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曾经
每个人都有直面内心的时候,而我直面内心的那次,让我知道了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学会了与自己独处,也学会了怎么面对孤单。
面对父亲有了很多的感触,我不再那么激进,但是还是无法和父亲因为某些事情达成一致。所以在父亲跟前没有呆几天,就喊到了二爸那里。二爸是个做生意的,因为前面骗父亲说是做生意亏了,所以父亲就叫我去跟着二爸学他的那个生意。当时的二爸在德阳,告别父亲,在赶去德阳的路上,我由于经验不足,原本一天的路程,我坐车坐了两天。
那天是中午的样子,二爸在德阳的老汽车站来接的我。没有很多的话语,二爸带我去了他住的地方。二爸和二妈还有表哥(大姑的儿子)一起在一个小旅馆,租了两间房,我来了之后和表哥住一起。中午吃过饭后,由于太累,我就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在做东西,玻璃铅丝用报纸裹成大拇指粗细,让后再用胶带裹一遍,最后用钢锯条锯成三厘米一个的小东西。我不太明白他们做这些干什么,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知道。
早上天刚刚亮,二爸就带着我去赶早集,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昨天下午做的东西。在一个大市场里,二爸寻到一个人比较多的地方,于是就停下来了。塑料袋敞开,二爸就开始叫卖着,两块一个,三个五块之类的。个把小时不到,一塑料袋的东西就卖完了。东西怎样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看到有人来找他理论,说是东西不好,要求退货,但是二爸的嘴皮子比较利索,几下就把那个要求退货的说的又卖了他几个东西。说实话心里还是很佩服二爸的口才的,但是看到二爸的那个生意,就想起了我怎么进的传销,于是心里有了抵触。下午的时候二爸说带着我去练手,于是把我带到一个人很多的菜市场,我心里有些不太乐意,所以没有放开。二天二爸把我带到一个早集上,就喊我在那个集市上叫卖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呢,我在哪个的时候都不是特别清楚,只是知道是个去污垢的工具,可是弊端实在是明显,一遇到水就松散了,而且很容易坏,那天那个找二爸理论的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由于东西的造价很低,平均每个一毛钱不到的成本,卖出去确实几十倍的利润,所以我就不是很喜欢这种骗人的当时。所以做了两天,就受不了了。在二爸那里没有住几天,就离开了,坐车到了成都。(现在看来,二爸的那个生意不是没有它存在的道理的,能挣钱,只是要突破心里障碍,这点比较难。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挣钱方式,因为良心上会有一些不爽。但是二爸那些年就是靠着那门生意把一大家子人养活,而且买了房子等等,所以事实上也确实是个好的挣钱门道。)
为什么说炎热和闷热是有区别的呢,在我的身上就出现了水土不服和湿疹的问题。到成都的时候大腿根上就一直有小的红点,也看了门诊开了药,还是不见好转。后来给在XJ的母亲打电话,母亲喊我回XJ。于是我辞了在成都干了进一个月的网吧网管的工作,那着工资买了一张回XJ的车票。
离开是时候狼狈不堪,回去的时候也是狼狈不堪。这就是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记得到家那天,刚好是七月份,家里的农活不是很忙。因为我我有湿疹,所以母亲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也没有给过多的建议,就是说多休息,简单的皮肤病,抹点湿疹膏就好了。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一个星期不到,也身上的湿疹就好了。归根到底还是一个气候的原因,加上自己不会调理导致的。
闲在家里,于是就看小说,每天都是。亲戚见我没有事情做,于是就给我介绍了个水电的活儿。那年夏天开始吧,和那个做水电的老板一起做了一个多月到两个月的样子。由于工钱不太好结,所以没有再和那个老板一起做了。秋天的时候在朋友家包了一块棉花地拾棉花。(XJ拾棉花有个说法,定花和跑花。前期的时候定花比较好,后期的时候跑花比较好。但是定花比较考验一个人的耐心,这也是我为啥去包地拾棉花的原因。)拾棉花那段时间,我静下心来想了好多,可是终究敌不过自己的惰性。虽然坚持了下来,也熬到了完工,但是我还是到了浇冬水的时候才把我包的那块地给拾完。幸幸苦苦的挣着那一份不太多的钱,其实还是很开心的,在结钱那一刻。
年底的时候,我买了一张火车票回到了老家。那年是我第一次在老家过年,父亲在老家修的房子只是修了个大概,房子里装修也只是简简单单的。有一张空床,是父亲夏天的时候买的,我回去后就住在那个有空床的房间。
其实回老家也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和老家那些亲戚聊天也聊不到一起,玩耍也不怎么和你一起耍,可能是以前没怎么在一起过,所以有些生份吧。
那个年过的比较压抑,所以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坐着火车,再次回到了WLMQ。在和平桥附近找了个网管的工作,做了大半个月左右,因为性格的问题辞职,然后又在附近找了个保安的工作。就是这样一直换着工作,一直。
那年在WLMQ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我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对于大伯娘的记忆也是停留在了那一年。记得是一四年的夏天,我在换了工作,刚刚稳定下来。堂哥联系了我,说伯娘住院了,在WLMQ军区总医院。我刚好在WLMQ,于是就请假去看了大伯娘(这个大伯娘是我小时候一起去的那个大伯娘)。大伯娘得的是直肠癌,在医院要做手术。那时大哥在昌吉干活挣钱,我联系的大哥商量好一起去看的伯娘。以前伯娘很胖,体用差不多接近两百斤吧。那天我和大哥见到伯娘才发现,一场病下来,伯娘廋了一百多斤。听堂哥说检查的时候,量体重才八十多斤。真的是一场病直接可以让一个胖子变成瘦子!伯娘躺在病床上,看见我和大哥来看她,心里特别高兴,一直喊堂姐给我们拿水果吃。我见到堂姐红着眼睛给我和大哥拿水果,心里很不是滋味。和伯娘聊了一会儿的天,见伯娘的脸色苍白,也不好多停留,于是和大哥还有堂哥一起离开了医院。堂哥给我说了他的情况,医院看护有堂姐,所以实在是住不下了,堂哥说想在我那里挤一挤。我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然后在我上班的地方租了一个小单间,因为考虑到我上班的地方有宿舍,原本是住宿舍的,堂哥住一天两天的没什么,但是伯娘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所以还是租个单间比较好。伯娘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病情只是遏制住了,但是没有办法根治。医院给他们的建议是留院观察,堂哥堂姐商量后,决定带着伯娘回家。伯娘出院的那天我没有去,因为上班,所以没有去。不曾想,那次竟然成了我的一次遗憾。在那年冬天,伯娘终是没有熬过去。
人生就是如此,走着走着,就发现身边的亲人会一个一个的消失不见,来不及告别,来不及看最后一面。虽说会心痛,但是还是要收拾好内心,因为你还是要往前走,没有什么可以回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