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金毛打扫完了院子，站在门口行了一礼，便坐到座位上开始修炼。

我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继续教导灵儿。我先把先生讲过的那些理论照搬了一遍，结果灵儿听得直点头，眼睛都快要闭上了。看她这样我是又气又无奈，只好把她摇醒，索性直入主题，“灵儿见过荧光嘛？”

灵儿朦胧着双眼，迷迷糊糊说道，“见过。”

“发着荧光的就是灵气，首先观灵呢，就是要感知灵气，看到这种荧光。”突然我察觉有些不对，“欸？你见过？”

“见过。”灵儿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随手聚起一团灵气，问她，“你看我手上有什么？”

她一口答道，“有一个光球。”

这孩子难道也是个百年难遇的天才？接着我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跟姐姐睡觉的时候看到的，姐姐就像个大~光人。”灵儿双手张开，努力比划着。

如此说来，是我聚灵的时候帮助灵儿观灵了？我又陷入了沉思，随即想到了剑心。不知道我的聚灵能不能帮助剑心观灵？

接着灵儿又冒出一句，“不过我只能看到姐姐的。”

只能看到一种灵气，那不就是另一种版本的剑心嘛。剑心常年和剑待在一起，所以只能看到剑的灵气。灵儿看来也是一直受我的灵气影响，所以只能看到我的。

也不知这算好还是坏，我暗暗叹了口气。

“总之我们来试试聚灵吧。”我姑且将那些胡思乱想放在一边，发动了聚灵，在手上凝出一个灵气团，对她说道，“你试试能不能将我这个灵气团吸收了。”

灵儿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小嘴微张，一口咬到灵气团上，却什么也没咬到。她摇了摇头，又撅起嘴凑上去，深吸了一口，灵气仍然纹丝不动。她见此有些困惑，张大了眼睛一眨一眨，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可爱的模样看得我有些脸红心跳，心里满是喜欢。我连忙按捺下砰砰的心情，让她坐好，好好教导，“先闭上眼，用观灵感知这个灵气团，然后想象自己的灵力像无数只手，把它拖入自己身体之中。”

灵儿乖乖闭上了眼，轻皱着眉头，好像在努力感知，然后我手中的光球突然开始慢慢挪动，向灵儿飘去，就在光球离开手的一刹那，灵气团突然破碎消散，又归于无。灵儿哎呀一声，被惊得向后倒去，还好我手快，一把捞住了她，把她拽入了怀里。

看来聚灵没那么简单啊。把灵儿扶好后，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对她说道，“那你就尽量保持着观灵的状态吧，观灵也有一点聚灵的作用。”

“好。”灵儿欢快地应了一声，立马闭上了眼，结果不一会儿就开始摇头晃脑。这看得我又好气又好笑，还生怕她磕着，我只好轻轻扶住她把她倒放到我的腿上，先让她安心地睡了。

灵儿趴在我腿上，一双睫毛细密柔软，小脸粉红通透，显得越加无邪可爱。我伸手抚摸着她细密柔软的头发，心里尽是想要好好宠溺她的感情。

我想了想，又开始聚灵，就像化形时那样，汇聚一团柔和的灵气，将灵儿整个包裹在其中。她舒服地哼了哼，扭了扭身子，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继续睡了。

天色渐晚，时间也不早了。我叫醒灵儿，又和“五鼠”交流了一番，看来他们今天还是没什么进展，一番安慰后，我拖着灵儿把各个房间巡视了一遍，放心地离去了。

出了私塾的大门，我突然想看看自己的观灵能有多大范围。我站在门口闭眼感知。闭上眼后，感知范围不断延伸，很快便覆盖了整座小山。在观灵的视野中，零星的光点三三两两分布在山上各个角落，其中只有一个光点特别耀眼。将注意力放在这光点上后，视野便不断拉近，随后便看到了剑心背负的大剑。这景象说来也奇特，一柄大剑孤零零竖插在地面上，周围却看不见剑心本人，看来这种观灵还是有些局限的。

收回视野后，我又试着看了看其他那些不明显的光点。最后发现，这山林中具有灵气，能在观灵中表现为光点的，除了一些树木、动物，还有极少的一些石头也能发出光亮。

这些石头倒是挺奇特。

在回去的路上，我开始留意是否附近是否有那种附带灵气的石头，将它们收集起来。虽然不知有什么用，饭后我还是拖着灵儿一起在山里转一转，捡捡石头，顺便去找剑心。

所幸这种石头还算罕见，否则一只手要牵着灵儿，仅凭一只手还真拿不下。

过了一会我们找到了剑心。剑心盘腿坐于树下，大剑竖插在一旁，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她便睁眼望来。

“修行如何？”我先开口问道。

她叹了口气，“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只能继续提升灵力，希望能有点变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跟她解释了下观灵的事情。

“原来观灵还能这么用，”剑心试着闭眼进行观灵，“我的观灵跟肉眼所见的差不多啊，还是只能看见我的剑。”

原来那个能力不是所有观灵都可以啊。

我又想起灵儿的事，跟她说道：“对了，灵儿的状况跟你比较类似。她的观灵只能看到我的灵气，我想应该也是长期受我的灵气影响导致的。”

“原来如此。修行者的灵气竟然可以直接促使另一个人开启观灵么？这种情况我倒是从未未闻。”她又想了想，“这种方法，不知对我适不适用呢。”

“即便适用，也只多我一人，还是算了吧。”我打消了她借我再多一种观灵的念头，转身去摸那把大剑，“不过你的剑真的灵气十足呢，整座山中，就属这把剑最亮了吧。”

剑心拔出大剑，轻轻抚摸，“此剑代代相传，据说每一代修行者都会用自己的灵力蕴养此剑。这也是我族中至宝。自然要厉害一些。”说着，她便走到一旁，舞起剑来。

数个剑招过后，剑身凝固的灵气逐渐溢出，随着剑舞在空中留下道道轨迹，且久不消散。最终剑心御剑于前，长舒一口气，又将剑立于一旁。此时空中原本的轨迹渐渐消散，归于无形。

我倒是不懂什么剑术，但看她舞得实在好看，心痒难耐，便想借剑一试。

“此剑可较沉重。”剑心也未拒绝，只是在一旁好心提醒。

我在剑旁站定，伸出双手握住剑柄，用尽全身力气，才堪堪将剑拔出。光是握着这剑我的手就已经在止不住地颤抖，要舞怕是舞不起来了。

我咬了咬牙，立定身姿，低喝一声，白色灵力羽衣浮现于体表，又渐渐崩散，消融于体内。我想着灵儿的强化灵，也想学她那样尽力将灵力融于肉身，稍一会便感觉自己的力量大增，剑也不似那般沉重。等感觉差不多能掌握手中的剑后，我又心念着剑心舞剑的姿势，也学着舞起剑来，整套姿势竟与剑心一般无二。

数招过后，我一时性起，聚起大量灵气，一时间周遭灵气全部汇聚而来，随着剑锋上下翻飞，在空中留下五彩斑斓的彩带，光彩夺目，绚烂异常。一旁的灵儿也一扫困意，看着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

舞毕，收式。灵气彩带纷纷破碎，有如冰晶，纷纷落下，堆在四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