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沉没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周末第五次问曾阳这个问题。
“哎呦，我靠，我都说了不知道嘛，我天天在这里整理这些没必要整理的东西，哪里知道些啥。”曾阳感觉自己都快被周末逼疯了。
“总有的吧？比如莉塔或者瑕月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什么的”周末说道。
曾阳停下手中的拖把，靠在墙壁上，认真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但我认真的说一次，我啥也不知道，就算你一直这么问我，也没用啊，你要真这么想知道些啥，你自己去问嘛。”
“所以说你这人就不是很行，咱们现在是卡关你知道吗？”周末解释道：“难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住下去？”
曾阳没再说什么，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周末也很烦躁，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好像越来越不对了，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但一定有什么地方变了。
在这里的生活，让周末愈发觉得虚幻，他真的有点担心。
“你们在做什么呢？”瑕月从楼梯口看了过来。
“小姐早安啊，我只是在和映月先生闲聊。”曾阳反应可以说很是迅速了，毕竟应付莉塔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呢。
“早上好哦，昨晚上梦到我了吗？”周末微微笑着。
虽然很担心以后的事情，但只要看见瑕月，就只会看着眼前呢。
“怎么会嘛，映月你乱说什么。”瑕月脸微微一红：“赶紧一起下来吃早餐吧？”
“嗯，你先去吧，我马上就到。”周末示意了一下曾阳。
“说真的，你要知道啥了告诉我，这样下去我觉得会越来越麻烦的。”
曾阳当然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但也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就和周末一起去了客厅。
今早上的气氛好像有些奇怪，简单的来说，就是因为周末一直低着头吃东西，一句话也没有说，倒也不是周末故意的。
只是他突然就陷入了思考的状态了，至于在想什么，周末自己也不知道，就像是在发呆，而且还是被迫发呆，就算自己不想，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了。
“映月？”瑕月看出了周末的不对，轻轻推了一下周末的手。
虽然曾阳早就看出来了，但他现在也很焦急，毕竟以现在这个身份来说，就算知道周末陷入了奇怪的状况，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映月先生？您没事吧？”曾阳觉得再不做点什么，周末可能就要真的出事了。
周末的感觉就像是沉入了海底，虽然没有窒息感，但也差不多，没法行动，感觉身体被液体注满，不断的下沉，无力感不断积累。
“我在做什么？”周末的视线一片模糊，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在和瑕月一起吃早餐，自己正打算找个话题来着？
是，什么话题？忘记了，周末在不断下沉的意识中，不停的想着自己觉得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蠢，啊，从一开始就是，为什么会产生那么蠢的想法啊，如果没有那种扯淡的念想，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吧？周末不停的思考着。
完全不知道现在在发生着什么。
“喂，你现在很危险哦？我推荐你还是赶紧醒来比较好。”琳溪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周末一点也不惊讶，或者说，没法感受到情感。
“唔，你听得见我说话吧？虽然你肯定在想些什么，但你肯定和放弃思考差不多了。”琳溪好像是一脸无奈，她的头发一直在飘着。
根据飘动的形状和扭动的幅度，确实是在海底吗？周末想着，注意力完全不在琳溪的话上。
周末觉得很舒服，什么都不用管，就这样随着这种奇怪的感觉落下，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琳溪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冷酷，就像是在看看过无数次的场景一样。
距离越来越远了，可以确定我真的在下沉吗？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不想感觉到，就这样吧，就这么下沉吧。
“不，我才不会就这么下沉呢，这是傻瓜做的事情吧？”周末的嘴角上扬起一个弧线，“我说你，一直都在碎碎念些什么？全是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真是无趣。”
嗯？你一直都清醒着吗？
“对呢，你以为我是怎么安稳的活到现在的？”周末的思想里已经开始浮现起一个人影，一切像是都已经明了了起来。
在看清那人的全貌后，周末依然保持着自己唯一拥有的事物：“原来，如此吗？”
与其说是惊醒，不然说是周末觉得“我该醒过来了”，所以睁开了眼睛。
“嗯哼？”周末大概用了一秒来观察周围的情况，趴在桌子上的曾阳，抓着自己的手，状况应该是迷迷糊糊的瑕月，以及，窗外无瑕的月亮和衬托着它的繁星。
“看来是让你们担心了呢”周末轻轻擦掉瑕月额头上的细汗，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床上。
“真是个没有戒备心的女孩子。”
周末给瑕月盖好被子，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用给曾阳一巴掌的方法把他叫醒。
看着曾阳的眼神从惊吓，到惊喜，最后回过神来的恼怒，周末差点没有笑出声，但他还是笑出来了，虽然笑的是另一件事情。
“小声点，我们去阳台。”周末打了个手势，曾阳虽然很不爽，也有很多想问的，但还是先跟了上去。
周末坐在凳子上，长呼了一口气，说道：“呼，那么，你先问。”
“你今早上什么鬼？”曾阳路上也冷静了一下，至少说话的口气已经恢复正常了。
“嗯，这事有点难说，我先和你说一下我的猜想吧。”周末现在很确定，虽然早就在怀疑了，但一直不能确信，经过这次，可以说是完全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首先，如果我们任务完不成的话，你会失去感觉，而且变成琳瑶的人是你，我一直觉得我什么事也没有很奇怪，但刚刚，我可以确定了。”周末一脸严肃说道：“在这里每过一天，我的感情就会失去一部分，不能说是感情，总之后面我都会变得无法控制我自己。”
看着曾阳一脸懵逼的眼神。
周末再次解释道：“这么说吧，你失去的是外部的感觉，虽然有变成植物人的风险，但我受到的是内在的伤害，就在刚刚，我差点就彻底失去意识了。不过这个影响应该只会在这里出现，而且它是每天重新清零的。”
“假如我今天被扣除的感情是一，第二天就会变成二，但是它是每天逐渐扣除的，早上还好，大概就是早上扣十分之一，然后到了中午就扣掉了一半，到了晚上，就扣到完整的一，而第二天，就会从一开始，到晚上，就是变成完整的二”
周末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说法，又解释道：“大概意思就是，再不完成任务，我可能就要从失去意识的方面‘死’在这里了。”
曾阳愣了大概五分钟才搞明白周末的意思惊讶的叫道：“也就是说，你每天都会被扣除一部分情感和意识，到最后会失去思考能力吗？”
“嗯，大概就是这样，而且你也看见了，今天一早上我就失去意识了，虽然我可以直接挣脱出来，但我还是在那里待了一会，最终确定了这个玩意，好像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呢。”
曾阳的嘴巴一直就没有合上过，这有点超过他的接受范围了。
本以为这只是个上天的恶作剧，但却有着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