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晚安
秦陌陌最终还是跟周楠坦白了暑假发生的事情。周楠说这件事交给她来处理，让她好好休息，不用担心。
晚上睡觉秦陌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整夜睡不着，她早早起床。她原本是打算给周楠煮早餐的，人家昨天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总不好意思白吃白喝。
凌晨六点半，秦允已经起来做早餐了。秦允回头看她，秦陌陌尴尬的笑了笑，跟她打招呼。“允姐，早上好。”
秦允淡淡点点头。“早上好。”
吃过早饭，秦陌陌和周楠回了学校上课。秦陌陌还在担心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整天魂不守舍。教授讲了什么，她压根就没有在听，心不在焉的，被教授点了好几次名字。
下午的时候，学姐发微信给她，约她去咖啡店见面。学姐说，有事情要问她，秦陌陌有些忐忑，火锅店的工作果然是保不住了。
周楠看过来，眼神探究。秦陌陌都脸色更难看，她主动解释。“学姐约我下午去咖啡店见面。”她想了想，又补充的说。“我爸欠债，就是学姐给我介绍的工作。”
“昨天晚上就是她让你去的？”周娜蹙眉。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周楠的脸色越发难看。她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她路过正好看见，秦陌陌到底会被怎么样。
也幸好她来的及时，秦陌陌没有受到伤害。否则她肯定得趴下那个老男人的皮。
秦陌陌点点头。“我本来以为就是普通的聚会，我就当做是去蹭饭。她之前借了钱给我，还给我介绍工作。如果拒绝了，我怕她会觉得我是故意驳她面子。谁知道……”
后面的话心照不宣，周楠收拾好东西。走到秦陌陌身边。“我跟你一块儿过去。顺便一块儿吃午饭。”
秦陌陌本想拒绝，周楠说完自顾自先走出了教室。她只好快步跟上，看着周楠冷淡的侧脸，她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我怕她欺负你。”周楠说。
“应该不至于，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秦陌陌摇了摇头。“这回找我，应该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周楠点点头。周景昊叫人封锁了所有消息，除了当事人，其他人应该是不知道的。今天早上看新闻联播，张氏集团旗下的食品有限公司被人举报疑似售卖过期食品。现在正在被立案调查。
下午的时候，又被爆出旗下食品有限公司的食品存在卫生问题。如今被网友骂上热搜，股票一路跌停。
事发突然，周楠当然知道是周景昊安排的。也就只有他有这么大手笔了。这张家这回不去半条命也能脱一层皮。
张家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去管秦陌陌。更何况，周景昊昨天晚上自报家门，对方再痛恨秦陌陌，但知道她是周家要护的人，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不仅不敢怎么样，可能过段时间还得爬过来给秦陌陌赔礼道歉。跟平常人家比，张家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小富二代。
但是和家大业大的周家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虽然张家的亲家从政，但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根本奈何不了周景昊。周景昊要张家破产，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至于当时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周景昊自然也是不会放过的。两个做生意的小商人，对付起来豪不费力。
这件事说起来都怪带着秦陌陌过来的学姐。周楠觉得有必要给对方一点教训，她要护着的人又不是谁想欺负就可以欺负的。
昨天晚上发生这种事情，秦陌陌本来是不想再见学姐的。她怕自己忍不住扑过去咬死对方。可奈何她还欠着人家的钱。要是惹对方不高兴了，万一人家要她还钱，一时半会儿她也还不了。
周楠要跟着一起去。秦陌陌担心学姐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怪罪到周楠头上，为难于她。秦陌陌一路上心不在焉，思索着一会儿过去要怎么跟学姐解释，才能熄灭对方的火气。
“你问她借了多少钱。”周楠看着魂不守舍的秦陌陌蹙眉，问她。秦陌陌愣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缓慢的点点头。“大概是五千，我现在正在给大公司投简历，下个星期去面试，面试通过了，等发工资了我慢慢还给她。”
“哦，实习期多少钱。”
“包吃不包住，实习期三千一个月。实习期三个月，若是顺利转正的话，一个月大概是五千，五险一金，公司报销百分之二十。”秦陌陌垂头丧气的叹气，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的大学生一抓一大把，并不稀奇。优秀的应届生那么多，我又没有什么拿得出的。被录用估计机会不大。”
家里的经济条件一般般，她的生活费不多，堪堪够她一日三餐吃饱。平时想要买点别的，零花，化妆品之类的，都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且，化妆品和护肤品都只能买一些比较便宜的，零食也只是偶尔两三次。
那会儿她天天想着时间能再快一点。她想早点毕业，早点出去工作赚钱。工作之后，有稳定的收入，实现经济自由。
现在要毕业了，马上就要走进社会了。秦陌陌才觉得打工赚钱真的太难了，别说经济自由了，她现在还负债累累。
“哦。”周楠看着一脸颓废的秦陌陌，想张口安慰两句。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秦陌陌说的没有毛病。
A大是重点大学，可奈何秦陌陌的成绩在中等偏下，每回考试都是刚好及格，每回都在挂科的边缘徘徊。优秀的人才大有人在，应届生竞争大，秦陌陌这样资质平平的，进大公司确实有点难。
一到毕业季，一大批应届生走出学校，走向社会，竞争压力实在很大。但进入大公司也未必不可能。想到这里，周楠组织了一下语言，安慰她。“你也不要轻易放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好运气明天就能降临到你的身上呢！”
秦陌陌听周楠这么说，不由的的自嘲的笑了起来。“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从小到大，捡到面额最大的钱就是一元。小时候我妈给我钱去买酱油。口袋里分别揣着一元和五元，五毛钱的面额。偏偏一元和五元都掉了，破洞口袋里就剩下一张五毛钱孤零零的躺在那儿。回家好一顿被我骂。”
说完她又惆怅的叹口气。“运气这东西我压根就没有。”
“上帝给你关上门还是会给你留了五毛钱。”周楠安慰她。“没关系的，虽然咱们没有幸运之神眷顾。但是咱们努力向前跑，倒霉也就追不上我们了。不是吗？”
“周周，你在哪儿找的心灵鸡汤？”
“网上……”
“虽然我不喜欢心灵鸡汤，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特别舒服。，谢谢你啊，我真没事儿。”
以前秦陌陌还是很愿意相信网上的心灵鸡汤文案的。那个时候年少，还常常被一些文案给感动哭。
但是现在她才慢慢知道。在崩溃的瞬间，那些个心灵鸡汤并不能有效缓解你的情绪，甚至会适得其反，让你烦上加烦。
“陌陌，只要你回头，我都在。”
“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不然我非要嫁给你不可。”刚刚心里烦躁，周楠这么一安慰，她心里舒服很多。她玩笑的说。“不过你不介意话，是女的，我也愿意。”
“好啊。”
“还是算了吧，我怕你家陆北打断我的腿。”
“应该不会。”
周楠点了咖啡，找了一个离两个人比较近的位置坐下。有些事情，还是要秦陌陌自己解决。周楠只是有点担心秦陌陌被欺负，才跟过来看看。
“学姐，你要喝什么？”秦陌陌跟服务生要了一杯果汁，转过头笑眯眯的跟学姐说，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冰美式，谢谢。”。等服务生离开，学姐看向秦陌陌，急急地询问。“昨天晚上到底怎么样了？我怎么联系不上张老板？”
“你不知道？”秦陌陌面露诧异。
“哦，我昨天晚上埋单之后之间回去了。”学姐心虚的避开秦陌陌的视线。怕秦陌陌不相信，她后面又补充了一句。“我朋友摔了一跤，我急着去医院看她，我跟张老板打过招呼了，他没跟你说？”
秦陌陌看着对方拙劣的演技，心里暗暗嘲笑。她想问，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摔死没有？这借口未免也太没说服力了。分明说，她昨天晚上故意骗她出来，然后把她给卖了。是早有预谋。
这个时候她要的果汁来了。秦陌陌低头抿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问。“学姐的朋友怎么样了？没事吧？”
“今天早上我去看过了，问题不大。”学姐微微蹙眉，但还是忍着脾气没有发作。“先不管他，你和张老板昨天晚上……”
后面的话大家心照不宣，学姐说的隐晦。
“你说的是，我和他有没有滚床单？”秦陌陌放下手里的杯子，直白的把话说了出来。“微微挑眉，问她。话说，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费？”
“话不能这么说。”学姐似乎是被秦陌陌的直白给震惊到了。她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陌陌，学姐这也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