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啥玩意?你说我被人砍到进医院了?
缥缈的云飘摇在静谧又危险的风里,皎洁的月高挂在深邃又幽暗的黑夜里。
月光悄悄然地穿过遮掩的浮云,投落到了乳白色的瓷砖上,明亮了一只纤柔的手。
那小手微微一动,撑着地板抬起了头,一张失神却仍然清丽婉约的脸庞便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啧,还没死。”
男人低沉带着不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回荡在漆黑的画馆里。
女孩咬紧牙关,拼着最后的气力想翻过身,男人却一脚就踩在了女孩的脑袋上。
也许是之前哪里磕撞了,鲜血自女孩的后脑勺缓缓流出,如小溪流水般在洁白的地砖上汇成艳丽的绯花。
失血过多使女孩愈发看不清眼前,一块乳白的地砖都变成了殷红的血水。
“你还挺厉害的,竟然能把我骗到这种地步,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永别。”
男人低下了头轻声对女孩说着,戴着红绳的手握紧了水果刀,猛然地刺向女孩的脊背。
“喂!不许动!警察!”
远远地就听到了让人不悦的声音,男人不得不停下手,看向了画馆的大门。
另一个男人跑了进来,手里举着的电灯凉得让男人不得不抬起手挡住光源。
“该死,算了,算你走运。”
男人低骂了一声,拿起水果刀逃走了。
趴倒在地上的女孩侧过脸,看着那个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轻轻地勾起了唇角。
还好,没有偏离计划多少,他是逃不掉的。
“喂,你还好吗?我已经叫救护车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拿着电灯的男人跑到女孩旁边,慌乱又紧张地查看女孩的伤势。
女孩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拿着电灯男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所以,你就只记得这么多了?”一位积了三个月胡须懒得剃的警察宁彦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的女孩。
“那啥,其实我记得也不大清楚,”女孩摸了摸脸颊,边回忆边说,“我就记着有个逼拿着水果刀要剖我,还好有人来救得及时,不然我也不晓得我现在是啥样子了。”
“那你还记得那个拿水果刀要伤害你的男人长什么样子吗?”宁彦询问着女孩。
“唉,我给你实话说吧,我连现在我是谁我在哪我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呢,要不警察叔叔您给介绍介绍呗?”女孩小心翼翼地看着宁彦。
“你的名字是李映心,是东平大学历史系大二学生,你是因为被连环杀人案杀手追杀才会受伤进医院的,”宁彦上下打量着李映心,“现在看你估计是后脑勺受伤导致失忆了吧。”
“失、失忆?真是有够狗血的了,爷还能失忆啊?咳,行,谢谢叔叔您了。”李映心对着宁彦笑得一脸狗腿像。
“那一会儿你要办出院手续的话就找他吧。”宁彦点点头,指了指站在他旁边看着李映心的高大男人。
李映心看向了那个轮廓分明犀利,眉眼冷淡的男人,他见李映心目光转向他,就朝着李映心点了点头。
“我的名字叫江知,无常棋必将你一军的江,知,知道你全家底细的知。”江知摸了摸自己修的板寸头,对李映心笑得淡淡。
“哦哦,你好你好。”听了江知的自我介绍,李映心莫名心头犯虚,她也赶紧点了点头。
“那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你自己先收拾收拾吧。”江知指了指李映心身上医院的衣服,转身走出了病房。
“我也是倒了血霉了遇上这种事情,我得回家打盘游戏冷静冷静,啊不对,我家在哪呢?”李映心说到一半愣住了。
“你的东西我已经拿来给你了,手机和你家门钥匙,你家的话江知会领你去的。”宁彦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手机和钥匙串递给了李映心。
“射了老哥,呸,谢了谢了。”李映心赶紧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来制止自己随时偏到姥姥她姥姥老家的嘴瓢。
宁彦皱紧了眉头,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都在看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换了身江知说是从家里带来的衣服,李映心揣好手机和钥匙听江知的话来到了医院一楼。
“走了姐们,带你回家去。”江知朝李映心挥挥手。
“你晓得我家在哪里啊?你怎么会知道的?”李映心有些好奇。
这个江知连她的衣服都能从家里拿来,这人跟失忆前的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是你男朋友。”江知眼神认真地看着李映心。
“我感觉你在跟老娘放屁。”李映心一脸狐疑地看着江知。
李映心可不觉得她能招惹上江知这种看起来就很直男的男朋友。
毕竟看江知身上穿的白T恤配咖啡色短外套,直男之品味,屌丝之首选。
这么没品味的搭配李映心随便就能猜到这必定是个冬天敢于穿着短袖踩着凉拖草草出门的勇者。
“姑娘家别说这种话,不好听,跟我妹似的。”江知淡淡地说着。
“哦哦,不好意思,下意识下意识。”李映心捂住了嘴,感觉江知应该不是个会说这种流行语言开玩笑的人。
她还是知道的,流行语言和一些玩笑是只有在愿意听愿意参与的人面前说出来会比较好。
在不能接受这些的人面前就不要说了,这样对他人也不尊重。
“毕竟听你说多了,爷也会忍不住跟着一起口吐芬芳,”江知面无表情地说着,“我已经决定了要做个高冷的美男子,所以不要再说些很可能让我变成沙雕的话,射射兄弟了。”
“得嘞。”李映心愣了,江知这家伙看起来似乎是可以接受流行语言的啊!
“走了走了,我叫了辆出租车,人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江知走向了医院外面,李映心赶紧跟上去。
李映心跟着江知坐在出租车里,她悄悄打量着江知,男人似乎并没有要跟她聊天的意思。
她也不在意,李映心转向车窗外的风景,那些转瞬即逝的风景给她许多熟悉的感觉。
可是仔细去回忆的话,又会觉得没多熟悉,如同她默写英语单词,明明都记得,可是要默写的时候就会变得模糊,烦得她当场给英语老师表演了一个猛女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