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多管闲事的陆源儿
“恭喜试炼者完成(传说)隐藏任务,获得定项抽奖x1、抽奖x10。”
崔戎死了,死得非常不安详。
甚至连全尸,都没能保全。
望着跪倒在雪地中,嚎啕痛哭的灵痴,时逸喟然长叹,“大仇既报,该高兴才是。”
灵痴止住了悲哭,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面朝时逸,深揖于地。
“谢谢。”
时逸没有再调戏她,安然受了。
至于灵痴的身份,在她与崔戎的言谈中,时逸也听明白了大概。
中洲的江湖,宗派林立。
其中单以三宗一盟为最。
三宗分别是天剑宗、霸刀门、醉梦城。
一盟便是那发布了江湖武道玄榜、魔教暗榜、黑道悬赏榜的玄机盟。
十七年前,三宗之二,天剑宗与霸刀门的两大镇教神器,天剑与霸刀,相继被窃。
有传言说,窃宝之人是崔戎。
也正因此,崔戎获封‘鬼盗’之名。
但也有传言说,窃宝之人并非崔戎,而是醉梦城的少主‘云飞燕’。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但崔戎窃宝之说流传面最广,也最被天下人笃信。
天下人信,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天剑宗与霸刀门的人不信,他们固执地以为,窃宝之人就是云飞燕。
三宗乱战,持续了大半年。
最终,以醉梦城少主,云飞燕自戕而终。
至于那天剑与霸刀,仍旧没能寻回。
如此,天下人更确定,天剑与霸刀,却系崔戎所盗。
云飞燕有一位侍女,名叫青儿,正是灵痴的师父。
在那一场战乱中,青儿惨死,时年只有十岁的灵痴更被毁坏面容,剔除玄骨,一身修为毁于一旦。
即便再重新苦修,此生也无望踏足内息境。
如此深仇大恨,祸因在谁?
天剑宗?霸刀门?
不!
祸因在偷走了天剑霸刀的崔戎。
所以灵痴便以杀死崔戎为己任,追了他整整十七年。
辗转来到平阳城,却失去了崔戎的踪迹。
灵痴并不愿就此收手,却又无可奈何。
她只能痛定思痛,发奋苦修,即便玄骨已失,也妄想有朝一日能够重拾修为,斩杀仇敌。
玄修之路,是一条很废钱财的道路。
灵痴需要钱,所以便加入了正在招募衙役的九街巡捕房,成了时逸的手下。
也正是因为成为了时逸的手下,她才终于得偿所愿地报了仇。
如此重恩,她这一谢,时逸受之无愧。
只是时逸很奇怪,崔戎直到身死,一直都在否认自己偷了天剑与霸刀。
更说自己没有偷那镇抚司封号神捕不欲的佩剑。
疑云起自时逸的心头,他皱眉沉吟,问灵痴道:“你觉得天剑、霸刀,是不是崔戎所偷?”
灵痴直身而起,依旧面冷如霜。
“肯定是他偷的。”
“那为什么他到死也不承认自己偷过?这不符合常理。”
崔戎重名,犹胜其命。
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他的鬼盗之名因天剑霸刀而来,却为何一直矢口否认偷过天剑霸刀?
以崔戎的性子,该当到处吹嘘此事才是。
因为他吹嘘的越卖力,鬼盗之名便越响亮。
时逸心念一动,暗道:“莫非天剑霸刀当真不是他偷的?”
转念又想:“既然不是他偷的,那会是谁?”
再想:“不欲的佩剑莫非也不是崔戎偷的?既然不是,那镇抚司为什么要来抓他?”
线索太少,解不开,也想不明白。
时逸揉了揉左右太阳穴,摇头甩脱了脑海之中的纷杂思绪,将血刀收入旋涡空间后,与灵痴一起,策马回城。
待到南城门,但见一个身穿单薄鹑衣,形容枯槁的老乞丐,蹲坐在城门旁避雪。
老乞丐的身边,蹲着个七八岁的女童。
女童也很干瘦,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身上穿着一件灰黑色的小棉袄。
寒风凛冽,吐气成冰。
便是寻常淬体境的武者,也难以耐受这刺骨的寒风。
老少两个乞丐,相依取暖,却依旧被冻得嘴唇乌青,寒战连打。
时逸自忖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算什么坏人。
眼见如此惨状,他不免有些于心不忍。
当下策马近前,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老乞丐。
“拿去买身棉衣,再给孩子买碗热粥喝。”
老乞丐捧着银锭,怔了良久,才终于回神。
“多谢……”
抬起头来,眼前哪里还有人影?
移目城中,黑马早已驮着时逸,去得远了。
平阳城只是个小城,虽然有逍遥堂、王家、孙家这等无法无天的地方势力,但是在寻常时候,也没人会跑出来刻意闹事。
只要保护费收得够多,那些个逍遥堂的混混们,也不会刻意去刁难穷苦百姓。
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往死里得罪,不是什么好事情。
城中还算安泰,时逸便没了需要忙碌的活计。
他回返住所小院,脱去外套,吩咐杨雨晴去烧来一盆热水,独坐床边泡脚。
眼望窗外雪景,心中又浮起了天剑霸刀之事的疑点来。
越想越乱,泡脚水也凉了。
一双柔荑捧起了时逸的双脚,用毛巾细致擦抹着上面的水渍。
时逸倏忽回神,一把将杨雨晴拉到了怀里。
探手袭胸,姑娘面起红霞。
却正此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红影一闪,陆源儿奔了进来。
她身穿一件艳红色的棉袄,脖子上圈着一条银狐皮制成的围脖。
秀丽的小脸被寒风吹得微红,竟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抬眼望,正见时逸的右手,自杨雨晴的领口伸了进去。
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无耻、下流、禽兽、人渣!”
陆源儿破口大骂。
时逸尴尬不已,红着脸,匆匆收回右手。
却闻幽香扑面,陆源儿竟闪到了床前,一把给杨雨晴拽了起来。
“杨家姐姐,你就是太老实,才会被这个淫贼王八蛋欺负。走,以后莫要伺候他了,跟我住去。”
杨雨晴秀首深垂,早已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着陆源儿将自己拽出小院。
心里固然有失落荡漾,但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甩脱陆源儿的拉扯,拂了人家的好意,厚着脸皮去说,我就是喜欢被时大人摸吧。
无奈无奈,只有寒风欺雪,愈发猖狂了。
最无奈的还属时逸,眼巴巴地看着怀抱中的美人儿被另外一个美人儿拽走。
心想:“这是闹哪样?”
仰面躺到床上,先厉声痛斥陆源儿多管闲事,继而再回味杨雨晴的柔软胸脯。
想得出神时,心念一动,又想起一事来。
“传说任务完成了,又能抽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