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马羌
初夏了，那无瑕的荷花，有的绽放出花蕾，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粉红像霞，有的纯白像雪。在碧绿的荷叶的衬托下，显现出她那惯有的风格：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它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淑雅！
殷商王宫。
妇井已经有八个月身孕了，看着她日渐显现的肚皮，子昭的眼睛里满是爱意。
“报。”小吏来报。
“什么事？”子昭问道。
“周人派使者在殿外求见。”小吏说道。
“周人派使者来做什么？”子昭问道。
“王上，国事要紧。快去吧。”妇井说道。
见妇井这么说，子昭宠溺的笑笑。
“知道了，让他去大殿等候。”子昭说道。
“是。”小吏躬身退下。
告别妇井，子昭来到大殿中，发现周人使者已在殿上。
使者见是子昭连忙施礼道“王上，十万火急。羌人要在六月六日进攻弘农、河东。”
子昭听闻消息大惊失色道“使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回，王上。从马羌王处得到的消息。”使者答道。
“马羌王处得到的消息。”子昭暗道。
子昭深知消息的准确性，六月六日，时间还来的及，他还有时间。
“使者车马劳顿，来人，送使者去驿馆休息。”子昭说道。
周人使者辞别子昭，随小吏而去。
“来人，让甘盘、傅说到偏殿来见寡人。”子昭说道。
“是。”小吏躬身退下。
殷商偏殿。
“傅相，刚得到周人情报，羌人要在六月六日进攻弘农、河东。”子昭说道。
“王上，土方人被我军击败，对我已构成不了威胁；鬼方人新败，已经远逃的不知踪迹；周人已经归附我国；在西北方向，现在只剩下羌人。羌人危害我国，已历百年。现在正是一劳永逸的解决它的时候。”傅说说道。
子昭听完，默默点了点头。
转头问道“甘相呢，你对这事怎么看？”
“王上，傅说说得对。羌人危害我国，已历经百年。现在正好一劳永逸的解决它。一来，咱们可以开疆拓土；二来，可以对周边立威。”甘盘说道。
见两位丞相都主战，而且意见出奇的一致。子昭说道“让弘农、河东做好战斗准备，命令虎带3000人支援弘农，米信带3000人去支援河东。”
“王上，羌王见计划泄露，会对马羌王动手，为了咱们利益，留下一个温和的傀儡比留下一个敌人要好。”傅说说道。
子昭思考着他的话，说道“甘相负责监国，傅相和寡人带4000人去周地。”
“是。”甘盘、傅说躬身道。
河东城外。
六月的太阳照在沙岗上，沙岗仿佛都要冒起火来。沙坡上，那牧羊的小伙子，孤独地向上爬着。他爬了一会儿，坐起来喘口气，又继续爬。他的赤脚蹬着烫人的沙土，爬上了沙岗顶。被他蹬过的沙土像一道河水的细流，发出低沉的“飒、飒”声，流到岗下。
爬上沙岗，他举目四望，天空上万里无云，天蓝的无际，是那么的美。远处影影绰绰是什么东西在运动？那群影影绰绰蠕动到可视范围内，那群人的皮甲透着寒光，是敌袭。他不顾一切的向河东城奔跑着。
“敌袭、敌袭。”牧羊的小伙子在呼唤着。
殷商守军登上城头，发现大批的羌人向河东城涌来。
米信看着城下的羌人，心道“征鬼方，老子没见人，白跑一趟。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不要怪我无情了。”
“传令，出城迎战。”米信说道。
“是。”斥侯躬身道。
北羌王奎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河东城下。他傲视这一切，他相信在不远的将来，这一切都是他的。
“大王，看。殷商人在布阵。”牛牟说道。
“不自量力，牛山去解决他。”北羌王奎傲然说道。
“是，大王。”牛山说道。
牛山调转马头，说道“跟我来。”
北羌人呼啸着，直奔米信而来。
“冲。”米信下令道。
战车开始启动，随车的徒步步兵端着戈和矛，整齐的向前走去。进入到冲击范围，沚一声令下“冲啊。”率先向前冲去，跟在他身后的殷商士兵如虎狼般向前冲去。
弓箭手放着箭，北羌人在殷商士兵的弓矢作用下出现了伤亡。两军进入肉搏阶段，殷商士兵牢牢占据着战场上的优势，面对和草原上不同的中原打法，北羌人被彻底的打懵了。沚手持长戈上下翻飞，和他对战的北羌人，纷纷跌下马来，被徒步士兵结果了性命。
北羌王奎注视着战场，他惊呆了。称霸这块大地的念头，随着殷商人的杀戮，早已破碎，被风吹的支离破碎。
北羌王奎像一名赌徒般，命令道“牛瘟去支援牛山。”
随着生力军的加入，也没能挽回北羌人被屠戮的命运，战场上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殷商士兵压着北羌人屠戮着。
天依然那么的蓝，酷热的太阳还在高照着，北羌王奎像提前进入冬天一样冒着冷汗，瑟瑟发抖。
战场上，随着最后一名北羌人被屠戮。殷商士兵发出“嗷”的欢呼声，那欢呼声像是惊雷在耳边炸响，北羌王奎觉得是那呼声是那样的刺耳。
殷商士兵发现了北羌王奎一行人的存在，士兵们调转车头，缓缓向他驶来。
“撤，给我撤。”北羌王奎喊道。
听闻北羌王奎的叫喊声，北羌人如丧考妣般的扬长而去。
太阳还在高照着，天依然还是那么的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沚清扫着战场，一扫没碰到鬼方人的晦气，在北羌人这里找到了自信。
北羌大营。
瑟瑟发抖的北羌王奎，面对沉默的北羌贵族，保持着沉默。
殷商人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那简直就是一部屠戮机器。他的雄心、他的壮志，经过这一仗的打击，通通化为乌有。
“大王，鬼方人的远逃查清楚了。”牛尔进来道。
“为什么远逃？”北羌王奎问道。
“是被殷商人打跑的。”牛尔说道。
一听这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头不说话。
牛尔一脸懵，呆立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