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与人
UE与狂三见面后不久
他来到了一片与人类所居住的世界类似的世界之中，但唯一的不同之点是这里几乎没有生机的存在。
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太过头了。周围的建筑内部的家具并没有累积任何的灰尘，但是他知道，这里已经被遗弃了很久了。只不过这里和正常的宇宙有一些不太相同。
为了安全起见，UE像是在过去跟踪狂三的时候一样，他将自己的形体虚化了后走在了路上。
一路之上，他略微的开始感到了无聊。整个地方都没有任何会动的东西，也没有任何的野生动物的存在。
时间过去了几天，他从未停下过观察。途中他经过了某一些大门，来到了全新的领域。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大门都没有任何人看守，他很轻松的便走过了这些门。
最后他终于受够了百无聊赖的走路，他便打算停下一段时间，观察一下这些领域可否有什么的改变。
不出他所料，这些领域是充斥着停滞的瘟疫。并不是所充斥着实质性的腐烂，而是在气氛上的逐渐腐败感。
他坐在其中一个领域中的某一个类似于中心花园的喷泉旁的台阶上。他只是坐着，直直的看着喷泉喷水。
不知过去了多久了，他听到了吵杂的声音从远方向这边靠近了。他抬头去看了远方有几位少女模样的人正在一边提着足球，一边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他估计这些少女便是狂三所称之为的准精灵，但遇到她们的几率显然要比狂三曾经遇到的要少得多。
因为听说在邻界并不没有男性精灵的存在，于是UE便使用幻术将自己的外形变成了类似于准精灵外形的人类少女模样，并慢慢地退下了伪装的阴影。
只见足球从天而降了下来，正要砸中UE的头的时候，他抬起了手，接下了飞来的足球。
“啊，对不起。你没事吧？”
“恩。没问题。这个球，是你们的吗？”UE用伪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到，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已经确立的人格身上使用转化的能力了，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必要使用。而伪装的人格所带来的影响便是如此，他需要再练习一段时间才可以习惯。
“你想要加入我们的比赛吗？胜者可以得到对方的领土和灵力呦。”
“不，多谢。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样吗。。。那请不要消失了。”对方有点小失望的说到。她友善的警告着眼前的这位准精灵。
“恩，好的，我知道了。”UE回到了他的事中。只是直视着喷泉。
这时候，从他的一旁走来了另外一个人。她是一位年轻的苍白的穿着哥特风格便服的女人，她下半身穿着黑色的牛仔裤，上半身则是黑色的吊带上衣。一个类似荷鲁斯之眼的标记在她的右眼处，同时她在胸口还有着一个命运十字架。
她两只手都揣在口袋里，走路起来不急不慢的。最后她坐在了UE一旁的台阶上，距离他有着大概2个座位的距离。
“你在干什么？”
“发呆。”
“你知道你发呆太久会发生什么吗？”
“会发生什么？”
“变的什么都不剩！这点子来自这里。说起来我超喜欢《欢乐满人间》，你有看过吗？”
“没。那已经是，2万年前，的东西了吧？”
“但这不影响它是一步很棒的电影。快乐啊，钓鱼，看电影啊什么的，这些才是活着的时候最有意义的事情。”
“啊。”
“那电影我和我弟弟已经说过了。他也许哪天也会欣赏到它们超赞的部分。不过，也许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吧。”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副墨镜出来戴在了脸上。
“是的，的确是这样的。也许，你妹妹“欲望”，可以在这里，下一些功夫？”
“哦，拜托，你知道我有多不喜欢她故意这么做想要来让我们最年长的三位家族成员惊叹。她也许再过几个世纪才能学到。”
在周围的准精灵们还在玩着足球的对战，她们从UE和女人的后边跑了过去。
“好吧。我不觉得你是来这里和我这个小小的死神聊天对吧。”
女人的名字是并不让人陌生，她在万物出生之时亲吻过每一个人的额头，而在万物的生命走向了终点后，她会亲自来为其迎接。
她是死亡。她不是什么拿着镰刀的可怕灰袍死神，相反她是一位看起来有血有肉的女人，十分具有吸引力了。不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来说都是如此。
“没错。应该是说我们都有工作要在这里做。你可以和我一起来，或者在这里继续发呆。我都不介意。”她移动到了UE的身旁，侧过了身子来问到了他。
“我和你一起去。”UE转过头来回答到
“那就五五开咯？”死亡和UE做出了交易
“我没有意见”
在准精灵们再次瞥向了UE和刚才那个女人所在的位置时，他们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对此景象还是奇怪了一下后，她的神情就低沉了下来。
悄然无声的，他们走在路上，这里的准精灵要比先前的地方多得多。各种展厅在这周围大开着大门，迎接着上千的准精灵粉丝们前来观看表演。
但即便如此，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尽管他们都在四处掌握。
但二人经过他们时，准精灵们小声的议议着，轻声细语的说着。
他们二人听到了有些准精灵的低声细语，讨论谁的演出更加有趣，以及其他新人的表现如何。
他们来到了一所空阔的建筑里。UE轻轻地推开了大门，让死亡先走了进去。
小提琴拉奏起来的回声在走廊之间回响，声音刺耳而不懈地奥。即便演奏的十分糟糕，但是UE还是设法的听出了这首曲子在他曾经听过的古典人类金曲之一。
上一次他听到这艘曲子是在狂怒之眼上的光梦城里，那大概是在9千年前。
在台阶后，他们看到了一位准精灵还在不断地练习着这小提琴，试图将声音校准对，可是她一直都办不到。她的疲劳可以从眼睛里看出，长久以来她一直都没有得到灵力的供给，她现在非常非常的虚弱。
“啊，抱歉，我没有听到有人进来。”准精灵停止了练习小提琴，并将它放在了一侧的桌子上。“不好意思，我的演唱会还没有开始，下一次要在2天后才开始。”她闭着眼睛，尴尬的对眼前的二人说到，她挠了挠自己那蓝色的头发。
“是的。我们知道，神崎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死亡先向她伸出了手，做出了邀请的姿势。而UE先站在了后面目睹。
“你？嗯。。。那个，我们认识吗？不好意思，我不。。。。。。不！别现在，求求你了。”准精灵的眼睛突然睁开的特别开来，她向死亡恳求到“我知道你是谁了。我还不想。。。不，我还不想消失......”
话音刚落，她就在一瞬间内像是随风而去的灰烬了一样消失不见了。
“啊。我还没有一个粉丝过。。。我死的真是空虚啊。”准精灵出现在了死亡和UE的中间，她看着原本她站的位置上只剩下了一具小提琴放在了原地。“那现在我会怎么样呢？”
“现在，是你自己去需要出答案的时候了，神崎。”
她将她送入了死亡虚空中。在黑暗中，UE听到了巨大的翅膀煽动起来的声音。
“下一个是我的了。”UE目视着死亡离开了建筑，他也随后跟了上来说到
“没问题。”
“你觉得她会过的很愉快。你不觉得吗？”UE问
“当然。”死亡答
之后晚一点的时间后，一位正在试图做混沌风格的搞笑艺人的准精灵还在想着做出喜剧。但是她并不是很有才能的类型，有很多其他的准精灵们有更加有趣，更加搞笑的节目准备着，但似乎她并未了解这一点。
她在空无一人的会场上演练着，她的手在出汗，她感觉到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涌向了她的喉咙中，她几乎就要吐了出来。
她幻想着人们喜欢她，赞赏她，愉悦笑声的录像像是潮水一样的被重复观看。这是搞笑艺人最大的愿望。
现在，她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她化作了一阵硝烟消散在了空气中。她原本有机会成为极为天才的滑稽大师，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UE站在她的身旁，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因为这个拟态形态下，他并不比对方高太多。
“啊。我还没有表演过一次啊，我怎么。。。你是哪位？”
“我觉得你确实很有幽默。”UE安慰到她，不想让她感到那么的难过。
“不，我本来可以。。。。为什么不给我更多时间。。。我原本可以成为S级偶像，为什么？”
“我对此很抱歉，朝仓上。你的时间到了，请和我来。”
随后死亡听到了他的翅膀声。
晚些，他们与一群准精灵正在排着队，离开了一所会场。
“你知道，我很沮丧。我们的工作，绝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意见到我。”
“相信我，我深有同感。UE。他们每天晚上都会进入我弟弟的王国，都不会害怕。即便“梦”他比一般人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在会场之外，他们看到了一位在衣装上十分讲究的偶像，正在独自走在街道上。她朝着四处都无声废楼之间走了去，随后她便再也没有出来了。
“但......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了，他们却还是背离我而去了？这一切都是我因得的吗？”
“恐怕是的。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能过得更好。”
死亡的翅膀声响起了。
人性是有趣的事情。为什么人们，不但是人类和准精灵，还有其他无数的外星人，他们对死神带赐予的礼物的态度十分的奇怪。
害怕黑暗，死亡。但这在二人的眼里这与出生是一样的。
又一位因为服用了过多拥有浑浊灵力药物的准精灵消失了。
UE的翅膀煽动了起来。
生命们害怕他们，不喜欢他们，甚至是去反抗他们，
在另外一个领域中，一位准精灵刚刚被其他人撕成了碎片。
死亡在将她的灵魂重新拼凑回到了一起后，她的翅膀声是唯一剩下的声音。
一位准精灵正在死去的边缘挣扎着，她的血溅的到处都是，几乎把整个地面都盖住了。最终，她倒在了地上，在消失前，她的眼睛是那么的空虚，无神。
UE赞扬了她是如此优秀的一位战士，面对比自己还要强大的多的敌人时，她还是毫不退缩的战斗至了最后一刻。最终，她胜利了，荣耀将全归于她。
翅膀的声音。
无数年过去了。人们对死亡的看法随着时间而改变了很多，甚至有人因此而歌颂了死神的仁慈。直到现在UE还能够记得在他的帝国中有着的无数音乐家们创作的歌曲：
“我说着我爱你，但我并未的到回复。我总是能感觉到你的存在，就像你从未离开过我的身边。”
死在了战场上的准精灵。有的是懦夫，有的则是英勇善战的高傲战士。
翅膀的声音。
“我记得你安慰的声音。而现在我以无法听到。与我一样，那只剩下未消亡的余韵”
当高贵的勇猛之人死去之时，他们希望自己能去往瓦尔哈拉的天堂。
翅膀的声音。
“你总是在我身边，但我握不住你的手。造物主之所以接受你，我觉得这难以理解。”
二人行走在一起，像是黑暗中升起的灵魂。他们漫步于舞台之间，为灵魂找寻出路。
翅膀的声音。
“但真正的爱永不褪色。它如太阳一样燃烧。虽然很遥远，但真正的记忆是不会撒谎的。”
UE和死亡都有责任。他必须履行他作为死神的职责，她也是。无尽家族的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有责任。
翅膀的声音。
“她永远不会消亡，她像星星一样闪耀。我知道你在等我，或者，你已经身居于我的心中。”
二位死神走在一起，听到互相巨大的翅膀在扇动的声音。
翅膀的声音。
工作几乎就要完成，一周的时间里，在10个不同的领域之中，有21位准精灵消失了。而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位。
他们来到了一片废弃的游乐园里。在这里，一位身着白色哥特裙的赤瞳白发少女正站在那里看着破损的木马。
“她就交给你了。UE。我该走了，我的兄长“命运”召唤我了。”
“好的。很荣幸能和你一起工作一次。”
说完，UE听到了翅膀的声音拍动。死亡随后便不在了。
他轻轻的走到了眼前的这一位少女的面前。还没得到他开口，对方便开口了。
“你来了吗。神明大人。”少女脸上露出苦笑出来，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逃了。已经有多久了，她试着逃离死亡。但是现在死神还是追上来了。
“你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
“我之后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死亡的时候虽然你会感觉难过，震惊或者悲伤。但这只会持续一瞬间，你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
“啊啊啊，是这样的吗。我想也是呢。”
“你准备好了吗？”
“。。。在最后，我可以再问你两个问题吗，神明大人？”
“这是你的遗愿，是吗。”UE走到了她的身旁，并将她带进了游乐园外的一所破旧的教堂之中。十字架还高挂在教堂的正堂上，阳光从琉璃窗户中照射了进来让地面变得五彩缤纷的。
他们坐在一条长椅上，UE坐在了靠墙的位置，而女孩则是另外的一段。
“请你告诉我，神明大人。神明在死去的时候也会向其他的神祈祷吗？”女孩说到。
“在我曾经还不是神的时候，我们用“湮灭之神”来指代我们的神，但现在我代替了他。我也一直在思考过这些。但直到我第一次带走了一位神的灵魂后。我便了解了这其中的真相。”UE继续说到，他把头抬起看向了天花板上“我曾经确信神明是不会死的，神明虽然会坠落，但不会彻底的死去。但他的死亡是我从未意料到的。他祈祷了。”
少女转过了头，并低了下去。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现在我明白了。”
“很抱歉我无法给你我无法给你任何东西的答案。我的存在只是证明了造物的复杂，不论你想要的真正答案是什么，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它的。”
“那我第二个问题。狂三小姐，她会活下来吗？”
“。。。这个问题对我而言，是一个未知的未来。而我不能给你这个答案。”
“为什么呢？”面对女孩的追问，UE想了一想后回答了到。
“如果你的意志足够坚强的话，你就需要去承受他。”
“那么请告诉我吧。”女孩转过身来，看着UE的眼睛想让他如实告诉自己。
“我曾经很喜欢去拜访我父亲的兄弟，他总是有着新奇的魔术表演逗我们玩。他是个和蔼可亲的男人。我和弟弟康罗很喜欢他，我哥哥艾佛从未加入我们过。”
UE从手里变出了一个杯子出来，并凭空的拿起了一个球出来。
“我们叔叔知道一个把戏，不需要任何原力就能办到。当他的手一翻，对我们来说那就像是魔法一样惊奇。在没有使用任何的原力的情况下，那小球就出现在了杯子里。”
UE向着女孩表演到。
“康罗接受了这个把戏，然后他的目光跟随着物体而动。但我自己，我彻底的着迷上了。”
随后小球出现在了杯口扣在下面的三个杯子中的一个里。三个杯子从未被翻起过或者移动过。或者，这只是表面上的幻觉。
“我他不断地询问着我们叔叔，他怎么做到的。但是叔叔并未告诉我。因此，我在每一次拜访他的时候都在不停的询问他如何在不使用任何原力的情况下做到的。我问了好几千次。”
他收起了所有用来演示的道具，他们就像出现的时候一样，丝毫没有任何痕迹的消失了。
“终于，叔叔松口了。他告诉了我这是怎么做到的，而当他说出口的时候......”
“魔法就不存在了，没错，我曾经听过类似的故事。我不想知道你已经知道我知道的事情了，我只想知道狂三她是否能在这场浩劫之中活下来？”
UE站了起来，他解开了伪装，不只是他的幻术之形，更是他这化身的姿态。
“对不起，孩子。我的答案无法解答你的疑问，但是你也应该了解到了为什么我不直接回答你的原因是吧。”
他展开了那双翅膀。
“我的存在尽管是作为你们凡人遥不可及的天神，但是我并不是全能全知的，我不过只是造物主手下的另外造物。我的存在仅仅只是展现了一个能力，而同时我也背负了相等重量的责任。但有些责任并不是我能承受的。这个问题，不论你问我几次，而我的答案总是一样的。”
UE微笑着看向了她，并伸出了一只手。
“来世再问我吧”
“啊。我现在明白了，感谢你解答了我的问题。”
女孩欣慰的笑了，随后，太阳的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在太阳的光照下，她显得像是一颗闪耀的钻石。
“准备好了吗，绯衣响？”UE问到。
随后，她消失了。
她的灵魂站在了UE的身旁。她的纤细的手牵在了UE那巨大的爪子上，随后翅膀的声音，最后响了起来。
“造物主啊！请你赐予她永远的安息，并以永恒的光辉照耀她。”
UE如此吟唱着，就如同每一次的他将生命从活界带向这永恒之池之中。
“这必然不朽的，必然会成为腐朽的。”
未来在亡者眼前似乎已经走向了尽头，但对那些还活着的人来说它却在无限延展着。
“这必然腐朽的，必然会成为不朽的。”
以亡之人加入了永恒之池那无尽的知识海洋，为后人提供着自己的人生经验。
“这必然的不死，必然会成死亡的。”
更加美好的未来。
“这必然的死亡，必然成为不死的。”
无止境的未来，头脑无法理解的概念。
在那死亡深渊中，UE将她温柔的放进了那池中，她将会被造物主铭记。
“亡者来了又走，他已经见到了很多人过了。”
然而，他所带走的人们，将会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