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霸总的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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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美人温凉

美人温凉十六

天色渐沉,商初坐在那里,手指一边捏着东西往嘴里送,一边靠着身边的裴谨言看景色,她看景色看的很是不专心,看个两眼总要扭过头来,偷偷瞟裴谨言一眼,然后当她又准备趁机看裴谨言时,一个侧身,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对上了。

“怎么了?”

这时候她该说些什么,才能不把自己众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表现的那么明显呢?

“也是,天凉了。”裴谨言自问自答着。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挨得她更近,将身上的两件外套都脱了下来,把牛仔衣递给她,示意她穿上,本来商初以为他要让自己穿上两件,怕他冷着要拒绝,谁知他将衣服递给她后,反倒把长款风衣又穿回去了,她稍一愣,也就利落的便将衣服穿上了。

穿上后,眼角便瞟到这个男人将大衣敞开,颇带些风情的味道,邀请她进自己怀里。

她几乎没有犹豫,裹紧了自己就往他的怀里钻,脸靠着他的温热的胸膛,裴谨言就着风衣搂着她,她想,如果不是自己对他有着不可忽视的小心思,她几乎都要认为裴谨言在暗搓搓追她了,这一套一套的,她觉得他实在是位高手,可眼睛对上那双黑眸,清澈而明亮的眸子,好像又是绝对不可能的铁证。

这不科学。

如果这一切都表示裴谨言在追她的话,难不成是她的心思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不够明显吗?

商初狐疑的看了裴谨言一眼!

真的假的?

可是她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那样子看起来,她会像是很饥渴,虽然事实上差不多就是这样。

她狭长的眸子转了转,一只小手从裴谨言的腰际绕过去,攀在他的后腰上,裴谨言下意识低下头来看,下巴无意的擦过她的额头,几乎是立刻,他怔住,然后将头抬起来,扭向一旁。

嗯,很好。

这个反应她很是满意。

商初的另一只小手蓄势待发,挨着裴谨言精瘦的腰身,准备绕过去和她的另一只手汇合,她刚一动,裴谨言的大手就抓住了她,手心贴着她的手背,温度有些高。

她抬头看向他,似是在欣赏他的反应。

嗯,还是很淡定,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鬼知道当商初的手挨着他的腰腹时,他身上的汗毛几乎都要竖起来,在感知她的另一只手也要‘造作’的那刹那,没时间给他去思考,下意识就抓住了她的手,怀里有道不容忽视的目光,他知道是商初在看他,他微闭了闭眸,向下看去。

嗓音微哑“手凉的话,我可以暖。”

那太好了。

商初以为他允许自己将另一只手也放到他的后腰处。

可她一拽,手还在他的手心里,纹丝不动。

“不是说…”

她的话还未说完,握着她的那双手就动了起来,像上午她揉搓他的手一样,裴谨言在摩挲着她的手。

“我的手给你暖就足够了,再说…”他顿了下,“摩擦生热。”

神他妈摩擦生热?

商初又看了眼他,清清凉凉的一双眸子没有杂质。

难道只有自己想歪了?

罢了,这条路不通,她便想法设法去开辟另一条就是。

她将脸一侧,凑近了他的怀里,很明显地嗅了两下,然后头靠在他的温热的胸膛上,淡淡的道了句“清冽干净的味道,是哪家的牌子?”

裴谨言愣了一下,笑了,正准备开口,却被人打断,听她说也好,他想。

“清新纯粹,带着些熏衣草的味道,是范思哲,对不对?”

“不是。”

“没关系,可能是我闻错了,淡香,花草味,爱马仕TERRE大地,对了吧?”

“NO。”

商初从靠着他的姿势变成了正襟危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深吸了一大口气,她显然忘记了自己的本心,竟一本正经的要猜他身上的味道。

“薰衣草肯定有,还有点甜甜的柑橘味,巴宝莉周末,等等,GUCCI罪爱也可能,是吧?”

裴谨言盯着她,没说话,商初便知道自己猜错了,谁知道她就像个争强好胜的小姑娘一样怒了,挺直了腰板看着他,本来狭长的眸子被瞪成圆溜溜的了,不安分的手也从他的腰际抽了出来,“你要知道,这是对我的品味的挑战。”

说完,她又挪到裴谨言身边,半跪着身子,向前倾身,凑到他的脖子上去闻,闻了一下,竟还不行,又闻一下,然后,在她准备直到闻出来为止才罢休时,某个老是被喷鼻息的男人受不了了,一把把她拉回,三下五除二的捉住她的手,又用大衣严严实实的将她裹住,他叹了口气,心里有多燥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放软了声音,像是哄她“别闹我了。嗯?”

他这话一出来,商初总算是想起自己本来就是想要撩他的不纯的初心,结果半路因为自尊心受到挑战,倒是变成了一本正经的猜香水名了,实在是不该啊。

“我可是没说这是香水味。”半天没听到商初说话,裴谨言怕她还钻着牛角尖,忙开口解释。

只是某个女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后,反倒揶揄他起来“该不会…体香?”

裴谨言被噎住了,看了她一眼,女人又将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月牙线,嘴角微向上勾起,带着三分坏意。

“熏衣草的味道可能是洗衣液或者是护理剂的味道,至于,你说的其他那些…是沐浴液。”

商初也确实是没想到,不过没关系,她也算是歪打正着,裴谨言知道她什么意思就好。

她在裴谨言的怀里拱了拱,丝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寻了一个最佳舒适的角度,小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往他腰上放,裴谨言压着嗓子“不许。”

商初果然没再折腾,只是强势地将他的两只手捂在自己的手上,没说话。

一片静寂。

夜已入深,没了话意,便有了睡意。

在裴谨言以为怀里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的姑娘睡着了时,她突然开口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吧?”

像是个疑问句,却用着陈述的语气。

“嗯。”他经常开口就是一个‘嗯’。

商初不想要这样的回答,又问“不喜欢我?”

裴谨言没回话,夜里有些风,他揽了揽她身边的衣襟。

隔了很久,很久,久到商初自己都认为自己等不到答案时,久到她差点睡过去时,那么一句像是会被风吹散的话,她终究听到了。

“是你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