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势不可逆
接下来的十天，黄恪每天都去祸害菩斯曲蛇群，把所剩不多十年蛇龄的菩斯曲蛇，吃的就剩二十条不到。
十枚蛇胆下肚，黄恪的真气像是吹气球一样，涨了近一倍。
炼气诀和普通内功修炼不一样，炼气十一层是不需要打通任督二脉的，只需要把真气按照特定的经脉路线，运行成功即可。
炼气十一层对于黄恪来说，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可以把真气散发在体外，形成一个真气罩，和武道的罡气一样，不过这两种防护手段都极为消耗能量，平常不用，只有保命之时才用上。
“走吧！师姐！”
黄恪收拾了下东西，拉起岳灵珊，跃上枣红马，两人共乘一匹马，显得极为恩爱，至于黄恪新买的黑马，只能委屈地跟在后面驮着行李。
“师弟，这蛇群被我们……”
岳灵珊有点不好意思的望了望身后的巨石，这段时间，菩斯曲蛇被他们吃了这么多大蛇，整个蛇群看起来都单薄很多。
“放心！我算了一下，这蛇群数量和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相差不大，我们取走蛇卵和吃了大蛇，反而让这些幼小的菩斯曲蛇有了长大的机会。”
黄恪也是看到蛇群中，有数量不少的小蛇，才恍然醒悟。
这片菩斯曲蛇生活的密林就这么大，而菩斯曲蛇的需要太多食物，密林承担不起，因此菩斯曲蛇的族群数量，一直变化不大。
现在华山派祸祸了大菩斯曲蛇，这就给小菩斯曲蛇，让出生存空间，因此数量并没有减低多少。
放下这些感慨，黄恪心中哀叹一声，他这次连续服用十枚蛇胆，还有吃了十条菩斯曲蛇，体内是彻底生出抗药性，以后再也不能服用菩斯曲蛇提高真气数量，吃菩斯曲蛇也不会增加气力！
不过所谓有得必有失，吃了这么多菩斯曲蛇，黄恪的真气再次被夯实，多了不敢说，如果再次遇到十三太保中的那三个，将会被他秒杀！
他现在的力量即使不用真气增幅，一招一式之间挥舞宝剑，攻击力也不下于后天八层的高手，如果真气再增幅他的攻击，那么所谓的赵师兄，真是一剑一个，他们根本挡不住黄恪的攻击！
至于岳灵珊，她的真气提高也很多，到了炼气八层，但是因为她连续服食菩斯曲蛇肉，气力也大增，实力和普通后天十层相差不大！
两人心情大好，一路走走停停，花了半个月才到衡山脚下的衡山城。
衡山城就远没有襄阳繁华了，但是这里的武林人士更多，特别是最近衡山派刘正风，举办金盆洗手大会，前来凑热闹的江湖人士更是翻了数倍。
“师姐，也不知师傅他们到了没！”
两人进了衡山城，一路好奇地打量着。
衡山城和华阴是差不多的小城，城内虽然不甚繁华，但也挺热闹。
“我们看能不能找到住的地方！”
黄恪牵着马，走在前面，想要询问有没有客栈。
可惜走了好几家，都没发现有地方，问了下，却是最近来的江湖人士太多，客栈都爆满。
“诶！师弟，那里有茶楼！我们去歇歇脚！”
岳灵珊指着远处的一个茶楼大喊道。
茶楼的位子基本上都坐满了，只有一个身材瘦小的驼子坐的桌子，还空着位子。
“嗯？”
黄恪瞳孔猛缩，这熟悉的一幕场景，让他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
“师弟，走啊！”
岳灵珊拉住黄恪的衣袖，带着他朝着茶楼而去。
黄恪的脚步有点迟疑，这一刻的他，有种拔剑把那个驼子一剑刺死的冲动，那驼子年纪不大，正是笑傲第一配角林平之！
他当初没有向岳不群禀告，劳德诺发现青城剑派修炼辟邪剑法的事情，林平之怎么还没有被青城剑派抓走？
这就是大势？黄恪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师弟，快来！”
岳灵珊把马匹拴在旁边，老实不客气得坐在林平之对面，朝着黄恪招呼道。
黄恪收敛心绪，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看来穿越世界，完成任务不是那么简单，这就是所谓的大势之下，浩浩汤汤，不可扭转？
黄恪不甘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华山派会灭亡？师傅岳不群又会走入邪途？岳灵珊会爱上林平之？师娘宁中则会自杀？
一股庞大的气势随着黄恪的靠近，越来越强大，他握住马缰的右手青筋暴露，杀机弥漫四周。
“这位公子！来一曲？”
一道平和的声音忽然传入黄恪耳中，把陷入暴虐情绪的黄恪拉了回来。
黄恪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麻衣老者，神色平和的拿着一把胡琴，坐在茶楼卖唱，用古井不波的眼神盯着他。
黄恪深深呼了口气，然后对着麻衣老者行了一个礼：
“见过莫先生！”
黄恪此时的背后全是汗水，他刚刚居然在害怕，他失去了平常心，或者说他失去了自己坚守的道路。
黄恪对自己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不要被情绪左右自己的穿越之旅，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人生旅途，而不是终点！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幽冥地狱，他都当踏步而过，没有人能阻挡他！这一切都是他的踏脚石！
“呵呵……公子实力好深厚，想必是出身名门正派，不知师从何人？”
麻衣老者正是闲云野鹤般的衡山派掌门莫大，外号潇湘夜雨，原著中五岳剑派掌门中，他是活到最后的，可见实力不凡且性格圆滑。
“见过莫先生，晚辈是黄恪，华山弟子，家师君子剑岳不群！”
黄恪行了个晚辈礼，然后招呼坐在那边的岳灵珊：
“师姐，过来见过莫先生！”
黄恪刚刚被暴虐情绪主宰，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岳灵珊并没有感应到他的暴虐情绪，只是坐在那里听着周围江湖人士的传言。
“啊？”
岳灵珊被黄恪说的一愣，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莫掌门是谁，因此有点发愣。
“这位是衡山派掌门，号潇湘夜雨的莫先生！”
黄恪在岳灵珊耳边低声道，但是却也被莫大听到，让莫大暗暗点头。
“早就听说过岳不群收了个好弟子，号金钱公子，可就是你？”
莫大呵呵一笑，他一直以来隐居在市井中，被人认出来后，也不生气，只是会离开所在的地方，再次找地方隐居下来。
“正是小子，好弟子不敢当，只是不敢辱没师傅的教导！”
黄恪谦虚道。
“哈哈……好了，来，你们坐吧！”
莫大哈哈一笑，并没有询问黄恪刚刚真气办法是为了什么，只是让他们自便。
身份被认出来，莫大照例要离开，因此不多说，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慢慢消失在街角。
“师姐我们坐会儿。”
黄恪两人目送莫大离开，回到茶楼坐下，准备歇息一会儿。
说完，黄恪又对林平之道：“这位小兄弟，我们一起坐你没意见吧？”
声音平和，显然黄恪已经从那种莫名的恐惧中解脱出来。
“啊……没……”
林平之刚刚还被岳灵珊美貌震惊，林平之没有见过岳灵珊，因此表现得不知所措。
黄恪此时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大势不可改？不可能的！
世界意志只能大致把剧情延续下去，要不然岳灵珊就不会爱上他！这一点黄恪很确定！
刚刚黄恪是被林平之突然出现，打乱了心绪，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有点可笑，拥有独孤九剑的老岳，还会去学什么需要自宫的辟邪剑谱吗？
拥有数百普通弟子，数十亲传弟子，产业遍布大明朝的华山商会，两百多家武馆的华山派，会被灭派吗？
不会！一切都改变了！哪怕剧情被世界意志修正了一部分，但是却也被更改了更多，这一点黄恪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