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夜谈2
“我或许知道了为什么分院帽疯了！”斯内普喃喃自语。
他回想起刚才在记忆当中见过的一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疯狂古怪的家庭。
这到底是什么一家人嘛？
除了这些，斯内普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麦格芬·阿尔伯特。
斯内普从这个孩子身上闻到了同类人的味道，那是秘密的味道，在刚才那段记忆当中斯内普更加确认了这一情况。
……怎么说呢？
不会吧！他心中摇摇头，驱赶了心中这个荒诞的念头。
那种眼神，那个小孩的眼神——很傲慢，像是他们巫师看待麻瓜一样。
就像是……
就像那个人——黑魔王一样，在他眼中其他的巫师也不过是一个顺手的工具一样。他用恐惧，利诱，魔法深入每个他接触的人脑海深处，将他们变为自己的手下。
这些人永远都不明白，他们如何看待麻瓜的，黑魔王就是如何看待他们的，在他的眼中所有人就都如草芥一样。
那个孩子的眼神虽然不像是黑魔王一样冷血无情，但是斯内普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孩子心中认为自己和他们这些巫师不一样，就像是他们看待麻瓜一样，高高在上。
感觉到不对劲，斯内普他第一次见面就偷偷使用了摄魂取念，即使没有魔杖，斯内普也能在平常巫师的头脑中撅起足够的信息，但是这个孩子的大脑中……总是感觉不协调，就像是被人精心布置一样。
作为大脑封闭术上差不多是最为顶尖的那一撮人，斯内普很快就从看到的记忆中发觉了一些线索。
记忆都是真实的，但是有着掩藏秘密的痕迹，像是缺失了什么重要信息和记忆的，斯内普本能闻到了味道。
那是秘密被掩盖的味道。
这个男孩，他，麦格芬居然会使用大脑封闭术。
并且造诣不低。
斯内普这样向邓布利多详加解释自己对于麦格芬·阿尔伯特的感受，最后总结道；“非常早熟，心智年龄几乎不像是一个11岁的小巫师。”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我总感觉这个男孩的大脑封闭术已经不下于我了……而且在记忆当中你再三提示我，恐怕你也发现这个问题，或者说你也尝试了吗——摄魂取念？”
“大脑封闭术吗？”邓布利多拿着食指缓缓敲击桌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没有回答斯内普的疑问。
“而且……总感觉他看我们的眼神有点奇怪，带点审视……那种……那种居高临下——就像是我们看待麻瓜的眼神，不过估计他也意识不到吧，毕竟他丝毫没有掩饰过这种眼神。”
邓布利多沉默着没有搭话。
“就是这样我的看法和麦格教授相一致，不管那个分院帽出没出问题——起码应该将麦格芬·阿尔伯特重新分配一下，或者至少将其从哈利的身边调走，并不是怀疑一个11岁的小巫师，但是他已经不能当做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新生了。”
“斯内普，我将这个男孩安排到和哈利同一个宿舍当中了。你不用管，这是我的决定。你以后会知道原因的。”邓布利多说。
“你……”斯内普发觉邓布利多表情严肃认真，看样子是不会改变注意的，他于是改口问，“邓布利多教授，那你这么看待这个男孩？”
斯内普自己说完之后盯着邓布利多表情，接着不等回答又问道：“这个男孩，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脑袋里到底掩藏什么样的疯狂思想，到底什么样的秘密，值得他花费功夫学习【大脑封闭术】。”
“西弗勒斯，重要的不是这个男孩现在是什么样的人，而是他会选择什么样的人，只希望当伏地魔回来的那一刻时间，我们将需要有着更多的准备，或是更大的力量。这个男孩会站在我们这边。”邓布利多说。
“黑魔王卷土从来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多年了！11年了！而且这个男孩到底有着什么，会让你给予这么大的关注。”
“难道又是某种可笑的预言……”斯内普心情激动的俯身靠近邓布利多，情不自禁地锤着对方的桌子。
“你应该知道，你比谁都清楚，西弗勒斯！那个夜晚——伏地魔没有死，所以他必定会回来的。当其回来的时候我们必须培养哈利，当然这还是不够的，也要有足够的力量站在我们这一边，和哈利站在一起……”
“我们需要稍等一些时间看看，我相信哈利会使得这个男孩成为他背后力量的一部分……”
“就这样？”斯内普对于邓布利多的回答很是不满意，鼻子喷出两股粗气。
“就这样。”邓布利多淡淡回道。
“那么你用摄魂取念从那个男孩的脑袋中看出了什么？”
“别说你没有用过，总会有些秘密从大脑中透露出来，也许不重要，也许是编造的，但是总代表着这个男孩的一部分。”斯内普也许是想到了曾经的过往，低声嘶吼强调着。
他知道邓布利多的摄魂取念更为强大，在不用魔杖的情况下，自己能够发现男孩不对劲，邓布利多更加会发现男孩的另一半面，他不能忍受莉莉的孩子在自己手中再次受到伤害。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邓布利多知道这个男孩的什么，是不是会危害哈利。
“我看到的并不会比你多，就如你所述，恐怕这个孩子已经掌握了【大脑封闭术】，并且造诣并不低……西弗勒斯！摄魂取念并不仅仅是看透思想和记忆，更重要的是观察一个人的灵魂和本性——麦格芬·阿尔伯特能够看出来他的灵魂并没有像是伏地魔当时那样……”
邓布利多最后没有说出来，保留了接下来想要说出的话语。
两人沉默。
斯内普像是不满意这个回答，从牙缝中露出几个字，“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感觉到邓布利多像是敷衍自己。就这么一个小孩也不告诉自己真相，感到心中有点愤懑。
“我想你应该看一看，这是对角巷奥利凡德给我的来信——那个男孩确实是在受到来信之后才开始学习魔法，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闻【摄魂取念】和【大脑封闭术】，也就是在那时他就有目的的接触到了大脑封闭术。”邓布利多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了一份羊皮纸写的信封。
斯内普接过信封仔细查看信封来。
这是奥利凡德给邓布利多的来信，上面详细叙述了哈利魔杖与黑魔王魔杖的联系，最后说了麦格芬·阿尔伯特挑选魔杖是表现的特质（生命与死亡表现特征），这引起了他的注意。
后来从他这里进货旧魔杖的二手旧货店莱斯特闲聊时告诉他一个惊人的事实，一个麻瓜小巫师不自量力的想要学习【大脑封闭术】，后来他知道了这个小巫师就是麦格芬。
邓布利多在斯内普查看信的时候，他继续说道：“大脑封闭术是在大脑中营造谎言来隔绝摄魂取念，即使是我也只能看到他让我想看到的，而已经知道表现看来——他只是一个喜欢好奇魔法的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但是这个男孩估计或许是入学以来最有天赋的学生了吧！”
“或许吧！他真的是11岁的小孩吗？从来没有学过魔法，仅凭几本书就可以学会【大脑封闭术】吗？”斯内普表示疑问。
“不管你相不相信他的魔法天赋，当伏地魔卷土重来的时候，或许我们需要其作为我们一方力量的一部分。”
“天赋？他？超过黑魔王！？”斯内普隐约感觉到邓布利多言语中的意思，用一种惊讶又嘲讽的语气直接质问。
“是的，他的天赋很有可能很有可能超过黑魔王。即使不是他也会成为哈利人生当中重要的一段经历，这个男孩甚至有可能给我们这个世界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邓布利多就像是没有听到斯内普的嘲讽，还是认真的回答道。
听完这些话，四周墙壁上的校长画像纷纷表示震惊，不断发出惊叹。
斯内普沉默不语，盯着邓布利多，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说服面前这位自有主意的校长先生了。
“西弗勒斯你要相信一个老人的经验……”
“经验……”斯内普嘲笑着重复，然后不再纠缠，又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那么我们怎么判断这个孩子长大后不会成为另一个神秘人？”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中陷入了沉默，即使是往来的哪些校长办公室的照片也一时沉默下来。
“我们无从判断，现在只是知道这个孩子有着良好的天赋，剩下来就是靠我们这些老师将其引导到正途了。”
“更何况与哈利多多接触，不管是哪方面来说都对两人有着好处……记住，不要高估他的天赋，也不要低估他，他只是一个11岁的小巫师，能够做出什么来呢？”
“相比之下，你需要更加注意奇洛的动向！斯内普！”
两人对视着，所有历届霍格沃兹的校长也是注视他们两人，整个房间中空气不断静默凝固，只余分院帽还是不断抖动发出声响。
几乎快要从桌子上掉落下来。
斯内普最后深深的看了邓布利多一眼说道：“希望你知道自己做的是正确的。”
他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在斯内普走后，壁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邓布利多躺在椅子上，回忆起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或者更为久远的记忆——自己遇见伏地魔，汤姆·里德尔的那天。
“他们并不一样——”
“或许……这能够带来改变吧！”
邓布利多独自一人沉沉说道，不知道是对过去的自己说，还是现在的自己。
整个办公室中炉火不断摇曳，几乎寂静无声，只余有照片中历届校长巫师的窃窃私语，还有一个不断抖动着的分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