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2020年4月25日星期六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让我倍感无力，到现在我都依稀的记得具体内容。

我在我家旁的湘江沿岸，看上去不是在散步，毕竟一个人散步怎么能称之为散步，我想，我应该是在回家的路上，与此同时，前方有一位身穿红色背心，黑色紧身裤的女子从我前方跑来，他脚步轻盈，呼吸顺畅，能清晰的看得到她的小腿肌肉。应该是刚开始运动的，但有一个特点，是没带耳机。就在她经过我的时候，她突然倒下了，窒息的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她躺在我的脚下，手张开，想必在上身摔下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知觉，连最后给自己撑的机会都没有，很痛吧应该。

我慌乱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您好，有什么能帮助您的?”

“您好，请您告诉我您的地址！”

“您好，若是您再不回复我，您这样就是胡乱拨打医院电话，是属于犯法的行为”

“喂？喂？喂！”

我很想说话，可我就是说不出，如同在梦中梦见杀手把你最爱的东西夺走，而你的临门一脚，却对他毫无痛感的那般无力。

随后我就醒了。

像这样的情景，其实在现实中也有发生过，是在2019年10月9日的早晨，我认为我之前肯定没说过，那今天就说说吧。

是我初恋，也不算，上次见面也是四五年前的初三同学，从初二开始她就离开班级了，她也是国际部的，也就是我在本书最前所说去日本的她。

那天，早晨，我花了70元，叫了个师傅，把我送到了机场，师傅在门口等我，我在大厅等她，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来了，还有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我是之前经常见，很有感觉，而她，像陌生人一般。但我最终还是认出来了，很久没见，她很矮，很瘦，带着一副红框眼睛，鼻子有点塌，我注意到她了，而她仍没有认出我。

我用微信跟他发了消息。无果

我走了过去，站在了她的身后，我想伸出手去拍拍她的肩膀，又或者，喊一声她的名字。但我发现我做不到，我眼睛睁得很大，很大，特别大，脖子却缩得非常紧，呼出来的气，都是蒸汽一般。

毫无力气，大脑交织着，手也在发抖，脚被钉在了地板上。

她跟她母亲谈笑着，要注意安全，要照顾好自己。

是的，她就在我的眼前，我伸手就能触摸到，她像是有意的背对着我，给我一个机会，而我做不到！

她走了，跟着同学一起，不难看出，这是她的闺蜜。

我把我昨晚写的信交给了他们班一个男同学，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信上内容是：“我道不出原因，也弄不明白拿笔的理由。这应该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说起来也怪幼稚，想想，会忍俊不禁。居然那也是我。在学考结束时就早已准备了这样一张纸，想想，也说不出缘由这么做。简单二字，就是幼稚。是我傲慢，认真，幼稚，是我一手这美丽玻璃球给捏碎。走在峡谷，站在分岔路口，不奢望，不后悔。出了远门，下次相聚更有意义。”写于2019年10月8日晚20时：42分。

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有他的故事。

此般无力，胜似梦中无力。

确实我不后悔，是当初，还是现在，都不会感到后悔，当然后悔也是相对的，比起我说分手的那晚潇洒是毫无后悔之意的我，而第二天醒来，是自杀之感的后悔之义，在这里我的不后悔是绝对的，认为，我做出了我最后的表率，最后的圆场，就是我的句号，何谈后悔？

在那回家之后的路上，我问送我来的师傅，你为什么不去当校车司机，有保障，稳定的工作，甚至更体面，他说：“我当然想过了，但我不喜欢那样，对我来说是种束缚，我想要自由，即使我现在挣的钱不多，但我觉得够了，够吃够喝，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没什么私欲。”

是挺好，每一个人若是对自己当初所做出的选择都不后悔，一往无前，又哪来对“人生”的标准呢？

2020年4月28日凌晨0：20

“5.9-5.10我们将会跟其他文化班的同学们一起考试”

“啊”

其他同学“哈哈哈哈”

“啧，我能说是丑人多作怪吗”

其他同学“哈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

“诶，你下次不要这么说了啊，我也不是骂你，只是想告诉你，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好的，还有其他同学，你们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啊，下次注意啊”

虽然古板些许，但还是能体现出他的老师修养，骂完又安抚，安抚完又骂，学生不进不退，其他同学有听有学，达成了很好的周期。

近些天，老师们的管控少了很多，多为在我们自己的自觉，吃也好，睡也好，学也好，都是自己的事了。正应对国际部时，他们所说的“学考比高考更重要”一言辞吧，工资不扣，教师信誉不减就是学考。

学习本来就是自己的事，老师说多了也没有用，你背也好抄也好，都是一样，结果就是没学，你上课听明白了，课后不复习，考试依旧写不出什么东西，也依是没学。

随着时间转移，我想更多问题是出现在学生，老师只是一部分，不是全部，学生是主要，你如何主导自己，自己如何规划，都是自己。正如同一道题目，你不会自然可以去问老师，但你不闻不问，老师固是不会自己来找你的，他们也有自己的事，甚至比你还多得多，若是你只是抱怨老师不主动，何曾不反思自己的被动与否呢？思维过于固化，仅仅处在一个阶段，看问题想事情都是一样，坚不可摧。一道数学题，一个方法写不出，就必须考虑换另一种思维逻辑去解答，若是你不变换，不转换，停滞不前也是必然。

慢下来是奢侈，停下来说起来像是掉队，离圈，不合群。这样的事情出现，更多的应该是先反思自己，不应该去随着其他的潮流去改变自己的想法和主观意愿。一个人就是一个整体，也并没有说一个团队一个人群才是真正意味上的整体，这样的说法肯定是不正确的。

说起来，虽然言语较为理性，可看上去，又有点像日记般的见解。

不

我并不是这样认为的，这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在里面，对，我一直是这样认为。

2020年4月29日星期三

晚自习22.13分，刚写完作业

“看见不远处也有位同学拿起了笔，在写自己的日记”

于是，我也开始了。

近况很好，无反常，但每天似乎又稍稍有些许平淡，像人们常说的瓶颈吧，没有特色，干巴巴。不过也很好，是我的意料之中。

身旁的人都在奋笔疾书，大部分人都在写数学。有人在算，有人在抄。算的人空白的地方很多，说自己高考无望，抄的人把题目写得密密麻麻，看上去很是自信，而他们说，自己高考却很有把握。

数学，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更多的是体现在思维逻辑上的差异，有人解题思维一成不变，概念模糊，做不出来，也是当然。

正如同我笔下的文字，平淡无奇，也毫无亮点，就像一位老师在讲台上干巴巴的讲课，自说自话，没有互动，时间久了，同学们的头像柚子一样往下掉，并不会抬起来，即便老师说了几个笑话。

五分钟过去，大约有记录200多个字，看上去很多都是废话，但每天的不同感受在一起，我想那应该就不是了，而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日记”。

“没有谁不能离开谁”，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网络里的非主流语录。

今天是2020年5月1日，放假一天，昨天老师说：“只有两个月了，人生是你们的人生，要自己对自己负责”，听完这句话后，发觉，学校也只是学校，我们学生一直以来都是学校的附属品，也能理解为，学校有了学生，才叫做学校，有了学生，才有了老师。

是，成长了，我觉得学校对我的感觉不像当初小学之时，我所认为的那样了，那时候，我觉得读书就是要命，打扰我看海绵宝宝，打扰我玩菩萨，打扰我吃街边五毛一包的垃圾食品，又若是你现在回想过来，是否会上扬嘴角呢？我相信会的，之前校考，我抽到了一个题目，是即兴评述，内容是“请你谈谈失去的童年记忆”，我出口第一句话就是“幸福的童年治愈人的一生，不幸福的童年，人一生都要去治愈他”，我认为我的童年是快乐的，与人不同，耐人寻味，仅此而已。不如笔下纸条中谈到的，运动会，宇航员，科学家等等，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多么多么的伟大，而判若现在问我，我会像欧阳修称自己“六一居士”一样回答你“藏书一万，古文书卷一千，有琴一张，有棋一盘，好酒一壶，还有自己老人一个”，这是“六一”，我亦是如此，栽花，养鸟，训狗，看书，咖啡等，不复杂，简单朴素才是高超境界。

学校中的关系，日益突显，人们的私心己欲，日益暴露，有人喜，有人悲，我只知道，他们，都不是我的道中人。今天5.1，高考65天，对我来说，时间是十分紧迫，有人则说，我现在是在不务正业，我想那你就错了，虽谈不上劳逸结合，不标榜对刘老师的喜爱，于这，都是自己对未来的一种规划。考不上，考得上，需看淡，于此前提的是，尽自己最大努力。

2020年5月2日星期六

晚上23：56，现在应该是我睡觉背课文时间才对，但我认为更有必要留下点东西。

今天只有高三年级上课，于是就有了跑操一说，待到楼下集合，跑完之后，发觉，您不如之前了，现在更存您的味道！

刚刚翻了翻妈妈的手机，于是在家长群看到以下内容：

“各位老师，各位家长。对不起，耽误一下，我提下我个人想法。艺术生都已经投入财力物力时间都非常多，现在离高考只有两个月时间，孩子的压力非常大，导致情绪波动也非常大，我们要多给孩子一些正面引导，多鼓励。”

“有的同学要请假在家上课，自己请假就好了，自己还没有请，就到处给别的孩子洗脑。我家的不会请假。1是我不相信外面老师，2.也没那么多钱请。”

我一一论述，这位家长第一观点，“孩子情绪波动非常大，我们要多给孩子一些正面指导，多鼓励”三句话，两个意思，一是孩子情绪波动，二是借此反讽老师。

看完，我笑了，情绪波动“大”，多大呢，出现了心理疾病吗？我想压根就没“焦虑”过吧，有哭？有闹？有砸？既然都没有，“大”也别偷换概念，这行为，我认为是在哗众取宠，抖机灵，如何？想让所有家长跟你统一战线，一起拥护你的思想？一起帮助你的孩子共渡难关？呵！

其次，老师。老师做的很好了已经，总之我是这么认为，你并没有实地了解过，置身处地的思考过，这只是你的主观臆断，并没分析具体环境，谈到环境，等有时间我会继续补充“论国际部于艺术班”的。那么，家长不说“多一些引导”，而强调的是“正面”，那么我想，固是老师说了“负面”才会让你如此巧舌如簧吧。家长玩文字游戏也最好适可而止，不如我此时笔下文字，他更深入人心。

好，第二段，也就是第二个观点。他谈到有些同学，也就是说这个同学的家长肯定是也想拖着他家的孩子一起去上课。为什么？穷极是想一起读书？还是一起安乐死？答案是肯定的。既然这位家长这么说，说也并不是很透彻，当然是有他的苦衷，直接在群里，也当着对面的家长直言，也是对其他同学的家长直言。这必是一种勇气，我是学不来的，我只敢舞文弄墨简单玩玩文字游戏。

好，说到这，该总结了，时间必然也不早了。这位家长我认识，也很熟悉，我们有过交谈以及我经验的分享，不过聊天记录应该是找不到了。

她有苦难言，是在于自己孩子的傻，自己管理的无力从心，这个傻，我是羡慕，当然不是智商上的，而是单纯，那股孩子般的单纯。但到这个时候，应该称不上单纯了，以前说还能是一种表扬，而现在呢，则能配得上“幼稚”！

2020年5月6日 00：23

刚背完花了半个小时背完了离骚。

现躺床上放空思绪。

先说说近况吧。

老师们知道了同学各自艺考的联考成绩后，皆有各自倾向同学，例如考得好，若是文化课上不拖后腿，大学是肯定能上的，而若是学习态度不认真，而且联考成绩又不好的，则会被劝去单招，去高职院校学习。倘若问了我这个问题，去还是不去，我的答案肯定是不去的，我第一次的回答是我宁愿不读了，择其所爱，人生亦是如此。

但这现象初知是极其不行，但换位一思考，老师也却存苦衷，若又是顾其大局，必然不是最佳选择。

昨日考了一套文综，选择题120分，说实在挺简单的，要是把答案都发下去，同学们肯定会说“这道题，我为什么错阿”等等类似话语。

今天所记录的文字当做日记吧，作为纪念，也是今天后的五天，重庆大学出成绩，后十天四川音乐学院出成绩，后二十五天，BJ联合大学出复试成绩。

到那个时候，我再来作出补充。

有人会问，为什么国际部的学生选择了艺考这条路，为什么成绩还是如此，艺考上分数还是不突出呢？为什么？因为这是骨子里面的思维。

谈到骨子，这我不得不提的一点是“普高环境与国际部之间环境的差距”。

就如同，老师们喜欢普高的同学也是常态，也是固然，我们只是他们的附属品。当你第一个拿着老师发下来多出的课外作业，去给老师看，老师并不会表扬你做出先锋作用，毕竟这是应该，而是会说“辛苦了”，在老师们的眼里，差生就理应是差生，但不能断章取义，我也只是在这随口一提，老师固是希望学生都是勤学好问的好学生，这不单是老师所想，也是我所想。

高考两个月，每天的事儿，我几乎都想摆上来说，许许多多，先睡，有时间接着聊。

2020年 5月10日

刚刚结束月考，离下课还有整整五十五分钟，本来是六十分钟的，但花了五分钟做了十一道地理选择题，不得不说，我的速度又快了。

也正是刚刚，那位顶撞老师的同学现在连门都不敢进，可谓教室大门敞开，你来还是不来的荒唐。

阳光正好，倾斜五十七度直射我的后脑，教室很安静，窗外的小鸟欢快的叫声清晰入耳，心脏每秒跳动88下，很激动，不知为何，我感觉我又得到了成长。

过不了几个小时，重庆大学的成绩就要出来了，但我兴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毕竟有很大可能没有通过。

2020年5月11日

态度极其恶劣顶撞老师的几名同学，把检讨交完之后，我都发现了一共同点，他们各自都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并不人们心理学中常说的紧张，在我看来，这更像是自信，一种洒脱，犹如剑者刀剑入鞘般的骄傲和自豪。真帅！

在我纸上，记录了第二点“关于舞文弄墨，关于怪腔怪调”，在之前，我肯定有提到过，所以我们直接开始第三点吧。

第三点，关键词是“掌声”。是在这同学检讨念完之后，在班级的后排响起了剧烈掌声。显而易见，这是班风不好的一种表现。有位同学跟我说过，这种现象，不论是在什么学校，什么地方，都会有这种小团体，小组织的现象出现，他们有好固然就有坏。他们并没有让我觉得难受，更是给了我动力，哈哈！他们若是跟我一样发奋努力，这岂不是离经叛道！

最后一点，也就是第四点，是“希望班上同学都能考好”。其实班上差生，优生，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家长，他们的父母也是非常爱他们的，肯定不想看到自己子女是如此堕落的状态，但话说回来，学习本来是自己的事情，他们愿意这么选择，后果当然也是要自己去承担！

人都是如水一般，善上若水，向好的方面发展，没人甘愿痛苦一辈子，活着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在这样的机制之下，探索出自己的道路吗？

好也是相对的，穷极是对我的好，还是对你的好，都是相对的，毕竟人们对好，没有一种固定的概念，能够苟且继续偷生，这也是一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