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两个女人的对话
话说我给连采薇打了电话。
不过我手不抖,只是行动快了些。
她过了许久才回道,柴学勤,别人都在写毕业论文,你在干什么?
我道,连采薇,你有没有骂韵竹呢?
连采薇道,你的媳妇我可没有。不过你们这么早结婚,就不怕离婚吗?
我如果还不能感觉到挑衅意味,那我就不好当人了,可是我不敢说,因为韵竹已经先说了。
韵竹道,谢谢你的关心。你不是喜欢阿赵吗?怎么喜欢我的物理学霸呢?
连采薇道,他真的是学霸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不积极进取,甘愿堕落。
我道,好,好。好。我堕落。不过你也别在我媳妇面前嘲笑我,我还要上学。
连采薇道,我不说了。来我们家我父亲有话说。
“不会是我偷偷瞄韵竹的卷子当了物理学霸的故事吧?”
我实在有些心“慌”。
“我父亲说你正在努力当演员,或者歌手,想要雇佣你。”
“那阿赵呢?”
“阿赵想要考上北大来看我。”
“我有媳妇哩,你让我飞去吗?你老爹我确实想要巴结,可是我现在难得去了让他亲自来请我。他一个跟手机打交道的人怎么跟演员挂上钩呢?”
只见韵竹偷偷跟我说的确又是。
我当时没有感觉到打脸肯定就糊涂了。
现在轮到我腿哆嗦了。我不敢不说不怕。
“说笑的,说笑的,等我毕业论文交之后,算我正式毕业了就。”
韵竹道,这就是我老公。
“她是不是也在写?”
我道,她是学物理的,还没有了。
“是的。不过肯定很快。阿赵现在是不是很痛苦呢?因为你不敢跟他大吼大叫,可是对柴学勤就分外过分了。”
“那是因为我们起码知道这么说不会真正的责备对方的,他小时候经常对同学说自己怎么了怎么了,嘴里只要想出什么就说什么。可是阿赵不会说话,有些话恐怕误会。再有柴学勤真的不喜欢你吧,平时就说的话很艳丽。简直比黄鹂鸟歌唱还有趣。我为什么和你这个人吵架呢?会不会只是因为你说话简直是在展现自己的语文功底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只能叹惋了,因为柴学勤真的好像不会讨好你。”
“那你知道为什么柴学勤废柴如此能说会道吗?”
连采薇道,嗯?柴学勤自小跟那些欺负他的人打交道,怎么把他们哄高兴?跟他们说什么自己就不吃亏。自己怎么样才能保护自己。自然可以。
韵竹道,那是因为阿赵。阿赵其实最会说话了,见了谁都不忘微笑。你知道吗?正是由于他的微笑,我才知道柴学勤我们班上无论怎么学都是倒数第一,哪怕三点起来学习可是终究只能在体育方面让人钦佩。我们不如让他从月球到我们地球跑两百圈吧。
你知道的,这是平常之事。
连采薇道,你似乎只是在夸耀你的老公,可是没有说阿赵的优点。他也愿意学习,虽然自己没有多少钱,但是在疫情面前捐献了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工资。
你知道的,这是平常之事。
韵竹道,
“柴学勤还是马拉松的冠军,阿甘的传人。去年代表我们学校参加乒乓球,得了亚军哩。
你知道的,这就是能力。”
连采薇道,
阿赵也是如此,他总是会力所能及的帮助人,有的时候顾不得自己吃不了饭,还是要把垃圾分类。
韵竹问我道,柴学勤,你说你自己还有什么本事?比过小贱人。
我想了想道,
我除了会说话之外,还会做饭。
韵竹道,我的老公天天给我做饭吃。一切饭菜不得不说都会。简直令人佩服。
连采薇又问阿赵道,说吧,你还有什么优点?
阿赵道,我会修玩具,还有……车……还有水管。反正我什么都会修。有的时候我还修电脑哩。
不过我最倒霉的就是满脸都是黑炭,手上全是油的恶心味道,往往要洗手几遍了,还要把香皂和几遍。你知道的。
你们可以让我修修。
韵竹道,给我修辆自行车。赶紧来,我看看。
阿赵道,那旁边的也会。就是他教我的。他爸爸就是电焊工,给他也教了,给你也教了吧。
韵竹想了又想道,说到他爸,他妈不是当的护士吗?
反正我的老公就是第一战线的老公。你说阿赵,你的老婆有什么缺点?
阿赵道,就是……就是……可不可以说柴学勤呀。
“可以是可以。”,韵竹道,
我哪里愿意?你们一会儿说我优点一会儿说我缺点,我怎么好意思呢?
阿赵道,柴学勤,我就讲了。你平时就喜欢玩象棋,可是现在才知道马是斜走的,人家就说是马斜日。为什么叫缺点呢?都为他企图把自己不会的东西都学会。他太喜欢学习了。
我感觉是在夸我,应该就是嘛。
道,阿赵还是聪明人。我是喜欢五子棋的。
韵竹道,你也没有赢我。
我不知怎么应答,道,
真的吗?我们比赛比赛,决一雌雄。
“难道比了就改变你是女的表现了吗?”,韵竹道。
“好,好。怪啰嗦的很。说我坏话。”
连采薇道,柴学勤,你要不要到我家来,我替你挡灾。不过要交房租,一天三千元。对于歌星而言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韵竹道,我不和你说了。阿赵,把你老婆的缺点披露,否则我也让你好受。
阿赵道,是,是。不过我是不想和你老婆说话的,性子也太烈了,我受不了。采薇就不一样了。
连采薇道,倒是如此。韵竹的脾气一般人都不敢说什么。你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阿赵道,我知道。因为柴学勤喜欢和其实温柔的韵竹说话。
连采薇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道,真的。她有时候挺温柔的,不过见了连采薇就发疯了,似乎连采薇要抢我似的,不过我对此求之不得。
可能就是这样我才被误会的。不过像我就比较喜欢韵竹了不过我觉得她还不够好。她还没有列出我的第一优点,就是无论怎么学,只能在生物化学方面稍微有建树。这或许是遗传,因为我们家人竟然都喜欢做比较那个的工作。天天伺候其他人这样的。
韵竹道,柴学勤废柴,他们家的情况的确不如意。不过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喜欢叫他“废柴”呢?因为明明知道家里情况不怎么样,还一心一意找对象,要不是我委曲求全,不让他祸害其他姑娘,那么他肯定还是会这样的。连采薇,你要是比我说出他父母的优点还多,我就不为难你了。
“那你媳妇先说吧。”
韵竹道,伯父从八点起来然后晚上十点睡觉,手上的茧何其粗糙,哪怕是皱纹也无法比拟。几乎日夜修自行车,也有意外,就是修汽车。我有时候自行车坏了就让伯父修。伯父听说我和那什么“废柴”是对象,竟然也免了修车费了。
他的脸就像包公一样,可是他的心的确比一直想巴结富豪的某些人优秀。
还有他的妈妈。伯母几乎日夜肩负照顾病人的职责。
那一天,我发烧了。妈妈亲自照顾我,那时候我说我的对象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懒汉,可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那个人你怎么个懒法,能比过我儿子吗?他天天和他对象在一起,也不报个生物专业的,将来成了研制医药的我们两个老头子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一半。
我当时哭了起来,我问道,你儿子如果能看你该多好。我的对象把不务正业当做本事。我实在受不了。
“那有什么?我的儿子比你对象稍微好多了,不过姑娘我要去其他病房了。你珍重。要是有什么需要,我肯定会在我任务范围之内第一时间来的。”
“就是你儿子叫什么呢?”
“以后再说。”
只见妈妈又去照顾其他病人了,要不是我要换瓶了,她可能还不在呢。
伯母反正就是伟人。我叫她“妈妈”是正常的。
连采薇道,两口子把“伯母”不叫妈妈吗?
不过我最敬佩的是陈韵竹,你说你为什么要学物理呢?你明明适合文学系,而不是物理学。
韵竹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邀请伯母去我们家送药。”
然后我道,你的儿子是不是叫柴学勤呢?
伯母甚是惊讶,问道,你和他是一个学校的吗?
“不是。不过我知道他在音乐大学学习声乐。”
“我的那个娃娃就是太希望成明星了。就是我也只是在疫情面前出过一次头,他乱搞你可要细心开导他,让他成为一名好学生,然后娶到媳妇呀。我现在是定型了,可是他可不能做下贱活,他一定要成为伟大的生物化学教授,给我们抱一个小孙子,那样我们两个一个修自行车的,一个照顾病人的就开心了。成才之后,给我们卖两斤茶叶我们两个喝喝。你是大户人家,一定要教我的孩子改邪归正,不要天天不务正业。”
“伯母,难道你认为歌手是下贱活吗?”
“这也不是。因为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唱歌,有的时候他爹修自行车我就给我自己唱唱歌。”
“那你把什么叫做下贱活呢?”
伯母道,像我们两个辛辛苦苦打工,一个月能赚多少了,我一个月就四千,他爹最好的时候才一个天四百,按这个来算,四百乘三十,就是一万二。可是实际上他每个月只有三千多。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住在这个大地方,房租简直是我们的大心病。不过只要我的宝贝儿子能好好学习,成了什么科学家什么的能让我们过好日子就可以了。
我(韵竹)道,不用担心的,我一定会让他改邪归正,不过当歌手不就更赚钱吗?
“是是是。可是他把自己漂亮的黑发染的花里胡哨的,简直像牛魔王一样。”
“我一定会劝劝的。不过伯母你怎么愿意给我说这么多哩。”
妈妈(伯母)道,因为我儿子说他们班上有一个大美人叫做连采薇的,模样可水灵了。
“那你觉得陈韵竹怎么样?”
“这我倒是没听说过。莫非你就是我娃娃说的人吗?”
当时你知道我是多么不好意思,因为让我最倒霉的不是伯母不认识我,而是伯母竟然把我比作玉面狐狸了。
“陈韵竹,那时候不是大一吗?你明明知道我和柴学勤是好同学的,再者你连柴学勤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韵竹辩解道,那你为什么把他丢了呢?
怎么能叫“丢”呢?
连采薇道,因为学勤只想着钱,而不是心灵。
“那你还不是玉面狐狸吗?你这不是要永远霸占他吗?”
连采薇道,陈韵竹,那时候我们明明和他是一个班的,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你怎么不和他聊天呢?你哪怕不认识人,到高中的时候我和你班上只有两百多人吧,而且就在你们班。我又没有抢,反而是你在抢吧!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愿意相信。你问问阿赵。”
阿赵不好意思道,眼神转个不停,不过还是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中妥协了。
阿赵道,这件事怎么说呢?柴学勤其实真的是和连采薇青梅竹马,不过他似乎是被……陈韵竹打扰了。只因为我说,俺们班上有一个两个第一名,你知道是谁吗?
那陈韵竹道,知道,知道,一个是我,一个是你吧!
我道,不是,不是,是柴学勤。他一直和我稳坐倒数一二的位置。
“柴学勤?没听说过。他是谁?”
“就是我们班上同学,你不信看看。我给你指。”
我插话道,该不会是你阻拦我们两个吧!赵文德。
“不是这样的,柴学勤。我不会说话,心想你那一天和我们班同学说你,连采薇和陈韵竹都是第一名。我就把这件事想起来了,再者你也不是想着认识第一名吗?你总说连采薇他爹嫌贫爱富,见你说脏话就骂你吗?
我仍然记得伯父把你叫去,说为什么不上进呢?你当时说我真的在努力学习了。结果伯父怒骂道,谈恋爱的资本就是知识。你现在连这个资本都没有怎么配娶我女儿呢?限你经常和那些第一名走动,把他们的知识变成你的。明白了吗?”
让我想想,有没有这回事呢?我记得伯父说我不务正业,现在就吸烟,将来吸毒恐怕要进监狱。我还记得说我反正是烂泥扶不上墙,凭什么获得幸福,只因为自己懒吗?他告诉我懒惰的下场只有一个,沦为植物。
似乎也说过这件事,不过不是这句话,是柴学勤,柴学勤,好一个学勤怎么三点没有起来学习?要是物理化学生物搞不好就不要娶我家姑娘了。
我道,好像说过,要让我三点起来学习。我竟然真的每天三点起来学习了,不过好像不是每天,而是有时候。
不过我道,
“韵竹,你们几个怎么这么想问我们两个的问题呢?我和连采薇可是'闺蜜'级别的。”
连采薇道,那倒不是。其实我当时在教阿赵,那学勤就顺便学习。因为我父亲认为他更好吧,可能是。就像人无完人一样,我父亲也不可能对每一件事有准确的判断。倘若人的判断力可以比过电镜的话,那肯定就不会被迷惑了。
连采薇转折道,不过,你总是骚扰我,怎么不会被我父亲误会呢?
韵竹干脆就挂了,把我狠狠地批评了一次,她道这是最后一次。
韵竹又道,你把她真的调戏呢?
她的话就像刺一样在让我不适。明明我们几乎都这样说的过来的。这应该不是一个问题。
阿赵道,柴学勤,你能不能好好教教我呢?我现在快要面临挂科的边缘了。恐怕我不短就挂了。
你知道的。
我道,阿赵,我明白。我明白。不过这里有北大学生怎么不能教你呢?
连采薇眼里流露出疑惑的眼神,似乎应该早说才是。怎么没有说呢?
阿赵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她讲的自然是好,可我能一直考她的话,我就那个那个了。你知道的。
我道,我明白了。你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正如一位名人所言,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对方比自己能干,但却是自己……自己……
我忘了。
用简单话来说吧!
我喜欢韵竹,但我也喜欢采薇。这丝毫不应该冲突起来。毕竟“喜欢”应该不是“爱”。连采薇美丽为什么不喜欢呢?可这并不一定代表能上升到“爱”。
韵竹补充道,我知道。那句话是这么说的。
若问世间事,谁言无烦恼?
烦恼不随人,人人难无灾。
倘若汝诚依,纵然余得缺。
韵竹为谁美?旁边柴学勤。
她哥哥道,我记得是这么说的。
云飞九霄外,神州化一刻。
我道谁可真?原是空心人。
爱不是空,只是当做“空”的时候,就真的成了空。我的妹妹竟然这么早就和一个极其不靠谱的人结婚了。我只希望不要害我们家。
连采薇也突然要说了,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里放光哩。
不过连采薇想让阿赵说说。
阿赵勉强说道,好吧。好吧。我努力。
阿赵又想了一想,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又觉得自己要胡编了。
阿赵道,这好像是……好像是……好像是胜利没有托付给失败者,可却给了有限定的失败者以及成功者。
似乎还说,我们……我……我……我们似乎似乎……似乎可以成功每一个人。好像就是这么说的。柴学勤,你知道的。
我道,知道。知道。你想说的是成功不是我们的公共财产,是属于某些人的。连采薇肯定会帮助你的。不过我也想听听大家怎么讲课。
连采薇羞道,实在……实在……
我已经心领神会了,所以故意咳了咳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想教吧,我也没有办法了。我教的话是要钱的。可怜的阿赵,可怜的阿赵,我的情人要背叛我呀。
韵竹知道没有说对,把我支走了。
韵竹道,那哑巴不许说话了。连采薇,你教吧。他和我就要毕业了。学校不容许结婚的。
连采薇点头道,今天也是他二十三岁生日了吧!我仍然记得他和阿赵就喜欢在过生日的随心所欲。
阿赵道,是的。是的。不过我倒好些了。毕竟我们都长大了,可不能耍小脾气了。
连采薇也道,是的。我们都长大了,只有他还像娃娃一样。简直无语。我竟然觉得“无语”只适合于他一人。
韵竹道,不过你们几个知不知道他现在也是黔驴技穷了。现在花言巧语真的越来越少了。
阿赵道,毕业论文把我们两个搞得不是个莫要了。
韵竹道,还是要柴学勤给我做翻译。
连采薇知道“莫要”是“模样”也就代译了。
“阿赵,就让我帮助你吧,不过你要管好学勤。不要让他像蜘蛛一样乱窜。”
阿赵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柴学勤呢?
“他总是不务正业。不肯好好学习。要是好好学习,也能去北大了。”
韵竹道,想来难。我教他的时候二十几加减某个数都暴露出他计算能力一般甚至如逆水行舟般。
连采薇道,那是因为你不好好教吧,他才会如此倒霉。
韵竹觉得不服气道,你教呀,怎么大名鼎鼎的连采薇教不好柴学勤和阿赵呢?
“那是因为我没有系统学习,总是没有系统反思。”
我道,
这还用说吗?因为我想考音乐学校罢了。再者,连采薇只有自学的本事,可没有解惑的本领。
韵竹道,不许说话。
韵竹道,这是你第一次说话流利了。不过你总在说学勤时说话流利了。
“对。对。对。”
“那是因为……”
我说道,那是因为我说的。这就是阿赵翻译器。只要安装好这一台机器,几乎就没什么毛病了。
“明白。”
我像海绵一样缩回去了。
“反正我肯定是要让他学好的,阿赵。你决定了吗?你准备好了吗?”
阿赵踌躇了一会儿,道。
嗯。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