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条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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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战神殿

说起来天资,这是时逸深埋在心底,永远的痛。

之所以能凭着不入流的天资,在一夜的时间将隐血功入门,全赖真·血刀经。

若非事先习练有血刀经,时逸便是苦参三年,隐血功也未见得能入门。

当然,这些事情,他绝不可能与外人说。

但听倾城又道:“既有迈入先天之资,又是诚心要加入我罗刹帮。晏将军,那三枚血神丹,便赐给他吧。罗刹将的位置……给他也无妨。”

晏桦闻言点了点头,极不情愿地自玄囊内取出一个小药瓶,甩手丢给了时逸。

时逸探手接过,也不细看,直接收进了储物戒指。

继而再看晏桦,道:“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晏桦看了一眼倾城。

倾城道:“三日后,东郊无量山。”

“好!三日后我与你等汇合。”时逸道。

倾城却摇了摇头,“你不需要与我们汇合,你只需要装作寻常人,随同那些散修或宗派子弟一起入阵便可。到时候阵内自有人接应你,告知你该如何行事。”

时逸剑眉微轩,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拉着晏予,迈步而出,正听有龟奴大叫道:“后院斗兽场开始了,相公们快快下注喽。”

二楼不远处,闾无恙所在的雅间房门被人自内拉开。

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自内走出,衣衫还未穿戴整齐,发髻也略有散乱。

容貌更不是闾无恙。

但时逸知道,他就是闾无恙,只是也带了人皮面具而已。

闾无恙似对斗兽场有很大的兴趣,急步下楼,往后院而去。

时逸带着晏予,紧随在后。

却不知身后的雅间内,晏桦正面挂狞笑,道:“血神丹已被我种下蛊毒,那小子即便不是诚心加入我罗刹帮,只要吃了血神丹,也由不得他不诚心了。”

倾城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正色道:“以万人精血助师父疗伤之事要紧,此计我等筹谋数十年,万不能有任何差池。”

“圣女放心,保教圣主大人安然复原旧疾。”

晏桦恭声说道。

随即,似又想到了什么,忙道:“今次战神殿、落英教、青岚阁皆有辟海玄修前来护道。虽然我等放出传言,说只能后天武者入内,但……那些个辟海玄修在外,终究是个不稳定因素,万一……”

“无妨。”

倾城抬了抬手,“只要师父旧伤痊愈,那些辟海境玄修,以及郡守府的真人,哼!都只是土鸡瓦狗,师父杀他们,无需第二招。”

……

斗兽场内,豪客满座。

座台下是一个圆形的围场,东西两面各有一道铁门,此时正紧闭着。

时逸无意观玩这斗兽之事,只是隔着帷幔,细细感知隔壁雅间中闾无恙的气息。

同时暗自盘算,凭自己的实力,再加上晏予相助,能否杀得了闾无恙。

想来应该可行,但闾无恙手中有一柄能引下三道天雷,灭杀神藏真人的蕴雷枪。

需得小心谨慎才是。

正想着,忽见一个黄衣小厮躬身走了过来,问道:“这位爷,您压哪一方赢?”

斗兽场的规矩,入内必须要下注。

时逸因为是倾城表弟的缘故,被安排在最尊贵的区域就坐,独享一个雅间。入场时,也没有下注,所以那小厮才会跑过来,有此一问。

时逸收回思绪,随口道:“东方那只吧。”

“东方,三角碧睛蟒?”

小厮颇觉诧异,低声提醒道:“爷,您既是倾城姐姐的表弟,便算是咱们红坊的自家人。小的多一句嘴,那只三角碧睛蟒的胜算可不是很大。您若是买它赢,至少有七成几率会输。”

时逸挑眉笑道:“哦?那就西方吧。”

话才出口,隔壁雅间内便响起一道不善的声音。

“这位兄弟既已买了三角碧睛蟒赢,你个下贱奴才为何非要多嘴?难道红坊做生意,对自家人都要交底稳赢不成?”

时逸扭头看去,隔着青纱帷幔,但见说话之人是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衣着华贵,面容阴鸷,身旁还跪着两个只穿着亵衣的妓女陪酒。

似察觉到了时逸的目光,那少年冷哼一声,啐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既已压了三角碧睛蟒赢,却又因为这个下贱奴才的三言两语,便改压紫鳞浑天虬,未免太也没有主见了吧?”

语调阴阳怪气,大有讥嘲讽刺之意。

别人有好脸,时逸自然给予好脸色。

别人拉着脸,似是死了爹娘,时逸也就不在乎得罪不得罪了。

冷哼一声,甩手取出三万两银票,丢给黄衣小厮,道:“压三角碧睛蟒。”

小厮冷汗长流,张了张嘴,想要提醒时逸莫要冲动。

却被隔壁那锦衣少年一瞪,生生闭住了话头。

锦衣少年面起得色,嘿嘿笑道:“算你小子痛快,也罢,等本少赢了钱后,赏你个三千五千两,也教你回家有个交代。”

时逸冷声一笑,并不打话。

黄衣小厮要巴结倾城,自然先得巴结时逸。

想了想,鼓足勇气走到时逸身旁,低声道:“爷,他是战神殿徐长老的三公子,徐风。您……小心着点。”

说罢,一溜烟跑了个踪影全无。

时逸撇了撇嘴,啐道:“战神殿?没听过。”

他这句话声音不小,隔壁雅间内的徐风听得真真切切。

“哼!一个乡下来的土鳖,又能听过什么?”

时逸也不跟他计较,只是笑看场中。

而隔壁,又响起了徐风的声音,“他妈的,你们两个骚皮子会不会伺候人?草!这红坊真他妈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难道不知本少的身份?竟找了你两个低等货色来服侍本少。”

说罢,掴了那跪地发抖的妓女一耳光,骂道:“滚蛋,去把隔壁那土鳖身旁的姑娘换过来。要她脱了衣服替本少斟酒。”

亵衣妓女战战兢兢地来到时逸的身前,看了一眼晏予后,发现竟是陌生的面孔。

当下又退了回去,颤声道:“徐公子,那位姑娘并不是红坊的姐妹。应该……应该是隔壁的公子的人。”

徐风低骂了一声,隔着帷幔冲时逸道:“那土鳖,本少给你三万两金子,你把那姑娘卖给我。”

晏予俏面含煞,冷冷地瞪了帷幔后的人影一眼。

时逸则淡淡地道:“本公子给你三十万两,你给我从这里滚出去,如何?”

“啪!”

一张红木小几,被徐风一掌拍了个粉碎。

他一把撩开帷幔,戟指时逸,喝道:“你说什么?”

时逸白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狗耳朵不好使,就他娘的别多说废话。”

徐风大怒,作势便要甩时逸一个耳光。

却正此时,一道慵懒的声音自另外一边的帷幔后响起。

“你他妈是战神殿的杂碎?”

正是闾无恙。

徐风停住了右臂,移目看向闾无恙的所在,骂道:“你又是哪家的杂碎?”

人影一闪,一个灰发老者掠了过来,甩手一耳光,抽在了徐风的右颊上。

徐风愣住了,时逸也愣住了。

“这闾无恙的身旁……竟还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