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长老

欧洲圣迪凡洛尔宫殿

主楼四层与东翼连接处的奇诺伯格厅，偌大宽敞明亮，镀金雕刻浮雕纹路的天花板，大理石地砖铺着暗红色波斯地毯长约数丈，衔接镶嵌黄金的纯白玉石阶梯，五步玉阶之上，是纯银雕刻造型超绝的御座，工艺精湛绝无仅有。

粗壮的大理石圆柱，柱头与柱脚皆为黄金铸造，白大理石贴面装饰的墙壁，壁画饰图均以十三位始祖为主，以示崇高的爱戴与敬意。天花板悬挂30具巨型水晶吊坠，晶莹剔透耀眼夺目，华丽典雅。

西面，是面向血蔷薇花海的21扇巨型落地玻璃窗。清风吹拂，花絮翻卷。盛世美景，放眼望去一望无际。东面，是九位排列整齐、身高数尺的堕天使雕像，巧夺天工栩栩如生，与丹尼尔拉广场衔接奇诺伯格厅的101阶梯，一般的高度相差无几。

“修·亚伯拉罕·德拉库拉连犯两罪。其一，擅离值守桑迪亚岛，导致岛屿覆灭，造成训练营中的529位死士枉死。其二，得到失窃的圣器——鬼灯，隐瞒不报，且利用鬼灯进入安德鲁实验室，造成300位守护骑士被撒霸特杀害，以及57位守护骑士沦为撒霸特的掌中傀儡......”

衔接御座的五步白玉阶梯的两端，均有一把镶嵌黄金的白玉座椅，坐在第五步阶梯的白袍长老，一头凌乱的花白头发，手捧着一本封装厚重的典册，褶皱的眼尾，嘴唇一张一合，从始至终面无表情。

修跪在大厅，体无完肤。

血族十长老Jay将典册合上，对上头的四位长老微微点头。

五位长老坐在玉座上，白袍曳地，一派威严。

二长老Brian亦是面无表情开口道：“即日起，褫夺亲王名位。”

修仰头看向五位正襟危坐的长老，极具讽刺意味的短促一笑。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他的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御座上，百感交集，不是滋味。

“我这首席长老不在，诸位好大的威风。”

来者，杵着一支香樟木拐杖，一身曳地的纯白长袍，腰间系有一条金丝带，光脚踏在大理石地板上，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然而，一言一行和一举一动间，满是威仪庄严。

“Andre长老！”

见状，五位长老纷纷上前恭迎。

血族神秘莫测的Andre长老，地位崇高。如果说其他九位长老是权威的代表，那么Andre本身就是权威。但是，最近几百年来，他甚少出现在圣迪凡洛尔宫殿，所以当诸位见到他时，不禁微微一震。

Andre一副看破不说破的神色看向五位长老，多么的露骨，仿佛他们之间肮脏的勾当，全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看得一清二楚。

五位长老暗自一惊，噤若寒蝉，不敢多言半句。

Andre不再多看五位长老一眼，走到修的眼前，亲手将他扶起来。

“鬼灯毁灭，无法挽回。撒霸特利用57位傀儡破坏城市，造成成千上万的人类死亡。而你们这群饭桶，都在做什么？”Andre一拂袖，怒气冲冲地坐在距离御座最近的玉椅上，如苍鹰般犀利的目光盯着站成一排的四位血族长老。

Brian仿佛没有底气地回答：“在安德鲁实验室被破坏后，元老院立即派二十位死士前去击杀傀儡......”

鬼灯的毁灭导致傀儡们没有办法重新恢复理性，为了他们不被魔党利用，元老院别无他法。

啪！

Andre一掌拍在Brian的头部，力大如牛。

“蠢货，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吗？死士怎么会是专门安排在安德鲁试验室特级骑士的对手，你派出去的死士已经全部毙命！”Andre怒瞪Brian，满是责备。

Brian想要说什么，Andre不耐烦地打断他。

对修说道：“错误是你造成的，也该由你补救。”

“是！”修点头。

其他长老想要反驳，在看见Andre时，又都全部哑口无言。

Andre慢吞吞地转身离开大厅时，轻飘飘地说一句，“小事大事，适可而止......”

果然，虽然他不常在圣迪凡洛尔宫殿，但是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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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传奇软件有限公司南城分公司，一辆奥迪Q5停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一身西装革履的雪辙，清晰的轮廓线，高挺的鼻梁挂着一副Ray-Ban墨镜，他反手关上车门。

对于雪辙一出院就直奔公司的工作态度，羲决是望尘莫及的。

“保重身体！”羲决嘱咐。

雪辙侧头颔首，疾步如飞。

男助理笑脸恭迎：“总裁！”

“通知研发部、测试部和技术服务部负责人，10:30在1号会议室，准时开会。”雪辙抬腕，看一眼Patek Philippe机械表。

一脸严肃，不容懈怠。

见状，羲决关上车窗。

“第一次去病房看雪辙的时候，吓我一大跳。从来没见过，雪辙被打得那么惨。”羲决习惯性地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

狼狈的画面，他至今印象深刻。

“伤他的，不是LEVEL E......”星野解释。

他分析道：“两次交手，我可以断定，重伤雪辙的和那晚偷袭我的，是同一拨吸血鬼。以及，我甚至怀疑那晚的碰瓷......”

羲决细思极恐：“你的意思是，从我们回到南城，雪辙接机开始，我们三个人一直被对方盯着？”

星野默认。

“这么看来，他们的确是冲着灵杖来的。”羲决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灭香烟。

“但是，他们如此大费周章，不可能只为灵杖。”

星野深思：“一群LEVEL E不分时间、地点地杀害市民，一群不受毒液侵蚀的吸血鬼袭击我们。最重要的是......”

“星野！”羲决灵光一现，情绪激动道：“你还记不记得在LEVEL E肆意杀害市民的那段时间里，有一段长达12小时的时间内，零死亡、零失踪、零受伤。”

羲决幡然醒悟。

“最重要的是，他们很有可能，在我们不曾觉察的某段时间内，达成某种协议。”星野将话说完。

两人不谋而合，拨云见日。

“跟踪我们的吸血鬼是为了灵杖，攻击市民的LEVEL E又是为了什么？”羲决百思不得其解。

“敌明我暗，难搞啊！”

星野镇定自若：“LEVEL E不分时间、地点、人物，貌似是在攻击所有人。但是你不认为，这更像是欲盖弥彰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羲决顿时了然：“那群LEVEL E是在找人。”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到底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