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暴尸荒野（6）
夏瑶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白了我一眼之后又继续看书了。我只能无奈的坐在位置上无聊的刷着朋友圈。
午休时，陈强的班主任赵倩找到老秦和韩萌萌，并向两人反映了情况，说是她已经跟陈强谈了心，他开始很抵触，但慢慢地态度缓和了一些。他承认自己在案发当天没去看电影，但仍不肯透露当时的行踪，只发誓说和姚瑶的案子没有半点牵连。不管别人信不信，他就是这句话。他扬言要是逼急了他就从教学楼上跳楼自杀。陈强这样的调查对象是最让警方头疼的。他不像社会上的闲散青年，学生身份是他的护身符。偏偏他又是滚刀肉的性格，软硬不吃。真是“豆腐掉到灰堆里，打不得也吹不得”。
“行吧，事情我已经了解了，我们回尽快解决的。您也多费费心，当我们看管一下陈强，被让这孩子做出什么傻事来。”站起身。老秦对赵倩说道。
“好的，我会好好的管教陈强的，毕竟我也是他的老师。”赵倩点点头，然后便和老秦两人分开了。
坐在市局的会议室里老秦一顿的发着牢骚。我从门口经过时，刺了他一句：“心事重重啊，一个高中生就把你难住了？”
“哎，没办法，谁让这个陈强这么的难啃呢，倒也不是最大的困难，我总觉得案子办到现在，走进死胡同，是我们的工作出现了疏漏，好像有个重要嫌疑人就从我们眼皮底下溜掉了。”老秦的圆眼睛耷拉着，嘴噘得更高了。
我疑惑地说：“还能有谁？姚瑶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过了筛子。”
老秦叹口气，摇了摇头，然后苦恼地说：“就是影影绰绰地在眼前晃荡，抓不住那个人的真实样子。”
我试图帮他理顺思路，说：“除非我们确定的侦查范围有误，或者凶手不是姚瑶的追求者之一，而是另有其人。不过曹莹莹的嫌疑也已经排除，姚瑶生前的社会关系又那么简单，没法再扩大侦查范围了。”
老秦听完我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然后就在那喃喃地说：“曹莹莹，曹莹莹……凶手在姚瑶死后又在尸体脸上划了十几刀，除去仇杀的动机，有没有可能是嫉妒杀人？”
我愣了一下，然后诧异地说：“按照理论上这个是有可能的，但是实践中也遇到过因嫉妒发狂而杀人的实例，不过姚瑶仅是中学生，就算同学对她羡慕嫉妒，也不会到杀人的地步。当然，这也是一个思路。”实际上，我感觉老秦的办案思路已经偏离了轨道。
老秦顿时没有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对我所说的不赞同吧。其实对我而言，我说的这些话也都是猜测。毕竟我也不知道曹莹莹和姚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在之前的调查中所有人都说两个人是很要好的朋友，但从曹莹莹对姚瑶的死完全没有任何的失落看来，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而且对于曹莹莹的怀疑除了在那次调查之中，再就是张欣怡提供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嫉妒心嘛？我很费解。虽然我不是很懂女人，但是对于这么大点的女孩子来说虚荣什么的真的这么的重要嘛？我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韩萌萌，顿时看了口气，完全看不懂女人啊。
“案发当天与曹莹莹对话时，我们都感觉到姚瑶的不幸并没有给她带来痛苦和悲伤，事实上，她表现得很轻松愉快，这说明女人之间的友谊并不可信，有时候甚至比仇人还可怕。”老秦突然打开的思路而兴奋不已的说了一句。
“哎，你倒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攻击女性啊。”我有些不满的对他说道。不过老秦说的也是非常在理的，毕竟那次看到曹莹莹的表情时，我们都十分的吃惊，这完全不像是失去一位好友所表现出来的。
“哎，看来我们要扩大侦查范围了，对姚瑶身边的女人逐一排查，尤其是可能和她形成竞争关系的同学朋友，包括她的姐姐姚玲，一个也不能遗漏。”伸了个懒腰，老秦说道，听到姚玲这个名字的时候我顿时一愣，完全不知道老秦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凶手是姐姐？可是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而且姚玲也没有杀害姚瑶的动机啊，说她为了低位？那么是什么低位呢？毕竟她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两个，不管怎么说都流淌着母亲的鲜血。而且如果姚玲杀害姚瑶的话，那么她能得到什么呢？所以凶手完全不可能是姚玲的。于是我就将我的分析说了出来，结果老秦呢，却是摇了摇头。
“哎，其实，我在第一次见到姚玲的时候，我就感觉她有些不对劲儿，她在见到姚瑶的尸体时，悲痛的反应没有问题，可是值得怀疑的是她并没有追问姚瑶的死亡原因。
要知道那时候连我们都没有确定姚瑶的死因，姚玲作为被害人家属，合理的反应是试图弄清姚瑶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说是他杀，那么凶手是谁呢？我办过数不清的命案，被害人家属没有不纠缠这两个问题的，可是这个姚玲却压根儿就没提过，倒像是她早知道姚瑶是被人杀害的。可现在当我回想起曹莹莹的反应，又把我对姚玲的怀疑勾起来，女人之间的情谊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值得信赖，表面上亲密，也许骨子里巴不得对方去死。”老秦一边摇头一边说着。
“韩萌萌你觉得呢？”看了眼韩萌萌我问道。对于老秦说的话我并没有去回答，因为我觉得他想多了。我完全不相信姚玲是杀害姚瑶的凶手，所以我想听听韩萌萌的看法。虽然韩萌萌刚刚接手这起案子，但是这两天也了解了案子的情况，现在如果她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好了。但是韩萌萌却太让我失望了。只见她摇摇头说，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到现在她还处于晕眩的状态呢。
无奈，除了无奈还能有什么呢？我只感觉我此时全身都是热汗，但不是因为会议室内的暖气问题，而且因为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答案，着急啊。
对于姚玲不是凶手我是一百个放心，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大跌眼镜。楚源镇实验高中，姚玲所在的学校是楚源镇的实验高中，也是市级重点中学，和楚源镇二中仅隔几条马路。而姚玲呢，是高二的学生，担任班级的学习委员，班主任是语文教研组长何长笙。
“玲玲这两天没来上课，也确实难为她了，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也受不了，何况她们姐妹俩感情那么深。说来也怪，玲玲像是有预感似的，在姚瑶出事的前一天下午她请了假，第二天就听到了姚瑶的噩耗。”何长笙的一席话让我们都感到非常吃惊。
“等等。”我伸出手让何长笙先不要说完，现在我的思路有些凌乱，看着他我问道：“你是谁，姚玲在姚瑶出事前一天请假了？我们是在第三天发现姚瑶的尸体，你确定她在前一天请假了吧？”
“对，玲玲这孩子平时很少请假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何长笙丝毫不觉有异。
听完他这句话，我顿时有些站不住脚了，因为我明明记得姚玲说过的，在姚瑶遇害之前她在上学，可是何长笙为什么会说姚玲请假了呢？这两个人到底谁在说谎呢？看了一眼何长笙，我觉得并不是他在说谎，因为何长笙对姚瑶也不是很熟悉，而且如果班级中有她的姐姐姚玲的话，恐怕他连姚瑶是谁都不知道吧。那么也就是说姚玲在说谎。可她为什么要说谎呢？难道杀害姚瑶的凶手真的是这位同母异父的亲姐姐嘛？
我感觉现在我的头有些大了，所有的脑细胞都在这一刻死绝了快。一个又一个疑惑出现在脑海之中，而且却无法解答出来真正的思路。顿时我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就在我听到老秦最后一个声音之后我便倒在了地上。
我......这是怎么了？看着眼前一片空白的世界，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伸出双手却发现此时我的双手苍白一片，完全没有了血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低声的问着，但是并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这里就我一个人。我盲目的向前走去，可是不管怎么走眼前仍旧是一片空白。
“啊！！”我仰头长吼一声，除了回声还是回声。
“小伙子，你来了！”就在这时，一个长胡子老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眯着双眼，脸上十分的慈祥。
“您是？”看着他我有些疑惑。
“小伙子，我是古玉。现在你正在你的幻境之中。”老者对我说道。
“古玉？幻境？”突然我想到我脖子上的那块古玉，可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呢？我刚刚明明在实验高中啊。我想问但是老者却在我低下头的那一瞬间消失不见了。我四处寻找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