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艰难的抉择
第一人民医院。
1712病房门口，一位身披白大褂年迈的医生走了进来，年迈六甲，却精神矍铄。
唐彩蝶刚激动的脸色耷拉下来，不满地嘀咕着，“我妈也真的是，怎么到现在都没来，这都快两点了。”
“诸谦是吧，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医生捧着一张表格，关心道。
诸谦努力尝试着动一动，无奈地摇摇头，“左半边身子还是没法动弹。”
医生伸手用力捏了捏诸谦的左臂，问，“有没有感觉？”
诸谦点点头。
“这是属于神经间接性坏死，身体的自我保护状态，并无大碍，稍作休息就好，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不适，例如头晕眼花之类的？”医生再问。
诸谦仔细感受了下，然后摇摇头。
随后，医生便取出针管和橡皮筋，从诸谦的右臂抽出两管血，嘱咐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径直来到走廊的转角处推开那扇木门，步入一间僻静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胡桃木长桌和胡桃木座椅，桌面上还堆积着大量的标记着的血管样本。
木桌后面坐着一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女性工作人员。
右胸口别着身份信息。
血检科，姚瑶。
“这是诸谦的血液样本。”
姚瑶盯着手中分离开来的血清，目不转睛，大概过去十秒的时间，立即在边上的表格“活性值”一栏里写下黑色字迹。
“80%”
竖列，从高到低，间隔半小时。
随后才将诸谦的血液样本接过来，脸上顿时有些古怪，“老爷子，这是刚刚抽取的？”
老医生的右胸处同样别有身份信息的词条。
骨科，秦滔。
秦老微微一愣，然后点头回答，“刚刚抽的血，就直接送了过来。”
姚瑶推了推下滑的黑框眼镜，沉声道:“活性不足50%！”
秦滔脸色微变，微微皱眉，“确定吗？”
姚瑶肯定并说道，“根据细胞活性反馈的信息，他的寿命可能不足半年了。人体正常活性值在80-100%之间，超过100%的都有觉醒成超能者的可能，至于超能者的细胞活性则不低于150%……”
秦滔脸色沉凝，“那有没有可能把超能者的血清移植到诸谦体内……”
输血！
姚瑶沉吟片刻回答，“从理论上分析是可行的！但是目前还没有成功的案例。”
秦滔双手按着木桌撑着，突然笑着说道，“总要有人去开这个先例。当然，只有先获得他本人的意愿后，才能付诸行动。这个任务就交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吧！”
秦老转而问道，“你们找出那个超能者没？”
姚瑶嗯了一声，“队长已经过去了。不过这次最大的收获还是从新蓝天中学挑选出的六十七位有望觉醒的学生。”
“超能者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这可不见得是件好事。”秦老沉声说道，脸上充斥着浓浓的担忧。
吱呀~
木门被推了开来！
……
秦滔前脚刚走，1702病房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黑色西装，金丝边框墨镜。人一进门，墨镜下的目光便直指病床边滑着手机屏幕的方馨，直接道明来意，“方馨，跟我出来一趟。”
语气强硬，似乎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方馨满脸的疑惑，迎着诸谦投来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
“去吧。”
诸谦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和目的。
方馨觉醒隐身的能力无疑是暴露了，从而引出了那群同样拥有超能力的神秘组织。
方馨怀着疑惑且忐忑的情绪走出病房，好在走廊上没什么人，让她稍稍安心不少，跟着西装男子来到走廊转角的落地窗旁。
站在这里，可以一览小半边苏城的风采，纵横交错的公路上，黑白主色调的车辆来来往往，红灯停，绿灯行，明媚的阳光下静谧而又祥和。
西装男子停下转身递出名片。
“你好，我叫杨辉，黎明第三小队队长，也是一名超能力者。”
语气也没有了方才的强硬，反而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方馨仍抱着疑问，接过名片后一语不发。
杨辉站立如松，伸出右手，“我代表黎明小队邀请并欢迎你的加入！”
方馨神色慌乱连连摇头，兜帽两侧的蓝色绒球摆起来像是长线的拨浪鼓。
杨辉并不觉得意外，接连推开身侧的木门说道，“先别急着拒绝！”
方馨犹豫片刻，跟着走了进去，紧接着就看到刚才为诸谦抽血的秦滔和陌生面孔姚瑶，只是和姚瑶对视了一眼便低下了头，旋即从三人的视线中消失。
方馨紧张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自动触发了。
秦滔顿时疑惑地问向杨辉，“不是应该还有一个控火的超能者吗？”
杨辉耸耸肩，右手食指抬起触碰了下墨镜右上角的感应键，顿时墨镜镜片内面出现并停止在“187%”的数值，上下小数值浮动着。
“杨晨他们小队在第一时间赶往，结果还是被暗影的人给逃走了，应该是提前埋好的炸弹，至于那个刚觉醒的超能者面目全非，奄奄一息，就算能救活过来，人应该也已经废了。”
超能者细胞再有活性也是有上限的，当毁灭的力量超越这个上限，就与普通人无异，更何况那个刚刚觉醒的超能者，细胞活性值绝不会超过200%。
“又是暗影的人！”
秦滔秦老爷子愤怒地拍桌，吓得门口隐身的方馨猛地一哆嗦，萌生退意，可是她的心底被害怕的情绪彻底霸占。
方馨突然有点不敢回自己的住处了。
要不要加入黎明？
这似乎成了一个十分艰难的抉择！
……
“黎明小队？”
高三（2）班的六人异口同声，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唯有施晨仍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以他的成绩可是有望考进一所一类大学，退求其次也是稳稳迈入好的二类大学的。
至于什么是好的二类大学，施晨自己都不太清楚。但是在大学的舞台上，他还要参加社团，成为社团的社长，组织各项社团活动，从而成为叱咤校园风云人物……
施晨都已经为自己的未来写好了剧本！
奈何，他耗尽所有心血编写好的剧本竟然被人无情地踩在脚下，疯狂脚踏、蹂躏并撕毁。
那种感觉，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懂。
施晨转身就要离开，不屑道，“我可不陪你们玩过家家的游戏！”
黎明小队？
“我早就过了中二的年龄！”
施晨拾起剧本，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彻底摧毁了他的世界，同时也无情地摧毁了杜晓俊他们几人的世界观。
杜晓俊的嘴巴缓缓张开，“老李，快打我一拳！”
嘭！
李众生结实的一拳，没有参杂任何水份。
“让你打你特么还真打啊，哈哈哈……不是梦！我特么不是做梦！”杜晓俊眼角的泪不知是疼的，还是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