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地王庙
空间阵法。
“可以将人带到另一个时空中,但所带去的地方是随机的,甚至可能不是现在生活的世界?”看到这里,宁凄戚有点无法理解。
“这空间阵法可真是玄妙啊,居然还有可以将人带离这个世界的阵法?可是这个世界不就是只有人间,仙界和地狱吗?”
“莫非是带到仙界去?可是修道者若是要去仙界,不是必须经历雷劫之刑吗?若是一个阵法就可以做到,那还辛辛苦苦修什么道?这世上,真有如此逆天的阵法吗?”
百思不得其解,但她也知道这已经是远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之事了。
虽然宁凄戚真的很有兴趣去推演一下这个空间阵法,但目前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寻出这个村子古怪诅咒的根源,好让孩子们得以解脱,也算是为她的修炼结一份善缘。
宁凄戚继续翻阅着,终于在接近末尾处找到了相似的阵法。
其中阵法的要求是需要在阴气瘴气浓郁之处,埋藏修为在炼气期以上的修道者金丹,分别埋藏于天、地、玄、黄这四处方位。
凡是进入阵中十岁以下的孩童,若是有灵脉的,就会被这个阵法吸食干净他们身上所有的灵气,直至灵脉永久受损,无法修复。
若是没有灵脉的孩童,则会被阵中的瘴气所累,导致食不下咽,必须食用含有灵气的鲜血才得以活命。
这个阵法真正的阴毒之处,是为了给布阵的魔修养蛊,以十岁孩童为药引,将所有灵气汇聚,用瘴气转化为魔气,最终养成魔王之蛊。
魔王之蛊最终目的并不是现在轩辕大陆上出现过的魔虫蛊那般只针对个人,而是为了将所有蛊王虫汇聚,炼出能让魔王复生的蛊王!
正看得入神的宁凄戚突然感觉地面一阵晃动,她赶忙站了起来,正要向房门口走去,就被全村忽然爆发的哭泣声打断。
她马上下了楼,刚好见到了匆匆忙忙要往外走去的客栈老板。
“请问老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她疑惑地问道,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不是你那个同伙!”老板义愤填膺地说道,“他刚刚问了我关于村附近那个地王庙的事情,当时我就和他说了,我们都是每月初十去祭拜一次地藏王的,平日里大家都不会去打扰,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宁凄戚大概猜测到了事情的原委,估计是杜兵鑫对那个地王庙有所怀疑,想去一探究竟,却不曾想触动了攻击阵法。
“他是不是往那边去了?”
“是啊,造孽啊,你看孩子们都哭成什么样了?你们如果不来捣乱,就算是给孩子吃的不太一样,但我们也算是相安无事的啊,为什么要来害我们?!”客栈老板愤怒地抱怨。
“这怎么能说是害你们呢?”若是长时间不管,任由害人的阵法继续这样吸食灵力,再以孩童为媒介,最多再过一年,小孩们的营养不足,只能是落下被慢慢消磨掉生命的悲惨下场。
但那客栈老板并不听她理论,径直就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想去看看自家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她也不想理睬,她明白解释再多村子里的人也不会理解,只会看到眼前的危害,还不如赶紧去看看那杜兵鑫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一接近那地王庙,宁凄戚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走进去一看,就发现,此刻明明是白昼,外面晴空万里,但一进来这庙里,立马就变成了黑夜。
她看到,庙里地藏王佛像前供奉着腐烂发臭的食材,昏黄的烛火时不时地闪出微弱的光。
但是她并没有见到杜兵鑫的踪迹,她推测杜兵鑫应该是不小心触碰到了攻击法阵,被迫陷入了阵中阵。
想到这里,她也不敢再乱找,开始停下来就地演算起来。
结阵容易破阵难,此刻她处于阵中,若想破阵,必须先算出阵心所在的位置,同时还要避开可能埋藏在附近的阵眼,避免被守护阵眼的攻击法阵所困。
原本若是不知这是什么阵法的话,要想破阵,就需要将阵心、阵眼和攻击法阵一起推算出来,这样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十日到一年不等。
所幸宁凄戚在那本古籍中查阅到了相似阵法,知道阵眼应是位于天地玄黄四个方位之中,就省去了许多演算步骤。
时间紧迫,也不知道杜兵鑫遭遇了何种攻击。
宁凄戚只得静下心来认真演算着,但庙外却传来了喧闹声。
“你们快点出来,你们一来我们村就发生地震!”
“小孩子们都哭得停不下来了,求求你们快点出来吧……”
“要不我们村找出几个壮汉的,将那二人拖出来?”
“那不行,仙人都是有法术的,而且我们村历年来都是每月初十才进去,这会时间还没到,不能随便进去,冲撞了地藏王可如何是好?”
“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
不论外边如何吵闹,宁凄戚都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推演,万一算错了,她自己可能都会被陷进去,更严重的是杜兵鑫在攻击阵中也许会遭受重创,甚至危及生命。
此刻的杜兵鑫确实情况颇为不妙,他只记得他在客栈一楼听到有人谈论这附近有地王庙要祭拜。
而他们将村子里里外外都搜寻了一遍都没找到任何诡异之处,若是一直找不到阵心的所在,他们就会一直无法推算出阵眼的大致方位。
所以他一听到居然还有遗漏的地方,就立刻动身前往。
却不曾想,他一进去庙里,整个天色就暗了下来。
庙里只有一尊看起来非常庄严肃穆的铜像,他仔细端详了起来。
但时间一长,他竟感到有几分头晕目眩。
更有甚者,当他移动身躯去找阵心所在时,他就一脚不小心踏入了攻击法阵中。
周身的场景突然就大变样了。
他此刻已不再是身处于诡异的地王庙中,而是站在寂静无人的槐树林里,夜色浓重,白骨般腐朽的枯树仿佛被斩了首的冤魂,双手伸向夜空,无语申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