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风雨
风雨十七
在她的规划中,这句我爱你,不是在这时说的,起码她规划的,是在她捧着那份股权交易书下,拉着他的手,说的‘我爱你’。
不过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她看着裴谨言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瞳孔放大,嘴巴微张,说话时还有些颤音,她突然就觉得这么说也挺好。
“你刚刚说什么?商初,你说什么?”
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楚地道“我说,我爱你,裴谨言,我爱你。”
裴谨言又是一愣,眼睛中先是像起了雾一般,然后满是通红,里面是快要溢出的说不出的欢喜,“你说,你爱我?”
“对,我说我爱你,放心吧,好不好?”商初抱着裴谨言,攀上他的肩,摩挲着他的后颈安慰他。
裴谨言舔了舔唇,声音有些涩“阿初,我不是非要逼你说这句的,只是…你确实经常同我说欢喜,可不过都是些小事,我不知你是不是认真的,也不知道…你的喜欢会有…多久的期限。”
商初有些悔不当初,如果知道自己生命中会出现这么个人物,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在遇见他之前的自己那样游戏人间。
“谨言,你不要这样想,这话不是你逼我的,喜欢和爱也不是你逼出来的,我说的都是认真的,喜欢是,爱也是!”
她顿了顿,继续道“你不用慌张,要是我的心意有变,我会另行通知你!”
“好。”
她听见裴谨言轻轻地在她耳边说。
只是这安全感不是说有就有的,她明白这个道理,虽然裴谨言口上这么回了,不过心里的认同感有几分,她不敢保证,她只知道剩下的事情就是她的了,如何增强裴谨言对这份感情的安全感,这个主线任务迫在眉睫。
她抱着他,心里想,股份转让的事不拖了,就这几天吧。
嗯,什么安全感比得上钱带来的,她说再多句不如将股份转给他些。
……
于是过了两天,就有这么一副场面。
商初带着个衣冠整齐,面容严肃的年轻精英和他说话,他虽疑惑,但还是应了商初的要求,乖乖地坐在他的对面。
“裴先生,这是初阳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您签个字,就正式转入您的名下了。”
裴谨言皱着眉,看向了商初“什么意思?阿初?”
“就是你听到的,我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快签个字,以后就能拿分红了。”
商初扬了扬下巴,眼睛盯着他,一副恳切的样子。
不是,现在是分红的问题吗?
裴谨言站起身,示意商初和他到另一边说话,商初无奈地跟去。
“商初,你疯了?”
“没疯,而且特冷静。”
裴谨言按了按太阳穴,压着一口气,又道“你把这股份给我的话,你还是最多控股吗?你收回,心意我领了,东西我不要。”
“收下吧,谨言,这不是从我名下转出的,我还是最高控股的那个,这些你应该也知道,前几天有人诬陷你,说你收购了散股,也不是空穴来风,是我让他们以你的名义去收购的,我在一开始就安排好了,这个股份就是你的。”
裴谨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有理有据,将他的一切担忧都扼杀在了摇篮里。
“阮阮,收下吧,好不好?你要是觉得这个礼物贵重,就换种形式回报我呀。”
她说的也是,他知道他推拒不得,裴谨言想了一会儿,心里就已经决定好了,“好,阿初,我收下,但要是日后有一天你用的上这些股份,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嗯。”商初笑着拉他回去。
等签了字,精英律师走了后,商初又黏着他,说要给他念诗,她念了有几天了,裴谨言也就随她去了。
在沙发上坐好,等着听今日份的情诗。
……
“我爱你,不知该如何爱你,何时爱,打哪儿爱起”
“我对你的爱,直截了当,不复杂也不傲慢”
“我如是爱你,因为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
“我不存在之处,你也不存在”
“如此亲密,你搁在我胸前的手便是我的手”
“如此亲密,我入睡时你也阖上双眼”
商初抬头看着他,一眼就撞进了他闪着水光的眸子,愣了一瞬,然后笑了,扑过去,将脸埋在裴谨言的胸前“我爱你,裴谨言。不知该如何爱你,何时爱,打哪儿爱起。”
“我对你的爱,直截了当,不复杂也不傲慢,我对你的爱,裴谨言,我对你的爱,你可收到?”
裴谨言弯了唇,搂上她的腰,将她固定在怀里,然后低头含了含她的唇,“我如是爱你。”
他知道的,从那一天,他的反常她全看在眼里,没有逼迫他说出来,也没有因此觉得他麻烦,反而用着她的方式来一点一点瓦解他的心结,她给他股份,给他念情诗,做这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告诉他,她真的爱他。
她这般努力,他怎么舍得她失望。
他又笑着吻上了她的耳垂,带着笑意道“我如是爱你。”
然后吮着她的锁骨,吸出了几个吻痕,抬眼看着她“我如是爱你。”
他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两人纷纷一笑,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就自然而然地接了吻,接的这个吻,时间有些长,等分开的时候,商初已经微喘着气,没骨头一般地软着瘫在裴谨言的怀里。
裴谨言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用手缠着她的头发玩,商初觉得裴谨言在这方面可谓是进步神速,从青涩到娴熟,这个过程她同他经历也不过几次罢了。
正郁闷着,就听裴谨言问道“聂鲁达的诗?”
商初正觉得不公呢,听了他说的话,就一启唇,在他身上咬了一口,听他倒吸了一口气,才松开。
“这是做什么?”
“你回答错误啊,这不是聂鲁达的诗。”
裴谨言仔细回想了想,微微皱起了眉,问她“那是谁?”
“是商初,商初说的,就是商初的。”
裴谨言低头笑了声,“好。”
他倒是忘了,商初是霸道的很。
无论是对人还是对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