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巴德·格弗斯
会议室内的气氛紧张到几乎实质化，凯尔强装镇定，实则已经几乎坐不住。
豪斯曼一条一条的诉说着这阵子发生的异变，帮派的叛乱，人员的死亡。
而这些的起因都指向了同一处，那就是格弗斯家族的成员们认为，凯尔无力统御大局。
“希望各位叔叔伯伯，多给我一点时间，”凯尔说，“我忙于企业事务，忽略了这方面，非常抱歉。”
看着他的道歉，在场的大部分都表现的更加失望。
“二少爷，您无需道歉，道歉也解决不了问题，”豪斯曼说，“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解决办法，一个真正的‘格弗斯阁下’，一定能给出让我们满意的答复。”
气氛凝重的像灰色的烟雾，凯尔几乎无法呼吸，方案，他哪里拿得出什么方案，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说自己束手无策。
恰在此时，会议室的门被再度推开，一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在一名青年的搀扶下走进了会议室。
当看到这位老人时，在场除凯尔以外的所有人都摆出了恭敬的态度。
这位老人正是巴德·格弗斯。
“父亲，您来啦！”
凯尔走上前，巴德身后的年轻人却竖起手，示意他留在原地。
“家族会议，我这个前当家多少也要旁听吧。”巴德·格弗斯笑着说，“凯尔，让我看看，你能比邓肯做的更好。”
“父亲……我……”
凯尔篡紧手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巴德，自己从没考虑过这个情况。
实际上，他从未参加过家族会议。
身为二少爷，却因为是私生子，没有机会参加到家族事务中去。
“格弗斯阁下。”
凯尔转过头，忽的，他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叫他，而是在叫真正的格弗斯阁下：巴德·格弗斯。
“阁下，我认为二少爷尚年轻，不足以服众。”豪斯曼说，“因为他的处理不当，这些天，我们至少有十几名成员丧生，这还不算底下失控的小帮派。”
巴德微微点头，看向凯尔。
凯尔低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众人的目光威逼下，他最终鼓足了勇气。
“父亲，鲍勃先生说的没错，我还是太年轻了，”他说，“我希望将责任一分为二，让鲍勃先生代我管理另一半产业。”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巴德更是气的胡子打颤。
“二少爷，我最多管好我负责的那部分，”豪斯曼说，“我并非你想的那么神通广大，人们因格弗斯的印记而聚集，而非我。”
“拿……请再多给我一点学习的时间，选出一位能够服众的人代理我的职务。”
凯尔这番发言，让在场的每个人脸色都变得很怪。特别是巴德，他的脸上充满了失望。
“凯尔，你真的明白你刚刚在说什么吗？”豪斯曼话音刚落，会议室周围墙壁打开数道暗门，一批批黑衣人走了出来。
他们带着不同的臂章，分别隶属于不同的家族元老，显然他们来的的目标绝不是帮助凯尔。
“必须有人为死去的人负责，这是格弗斯的铁律。”
说这话的不是格弗斯，而是巴德，他的脸色惨白，似乎不愿意面对现实。
“父亲，你在说什么啊？”
看着大量的黑衣人，凯尔慌了神：“为什么你们会带着这么多人？”
“因为他们不准备让你活过今天，傻子。”
会议室再度被推开，四人穿过门扉，出现在众人面前，以艾伯纳为首，跟在身后的分别是雾间瞳、江琦玲子和波。
“格弗斯阁下，迅风先生。”路过巴德身边时，波和江琦玲子同时向巴德和他身后的年轻人打招呼。
巴德没有反应，迅风则微笑着点了点头。
“嘿，老骨头，我们又见面吧，”艾伯纳回过头，瞄了巴德一眼，“没想到吧，我不仅活着，预计还会比你活得久。”
“你为何要将玲子带来？”巴德有些生气，但他克制住了自己。
在场的其他人看到这四人，也纷纷警惕起来，唯独凯尔没有，他因为太多的变故，已经傻了。
但看到波，他内心又重燃去了希望。
“波，你去哪儿了，我好想——”
他走进波，却被艾伯纳伸手拦下。
“凯尔先生，请待在您的位置上。”
“你是那个害死了我大哥的侦探？”凯尔认出了艾伯纳，伸手就去拨开艾伯纳的胳膊，“让开！”
艾伯纳胳膊一晃，一拳砸在他脸上，把他打倒在地。
“安静点，小少爷。”他说，“接下来，我的话可关系到你的生死。”
“生死？艾伯纳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的计划不是？”
“计划？”
艾伯纳愣了下，然后笑出了声。
“抱歉，我没有计划，只是有个人告诉我你身上有线索，我才接近你。”
“哦，当然，也不能说没有，只是我已经从你身上。得到了我需要的资料。”
“你个混账！”
波说吧，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抽他，艾伯纳轻松的躲过她的攻击，抓住会议桌，跳到的桌上。
咔擦一声齐响，黑衣人纷纷掏枪对准了他。
“各位，千万别激动，”他说，“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是谁杀了邓肯·格弗斯吗？”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谁才是造成格弗斯动荡的灾祸源头吗？”
“以及，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比起你们为了摄政王都来斗去，有一个现成的，能够继承大统的人吗？”
说到这儿，艾伯纳看向凯尔：“有了她，甚至凯尔现在死了也没关系哦。”
“够了！”
巴德一声怒吼，现场顿时寂静无声。
他被迅风推着上前，停在了原本凯尔要坐的位置，因为有张椅子挡着，迅风便将其一脚踢开。
在众目睽睽之下，椅子飞到墙壁上，砸的粉碎。
“艾伯纳·科尔科特，你到底想说什么？”巴德盯着艾伯纳喝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一句话的机会。”
领会巴德的意图，黑衣人们纷纷打开枪栓，瞄准艾伯纳，他们只等巴德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一个指令，便会毫不犹豫的把艾伯纳变成马蜂窝。
艾伯纳看着这一场面，毫无惧色，反而精神更加振奋。
“为什么，迪恩·托拜厄斯这样的小人物，敢对邓肯·格弗斯下手？”
“为什么，在邓肯死前，巴德委托我用他和情妇的照片去威胁邓肯结婚？”
“为什么，在我结束委托后的当天，邓肯就突然暴毙？”
艾伯纳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看到这一幕的江碕玲子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喊道：“不，你不能，不可以啊！”
“因为，有了后代的邓肯，在巴德眼里已经没有了存在价值啊！”
说吧，他挥动手，照片如雨落下，分散到在场大部分人手中。
那照片，却不是邓肯的**，而是邓肯与一个女人进入旅馆前的背影合照。
“巴德·格弗斯！威纶已无你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