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人相见
在韦林镇休息了一晚,石皓让车夫回了华阴,他独自一人前往洛阳。再过一个月左右,洛阳风云际会,正魔齐聚,热闹的紧,既是行走江湖,石皓又怎会错过了。
不说跟这些江湖奇人交手,就是见识一下,增长眼界,也是对自己极有帮助的。
石皓每日花大半天赶路,除了睡觉外,其他时间都在练武中度过。
经过半个月的苦练,他的“狮子吼”进步很快,对着树上吼一声,能震下几只鸟来,偶尔还能改善一下伙食。至于“紫霞神功”,终于看到了一丝进步,不愧是道家功夫,入门比想象中要难。
不觉已到了洛阳,来这方世界一年多了,这是石皓第一次进大城邑,错落有至的建筑,川流不息的人流,街道两旁小商小贩喊叫声不绝于耳,街头卖艺的,茶馆评书的等等,组成一幅繁华热闹的画面。
只是还没等石皓赏够眼前的景色,突然被人给撞了一下,那人发足狂奔。石皓往腰间一摸,脸色一变,施展轻功向那人追去。
“你这小贼,好生没眼力,连我的钱也敢偷。”
石皓拐进一片小巷,一个纵身拦住那小贼,二话没说,抬足往他胸口狠狠踹了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
“少侠,饶命!”
小贼见石皓会功夫,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在地上磕头。
“滚!”
石皓将钱袋收好,走出了小巷,入眼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竹院,几间小舍错落有那,院子里栽着几排修竹,清凉幽雅,而悠扬的琴声从东边的小舍中传来。
石皓不懂音乐,但觉得琴声美妙动听,正听着,可琴声戛然而止,这时门扉轻开,走出一老一少两位女子,像是祖孙辈。石皓一怔,因为他瞧见了一个熟人,一年多没见,曲非烟长大了不少,和她在一起的老婆婆,不用猜,这人必然是魔教圣姑任盈盈。
石皓想悄步离去,可不料被曲非烟发现了,石皓暗自叹气,只好上前道:“曲姑娘,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那老婆婆虽老态龙钟,不过眼睛却是明亮有神,在石皓身上停留了一下,便收回目光。一旁的曲非烟介绍道:“姑姑,这人叫石皓,当年便是他救了刘正风和爷爷。”
老婆婆面露诧异,说道:“既是你的朋友,便请入屋一述吧。”
石皓却道:“前辈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有事在身,不便打扰。”
一年前,自己暗中相助,帮刘府度过了危机,这事虽然做的隐蔽,可任盈盈冰雪聪明,又有曲非烟在身边,了解真相并不难。
曲非烟一脸失望,她很想再听石皓讲一回故事。
老婆婆道:“石少侠,曲姑娘念你已久,既然相遇,便是缘分,留下来喝杯茶又何防。”这一年来,曲非烟在她耳边说起衡山城中发生的事情,提到最多的是石皓。
这个时候,从另一间小舍走出一名老者,神情冷淡,却透着一股高雅。
石皓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魔教的事情,石皓不敢插手,更不想插手,当务之急是提升武功。
老婆婆目光一凝,说道:“当日刘府处处危机,稍有不慎,有全府覆灭的风险。石少侠不动声色就化解了这场危机,让嵩山派几位高手铩羽而归,可见是心智绝顶之人。这样的你,难道要学那些伪君子,整日将江湖道义挂在嘴边。”
石皓淡淡道:“前辈过奖了,在下只是一介凡人,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衡山弟子自然要格守门规,所谓江湖道义,正魔之见,自有公论,在下不敢信口雌黄。”
老婆婆笑了:“好一个自有公论,你心里是不是瞧不起魔教。”
“这个问题,恕在下无可奉告。”
石皓拱拱手,转身便走,可却恼了老婆婆身边的绿竹翁,只见他身形一闪,人已到了石皓后面,伸手往石皓左肩抓去,喝道:“姑姑留你,那是看得起你,快留下吧。”
绿竹翁功力已经练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不比一流高手弱。只是念在石皓是曲洋的救命恩人,所以只用了三成力,只是一接触石皓,他感觉一股精纯力量传来,右手竟被弹开了。
“好小子,内力不弱。”
绿竹翁心下一惊,一个纵身拦下了石皓。石皓看了他一眼,说道:“在下只是一无名小辈,怎敢劳前辈看重,还请这位大叔行个方面,让我离去。”
绿竹翁往任盈盈看了一眼,见她没有说话,便道:“想走也容易,只要你能在我手上走十个回合。”
石皓大声道:“如此,在下得罪了。”
这一招,他用上了狮子吼,内力随着声音四散开来,绿竹翁和任盈盈脸色微变,他们惊讶对方的内力。而一旁的曲非烟却受不了这声音,忙用双手堵住了耳朵。
“好一招狮子吼,若你再练上十年,我或许还有几分忌惮,只是你功力不够。”
绿竹翁赞了一声,这石皓年纪轻轻,却有一身内力,五岳剑派这些年倒是人才辈出。以他的眼光来看,假以时日,这少年必将成为衡山派的高手。
石皓不语,施展流云掌专心对敌,以他的内力,还不足发出排山倒海的掌力,不过对招式的拿捏,他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止如此,他还能把衡山三套掌法连合起来使用。
“好掌法。”
石皓的表现,让绿竹翁大为诧异,一边不动身色化解他的攻式,一边赞道。
曲非烟却是目瞪口呆,一年前,石皓还对着大树练掌,自己还嘲笑他笨拙,没想到才过一年,他的掌法如此厉害,连绿竹翁大叔都对他赞赏不已,这人的资质也太厉害了。
石皓道:“多谢这位前辈夸奖,只是在下的掌法火候还差得远了,若是我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再此,刚才那几招,只怕你早就不敌了。”
绿竹翁也不生气,说道:“莫大先生的武功我没领教过,倒是小兄弟的武功,却是令我刮目相看。依你的武功,难敌我十招。”
这话绿竹翁是胸有成竹,石皓却是信的,两者之间实力相差悬殊,除非石皓也会独孤九剑,否则再过两三招必然落败。
最后一招的时候,绿竹翁用了最简单的一招,乃是一招流星赶月,这一招本是剑法,可他却用掌法代替,石皓不敌,身子足足退后四五步,才稳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