第26章 表里不一,杀人灭口
君主点头道:“把这名男子拉下去,将他所说的相国的事查证后报上来。”
宋非亦恭谨的回道是,便将人带了下去。
何大总管接收到君主的意思后大呼:“退朝。”
众人皆下跪按例说道:“恭送君主。”再者两三成群的离开大殿……
本来五储君安排的事因为突发相国府的事并没有派上用场,只能搁浅。好歹现在武侯府的事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只等着最后结果就好了。
而朝堂上的人都知道现在的风向开始变了,君主的疑心越来越严重,否则也不会启用新人,而新人的信息这些会是他们查的一个重点,看是否能够拉进自己的阵营。
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想着,回去备点薄礼去拜访一下秦韭,探探口风,若不能为己所用,亦不能便宜了其他人,希望此人能识趣一点,不然……
君主率先离开大殿后就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口血,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眩晕,若不是有何大总管扶着,早就栽倒在地上了。
何大总管将君主所有的体重都承担在自己的身上,为了以防后面跟着的侍从看出来,照着平常的速度半架着君主朝乾清宫的内殿走去……
何大总管眼瞧着君主的身体越来越差,心中不甚担心,但也不是说担心君主的身体,更多的是为自己的以后感到担心。
在宫中有一个默认的规则便是只要新君主一继位,旧主身边的人都将会进行大肆清理,像他这种贴身侍从,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阴曹地府……
他并不想死,最好的就是期待着君主的身体可以长命百岁,带着紧张说道:“君主,你先躺会,奴才马上就去请医师过来!”
说完忙不迭的往太医院跑去,拉着一直以为给君主看病的朱瑞跑来乾清宫……
朱瑞看着君主这副模样,就知道今日早朝定是出了不平凡的事,不然也不至于面色如此难看,怕是没多久的希望了!
他搭上君主的手腕,片刻后,官腔般说道:“君主上次毒素还未清干净,不宜多思,且放宽心,好好养一段时间吧!微臣这就开一点调理的药。”
君主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把相国恨毒了,早就认定若不是他,自己的身体怎会变成这样……
其实来说,这次的毒只是一个诱因,本来君主的身体就内在亏空,一直靠着补品虚养着,虚养的东西一旦着了刺激,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衰败,目前就是这种情况。
而太医院对于这些贵人向来都是往好听的方面说。以免给自己担了责难,这早已是在太医院里的潜规则。
何大总管的得令后,立刻带领禁卫军包围了启祥阁,宣旨道:“得天下之大令,奉万民之敬仰,君后王氏,系前相国之女,祸乱朝纲,意图不轨,着令即刻废其君后之位,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钦此!”
念完只见君后一度怔然落泪,毫无接旨的意味,提醒道:“王氏,接旨吧!”
一贯礼仪良好的君后顷刻绷不住了,吼道:“这旨意本宫不接,替本宫通传,本宫要见君主。”
见着禁卫军无一人行动,呵斥道:“聋了吗?还不快去!”
只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君后好大的威仪啊,只可惜你不再是君后了。”
君后从声音已然可以判断出来着便是才被他废了的荣贵主,果不其然,见此人装扮便是已经复位了。
见着仍是一副盛宠的样子,涂了丹蔻的细长手指,微微捂了捂掩盖不了的笑意,眉梢一挑,以胜利者的语气说道:“姐姐,风水轮流转,你要结束了。”
“是你,竟然是你,你怎么这么恶毒。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利用君主。”君后这才像是想明白了一样。
荣贵主亦不回答,说道:“姐姐,一路走好!”转头对着何大总管说道:“还不快动手。”便扬长而去。
明熙阁中,珍侧主听说今日早朝竟然还有人替武侯府求情,面色一度难看,与往常的温柔小意天差地别,除了她的贴身侍女白鹤,该是没有任何人见过……
珍侧主握着毛笔得手逐渐用力,在白色的宣纸上留下一大团的墨渍,声音有点阴沉的可怕,说道:“废了本宫这么大的劲,居然还能翻身,我是小看了你啊!既然这样,那就更留不得了!”
她自是知道此事不管武侯府还是君后皆是冤枉的,可是他并不介意是否冤枉,她只想武侯死。
她摸了摸手上沈致在她和亲时,送她的冥鸢镯,喃喃道:“若不是他,你怎会死,若不是君主,我又怎会和亲。”
珍侧主原名墨珍,是墨朝的长公主,原是与沈致大将军青梅足马,互生情愫,然而被锦朝君主横插一脚,墨朝的皇帝以沈致的性命为要挟逼得她和亲。
白鹤虽然已经不止一次看见过珍侧主这等表情,但是她能理解,毕竟她是看着珍侧主走过来的……
眼看着君后已经发泄完了,才把那些写满了武字的宣纸在炭火盆里烧的一干二净,手法熟练,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接着担心的问道:“侧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呵呵!怎么办?冷宫天牢死个人很奇怪吗?”珍侧主收敛住阴沉的表情,换上了一直以来的伪装,说出的话确是冷的刺骨。
白鹤回道:“奴婢知道怎么做。放心。”
珍侧主叮嘱道:“你一定要小心啊!”
白鹤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就在晚上,白鹤披了一件宽大的黑色披风,将披风的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一整张脸,只漏出了一双眼睛,带着备好鹤顶红朝天牢走去。
有内应的白鹤一路顺畅的走到了关押武侯的那间牢房,身在后宫不可能在宫中不安排人,她早就从内应手中拿到了钥匙。武侯一直保持着警惕,听见钥匙的响动,立马睁开了眼睛,只是由于旧疾,只能瘫在草垫上,无法动弹,直到来人走进,他闻见了一缕香味,才发现此人是一名女子。
白鹤看着躺着的武侯,对视他充满警觉的眼睛,小声说道:“别怨我,你武侯府自作自受。”
武侯瞳孔一缩,骤然知道此人是干什么来了,立马大声喊道:“来人,来人,有人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