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恍然大悟
等菜期间，颜家进接了个电话，“小颜，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手机、电脑已经交上去了，而且按照规定，我不能把账号密码给你。”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面见当事人。”
“这个恐怕还不行，再等我电话吧。”
楚曦瓒等人已经听个大概。
“楚律，见当事人不是律师的权利吗，为什么咱们见当事人还需要等。”
“理论是一回事，实操是另一个回事。”楚曦瓒回答完夏佳纯的问题，转头看向颜家进：“视频资料看过了吗？”
“看过了，记下了出租车的电话，联系了一个私家侦探，等着开会和您申请，如果不需要私家侦探的话，我也可以直接去找。”
“先吃饭吧，下午再聊。”几个人各怀心事的吃完这一顿饭，楚曦瓒想的是到底要踏踏实实走流程，还是向现实低头托关系去见当事人。几位助理想的则是这个常败将军，会不会因为这一连串的变故再次失败，以及一个见不了当事人的案子，还有没有继续的必要。
几个人来到办公室后，“家进，联系私家侦探，找到那个出租车司机，再次确认供词。”颜家进听了之后立刻去打电话。
“我们目前的主要问题有：1、会见当事人；2、想办法拿到手机和电脑恢复聊天记录；3、抢时间，距离开庭越来越近了，我们没时间再拖了，这也怪我，现阶段没有话语权，在主任那没有丧失了挑案子的能力，而且当事人也确实是近期才找到咱们律所。”
几个人表示理解，楚曦瓒再次看向夏佳纯，“舆情监测一定要做好，必要时刻可以稍微引导一下话题，比如为什么至今都见不到聊天记录，但是切忌直接质问为什么不公布聊天记录。”
“好的，我尽量使用疑问句。”夏佳纯言简意赅地说道。
看到颜家进打完电话回来，楚曦瓒对几个人说道，“我在三居隔壁又买了一间，打通之后变成大平层，防止未来大家都需要就近休息床位不够，另外为保证各位的私密空间，我明面肯定是要做到一人一间卧室，需要的话可以设置一间做好隔音的书房。”
“谢谢老板。”三个人面面相觑，难以理解面前这个常败律师的财力。
“今天下午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去见当事人。”
几个人答应之后，楚曦瓒回到套间。
“您好啊秦大队长，我是大一新生强奸案的二审主办律师。”
“久闻大名啊楚律师。”
楚曦瓒被曾经的师兄打趣，连忙改口：“好久不见了秦师兄。”
“你说好好的警察你不干，现在弄的除了钱啥都不剩了。前几天聚会，教员提起你来咬牙切齿。”
“我现在这么招人恨了吗。”
“那只能是更招人恨了。”
“师兄，有个事儿你得帮我一把。”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哥哥我帮不了啊。”
楚曦瓒一听，连忙改口，“那好，这事儿算了，改天搓一顿。”
“行啊，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吧，我把老洪也叫上，一会给你发地址，你请客啊。”
楚曦瓒满口答应，提前到了约定地点，秦队他们单位的食堂。
“两位老哥哥，好几不见了。”
“那特么是你不来，我们可一直叫你出来请客。”
“我之前实在是没脸出来啊。”
“你现在不也是一直输。”
“现在输的没那么……”楚曦瓒刚想解释什么，“可不嘛，你想想当时跟着我们实习的时候，好歹也是受过嘉奖的，拿着50克违禁品的老油子，愣是让你扮猪吃虎三绕两绕绕进去，秃噜出来藏哪了。”
“老哥哥们，别提那些事儿了，太老黄历了。”楚曦瓒讪笑着，眼里平静无波。
“那咱聊点现在的东西，你趁早别接这个案子了。”和老秦一届的技侦大队长洪方荣实在是憋不住了，顺嘴说了一句。
“对啊，这就没法办。”
话已至此，已经不能再深入了。
之前颜家进联系师兄找到了物证科的师兄，这次楚曦瓒也是联系师兄，二者虽然都是私下联系，或许违反了办案期间禁止律师请托之类的规定，但是却经得住细查，因为颜家进联系师兄们的唯一目标就是拿到现管师兄的联系方式，楚曦瓒直接去秦大队单位，也可以理解为到的太晚了，大家吃个工作餐。
吃完这顿晚饭，楚曦瓒确认了这个案子的关键点，即侦查阶段受到极大阻力。
等楚曦瓒到家之后，“妈？您怎么来了？”楚曦瓒看见了他们家母上大人常穿的老布鞋，不由得问了出来。
“嚷什么！”左天慧从厨房出来冲着楚曦瓒吼了一句，“您声儿好像更大。”
“你媳妇这两天疼的翻来覆去打滚儿，你倒好，一天天跟蒸发了一样。我看门铃你昨天半夜回来的？”
“这不是正合你们的意吗，和钱叔里应外合，让我接大坑的频率越来越高。”
“你接案子就差这几天。”
“我既然都接了，时间就不由我做主了，而且我每天都给她定好外卖。”
“废话，你没看看这些外卖都开了没有，全都臭了，点菜都不会点。”
“我点的都是她爱吃的，而且是清淡的。”
“闭嘴吧你，她吃完饭睡了，你好好反思一下，你爸到了，我们回去了。”老太太边说边换好了鞋，甩上门下楼了。
“还叫我小声点……”楚曦瓒连忙上去拉住门轻轻关上，一脸黑线，嘟囔着。
楚曦瓒换完拖鞋蹑手蹑脚往卧室走，此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我没睡，快过来。”
“媳妇这几天你没吃饭啊。是我的错，也没看看外卖打开过没有。”
“我已经很久没看你连轴转的样子了，看看就吃饱了。”
“少来这套。”楚曦瓒还想说什么，“快去洗澡，然后哄我睡觉。”楚曦瓒洗澡一贯只用三四分钟，这或许也是在警校和队里训练时养成的习惯。
“我每天都不想起床，往这一躺动也不动，哪能吃的下去，你那些外卖我都吃了，就是每个都尝一点就饱了。然后就扣上，妈以为我没吃，我也没解释。”
“那老太太你就是解释了他也不听。不过你确定你吃过了哦。”
“真的吃了。”顾枚清看着楚曦瓒，“见着师兄了？”
“见着了，话里话外就是这事儿是因为上边压着不办，但是具体原因不知道。”
“那还不简单，你不是找了个舆情监测的助理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得明天再弄了，舆情发酵这事儿也不能着急，得等机会。”
“那今天晚上就算是确认了方案？”
“具体的明天和他们商量一下。”
“嗯，别忘了让当事人母亲出来说话，最好是录像，声泪俱下打动每一个妈妈。”顾枚清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把楚曦瓒往下拽了拽，他倒也听话，顺势就出溜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