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因果
代小诺是代表‘爱你家’房产中介公司，来王霸大厦要代理费尾款的。
王霸集团董事长张基不在，副董事长张旦管理公司大小事务。
来王霸集团之前，爱你家公司的老总就嘱咐过代小诺。
‘这是你第一次去王霸要钱，如果恰好是王霸的太子爷张旦在，那么无论张旦提出什么要求，你都必须得满足！’
代小诺以为老总是要她牺牲清白，死活不同意。结果老总说人家张旦大公子只喜欢大波浪，你这飞机场给人家钱人家都不愿意。代小诺这才同意。有什么呀，不就是要账嘛。
现实还真就没那么简单。
“张董，我是爱你家的销售顾问代小诺。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虽然是第一次同这样级别的大人物打交道，代小诺却表现的中规中矩。
本来嘛，中介干的就是与人打交道的活儿。
“把你们公司的名称说全了，不然‘爱你家’三个字听着像贼。”
张旦这两天心情不好，有人来要钱心情就更遭。
“呃，张董您真是幽默。”
“谁跟你幽默了！赶紧说！”
什么态度啊，你有钱了不起吗？代小诺平时最烦有钱又能装的客户。一般遇到这种客户她都会往死里坑。但是今天特殊，得忍。
要满足，要满足，想着老总的话，代小诺委曲求全。
“爱你家房产中介有限责任公司。”代小诺尽量不落一个字。
“嗯，这才对嘛！你有什么事儿啊？”张旦明知故问。
装特么什么啊！我来之前我们老总都跟你沟通过了的！代小诺越发觉得别扭了。
“那个，我们公司代理贵公司宝城区项目的尾款……”
“行啊！规矩都知道吧？正好我这两天心烦，你可就来了，你们公司真是善解人意。”
张旦打断了代小诺的话，旁若无人地絮叨。
规矩？什么规矩？来之前老总也没说啊！代小诺不好说不知道，又不知道是什么规矩，只好点头应付。
张旦终于露出笑脸。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呼啦！
拉开了背后的一个大帘子，现出一个占了一面墙的开放式衣柜。
衣柜里挂满了各种颜色的……衣服，应该算是衣服。
张旦摘下一件仙女的古装，看看代小诺，不满意地扔掉。
又摘下一件比基尼女战士的作战服，看看代小诺胸前的平平无奇。还是不行，扔掉。
兔郎女服装，扔掉；桑星女生校服，扔掉；胶衣，扔掉……
看到张旦钻进一个海龟壳里，代小诺憋不住‘噗嗤’地笑了一声。
张旦扭头，“怎么着，你看不起龟队长？好像你这个超人多厉害似的！”
我什么超人？代小诺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但是她也不敢说没听清，她也不敢问。
人家巨富公子有什么癖好代小诺管不着，但是任务她得完成，“张董，你看那个尾款……”
代小诺正说着，就看到张旦用一柄巨剑挑起一团东西砸了过来。
代小诺不敢躲，害怕地闭上眼睛。
意外的，那团东西砸在脸上一点也不疼，软软的。
代小诺抻开来看，是一件红色为主的紧身衣。衣服正面上有一个大大的S，背面有一个更大的字母B。
代小诺迷茫地看向张旦，这什么意思这是？
这死女人迷茫什么？张旦不满意。
“英文超人的缩写不懂？”
“超人的英文里也没有B啊。”
说着，代小诺摇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给我超人的衣服干什么？”
******
在东北菜馆吃过饭，兰瑞伯爵放了拉毕什自由活动，带着豌豆尖赶到了幼稚园。
“哦！大龙，我的朋友！”
兰瑞上来就是一个熊抱，矮了一头的王大龙被他紧搂得喘不过气来。
使劲推又推不开，王大龙差点以为今天自己的生命要画句号了。还好兰瑞很快就放开了。
王大龙被闷得缺氧，一时有一点懵。朋友？啥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记忆？
“你嘎哈呀？咋又来了呢？”
王大龙没敢像昨天一样硬气，毕竟对方来了两个人，连那个女的也比自己高大，这要是动起手来，怕是得吃亏。
“哦！给你介绍个人。这位美丽风……华的女士是莉莉·豌豆尖子爵。”
兰瑞差点说错话。
豌豆尖伸手，“您好！尊贵的王大龙大人！”
王大龙和豌豆尖轻握了一下手，很快分开。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外星女人的眼神不大对劲儿。
“你好！”
“哦！您不亲吻我的手背吗？是豌豆尖入不了大人您的眼么？哦！”
豌豆尖以手掩鼻，泫然欲泣。
王大龙慌了，他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
“咋回事？还得亲？不亲还不行？我这……我这电棍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什么棍？交给我吧！”
豌豆尖立即兴奋，像王大龙身下瞟，满眼的小星星。说着就动起手来。
王大龙一边躲着豌豆尖，一边向着兰瑞说话。
“我明白了！你小子使美人计是吧？你特么到底要干啥！？”
“哦！大龙，我的朋友。我没什么事，刚刚品了点酒，觉得太美味了，就过来看看你。”
“嗯，这是，离老远我就看出来了，没少喝啊！”王大龙一边绕着兰瑞转一边说，有点气促。
“大龙，那酒可不是一般的酒，叫什么来着……”兰瑞皱眉，想不起来。
“毛抬，大人。”手上有活儿，豌豆尖话语简短。
“对，毛抬！那感觉，入口柔，进嗓愁，一辣辣到大肠头！”
兰瑞说着的时候还在回味，两个人在他眼面前转悠，他都没注意到。
“广告词是这么说的吗？你喝的那是毛抬？咋听着，呼，听着像我老家的土烧酒呢？呼，不是我说，你就是专程跑来馋我来了是么？有能耐你请我喝啊！”
王大龙被豌豆尖撵得，已经开始喘粗气了。
“哈哈！就知道大龙你也是同道中人！来，看看这是啥？给！”
王大龙看到兰瑞不知道从哪里拽出来两瓶酒，感觉像是咯吱窝里。
楞楞地接过酒，还真是毛抬！王大龙愣住了，没提防被豌豆尖撞在了身上。
“你给我送礼？”
王大龙觉得不可思议。
自己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长，给自己送这么贵的礼！就算是想往保安队里塞人也用不着这么大代价啊！
“我们是朋友嘛！我们之间是战斗的情义！”兰瑞对着面前的空气慷慨激昂。
王大龙被感动到了。
多实诚的人啊！咱俩哪有什么战斗啊，就只是我用电棍出溜你了，真是过意不去！
“你看，这事儿整的，现在我有公务在身。晚上！晚上我请你吃饭！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王大龙很高兴，他交了个实诚朋友，还是个外星人。
“哎呀！”王大龙一拍脑门，“你看我！兰瑞，你那个铁头盔！”
“哦！我不是来要头盔的，送给你了！”兰瑞连忙摆手否认。
“不是，你那头盔让一个环卫工人给拿走了。说是看着亲切，摸着更亲切。”
“呃，这样啊……没事，无所谓的，呵呵，呵呵。”兰瑞终于笑不出来了。
看你那难看的脸色，哪儿像是无所谓啊，实诚人就是藏不住事儿啊！
“没事，那环卫工人我熟，下次他再来，我指定给你要回来！”王大龙拍胸脯保证。
“哎？大龙你太见外了，晚上来找你啊！”兰瑞又恢复了从容，告别了大龙就要离开。
“回来！”王大龙喝道。
兰瑞回头，“大龙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赶紧把这姐妹儿整走！这都粘我身上来了！这大坨儿我要支撑不住了！哎哎！姐妹儿你别咬我耳朵啊！你再这样我可电你了啊！”
嗞嗞，噼噼啪啪！豌豆尖瞬间躺到地上了。王大龙终于忍不住使出电棍了。
兰瑞习惯这场面，也不以为意。自然地拖着头发炸毛，口吐青烟的豌豆尖离开了。
******
拖过了两条街，兰瑞放下还在冒烟的豌豆尖，坐在一旁的花坛边休息。
这个场景正巧被一个人抬头看到。这人是一位身着白大褂的老道，正在街角给一个拾荒老太太算卦。
看着冒烟的豌豆尖。是有人在渡劫吗？不可能啊！老道疑惑，他掐指一算，着！
“这位夫人，你不是要我算你儿子的姻缘吗？喏，就在那边，地上躺着冒烟的那位就是！”老道指向豌豆尖。
拾荒老太太扭头，发现老道指的是一个外星女人，登时大怒。
她一把揪住老道的胡子，不想那胡子是粘上的。竟然被她一把拽掉，还闪了一下老腰。
“你个老骗子！满口胡说八道，我儿子怎么会娶一个外星人！赔钱！还我那两块钱硬币！”
老道恼火，胡子就是他的面子，这老太婆太不给面子！
“我玄葵子行走江湖几十年，什么时候退过钱！你不信是你不信的，跟我算出来的结果无关！”
“我管你是什么葵花子还是什么西瓜子！不还钱我自己搜！”
老太太自己动手，玄葵子拉拉扯扯之间被翻遍了所有的口袋。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见你把我那两块钱放进左面兜里的啊！”
老太太奇怪，竟然没搜着。
“哼！”
玄葵子得意地捋胡子，结果抓了个空。
看看还在老太太手里的胡子，心说倒霉，那胡子值十几块呢！但是规矩就是规矩，退钱不可能！
拾荒老太太搜不到钱，又不甘心吃亏。临走前干脆扯走了老道身边，写着‘神机妙算’的白幡。
老道看得皱眉瞪眼，这白幡花了好几十呢！这是拾荒的？明明是流氓啊！什么人啊这是！
兰瑞见豌豆尖醒来，蹲下问，“你怎么样？豌豆尖子爵。”
“哦！我的大人！”
豌豆尖翻身趴在地上，“我恋爱了！”
“说什么废话呢？你的恋爱跟喝水一样平常。快起来！我们得合计一下，晚上怎么从王大龙的嘴里套取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