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半张被子
“呵咳咳,妻主,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也用餐吧。”白泽漆越来越喜欢吴晨的各种小动作了,不如意时委屈巴巴的样子,计划得逞时的小得意,失策时叹气扼腕,害羞时容易脸红,伤心时也会眼眶通红……
她的每一面都让他看不够。
明明说好是个玩具的,他却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沦陷。
‘妻主,你一定要一直这样听话啊。’
“哦,好吧。”吴晨起身将午餐一样样的拿出来,看着白泽漆忍俊不禁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想笑就笑吧,憋着伤身!”
“呵呵,妻主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妻主……很可爱。”
白泽漆一语惊人,一句话就让吴晨的嚣张气焰缩回壳里。
她再不敢说什么,红着脸老老实实地摆着午餐。
渐渐地,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嘴角越咧越开,脸颊上的梨涡怎么都浅不回去:白泽漆夸她了!
这样的兴奋一直持续到午后。
白泽漆一直有午睡的习惯,他吃过饭半晌后便有些昏昏欲睡。吴晨见此贴心地从木盒子里变出一床薄薄的棉被,示意白泽漆躺下。
见白泽漆渐渐进入深眠,她也小心翼翼地在他旁边躺下。
然后胡思乱想到,人家不是说夸女孩子一定要夸她漂亮吗?夸人可爱一般都是不漂亮。那他是觉得我不漂亮呢,还是漂亮没有可爱多呢?
吴晨轻轻地侧过头去看着白泽漆的睡颜,越想越纠结,她都恨不得此刻将白泽漆唤醒,问问他觉得她漂亮吗?是漂亮多一点还是可爱多一点?
女人,总是如此纠结又不满足的生物。
但是,她们也只有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才会如此。那些不在乎的人,谁管他说什么。
不知不觉间,吴晨也趴在一旁进入了沉睡。而此刻的白泽漆却忽然睁开眼睛,盯着她瞧了瞧。
这些日子吴晨调理地很好,再不复初见时的面黄肌瘦。
浓密张扬的眉飞扬于眼眸之上,此刻闭上的眼睛在睁开时总是神采奕奕的。
白泽漆觉得她的睫毛似乎比初见是长了许多,这得多亏了吴晨坚持不懈地使用她的睫毛增长小妙招。
白泽漆碰了碰吴晨的鼻尖,琼鼻挺翘配上她的脸型刚刚好,她的唇也不似之前干裂,透着些健康的红润。
此刻脸颊上的酒窝消失不见了,只有一点浅浅的痕迹。
总的来说,也确实是个美人。
原来吴晨在不知不觉间,将心中所思喃喃出声,被装睡的白泽漆听了个正着。
他想了想,决定分一半被子给她。
白泽漆看着吴晨毫无防备的睡颜,似要将她印在心间:我的半辈子给了你,你便要拿你的一生来换。
不知是不是巧合,吴晨恰巧在这时笑了笑,像是在回应白泽漆。
……
吴晨醒来的时候,那只灯泡兔已经不见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泽漆的睡颜。她吓了一跳,因为自己睡着了偷偷跑进被子里的,慌忙想要离开这一席之地。但是她又不想把白泽漆吵醒,只能僵着身子一点一点的挪。
可惜白泽漆本就是觉浅之人,在她奋战到一半时便慢慢睁开了眼。此时吴晨正侧着身撅着屁股,上半身在被子里下半身在被子外面。
吴晨很是尴尬:“额,你醒了。”
“嗯,醒了。”白泽漆回她,并下意识看了看她搁在外面的屁股。
“我……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然后一不小心就跑被子里来了。”不是真心想占你便宜,虽然确实想过就是了……
白泽漆就这样侧躺着看她,也不说起身,也没有要避嫌的样子:“嗯,我知道。我途中醒来看妻主睡着了,山里潮湿容易生病,我便给妻主盖上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自己在梦里都不老实呢!
吴晨三两下退开被子,总觉得这一问一答间透着些尴尬。
她看了看四周的美景:“……时候还早,我们在附近转转再回去吧。”
白泽漆自然没异议:“嗯,好。”
两人围着内湖悠悠闲闲地走着,吴晨会时不时的说些笑话逗白泽漆笑,气氛渐渐变得融洽。
吴晨望着这幽深浅蓝的湖水,忽然有一种呐喊的欲,望,想要搅动这一池春水。
而她果然也这样做了:“啊!!这里好美啊!梨花好漂亮!白泽漆……我喜欢你!!”
白泽漆原本只是笑着看着她放肆呐喊,如今却愕然的愣住了。他呆呆的看了她半晌,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整个人都红透了。
他立刻转过身想要往回走,却被吴晨挡住了去路:“白泽漆,我喜欢你。别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不要你的金子,你能给我个回头的机会吗?”
虽然吴晨脸上镇定得很,可谁知道她藏在袖中的手紧张的抓着裙摆,手心都是湿濡。
白泽漆看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良久才苍蝇振翅般回了几个字,高兴得吴晨一把将他抱住。
在不远处看了个清清楚楚的冯彬,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树枝折了对半。
结果等他们回到梨树下的时候,发现一群野兔把食物翻得到处都是,餐布上一团糟。
“我说怎么醒来的时候没看见它呢,原来是知道这里有吃的,回去呼朋唤友了,还挺精的。”
都已经这样,吴晨反到不急着赶兔子了,她和白泽漆随便找了一片草地坐下,看着这些兔子跑跑跳跳地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吃那个。
最后餐布是不能要了,吴晨将它团吧团吧塞进盒子里,坚决不做大自然的污点。
总的来说,这次的约会还是很圆满。
……
这一日,冯彬不在寨子里,想来应该又下山绑票去了。
吴晨一个人去那些老人家里看了看情况,后来的路上一直想着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尽快缓解。
便在这时,一个影子忽然从屋顶略过朝着西南方跑去,一样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
吴晨近身一看,意外的发现居然是白泽漆平时常戴的木簪子。
她来不及多想,起身便跟了上去。
跟了一段之后,吴晨发现那人行进得并不是很快,总能让她赘在他身后,似乎有意引她去某个地方。
这到让吴晨有些迟疑,却又不确定白泽漆是否安全,,她加快脚步想要追上前面那人。
就在这时,前面的人忽然停下朝他看了看,接着纵身在树上,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丛林间。
吴晨见他露出身形明显是孤身一人,立刻想要回去确认白泽漆的安全。
就在她打算回转之时,隐约听见有谈话声从远处传来,来不及多想,吴晨悄悄躲到了一处灌木丛下。
不多时便见两个女人拉着一辆板车从她不远处走过,上面的东西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吴晨也看不清楚是些什么。
“这个月的都不行啊,这都第几回了?”
“哎,没办法,最近管得太严了,只能找这些。”
“要我说这些都没用,纯粹是浪费粮食……”
“等你有说话的分量再说吧,现在咱们还是只能老实干活。”
“天天就是挖坑,晦气!”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回去晚了又该挨批!”
终于两人不在说话,开始干活。
她们在附近挖了一个大坑,将包裹住的东西一个一个地抬到坑边扔进去。
在她们又抬着一个接近坑边时,前边的人脚下一打滑,下意识的将手松开撑住自己。
后面的人一时不查也跟着摔了一跤,她们抬着的东西没了束缚噗通掉到地上滚了几圈,露出了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