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滚远了
秦贤觉得，自己就是因为沈佳长得够漂亮才这么说，但凡对面坐的不是沈佳这样的美女，他早就把她哄走了。
“反正现在我也拿不出其他凭据，不过为了让你相信我，我跟你说实话。”沈佳顿了顿上下打量着秦贤：“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T9431751位面出现的事故。我们定位了很多时间节点和位置，发现已经和即将出现一批根本不应该出现的现代人类意识。而你所说，所做的，都不是这里人该做的。”
沈佳的开诚布公反而让秦贤有些不适应，那感觉就好像偷渡之后被抓到了一样，心里有点紧张脸上却不露痕迹“那么说我们是同类？”
“我们不是同类，甚至不是一个位面的。你是T9431751位面，在某段时间我们已经控制了你们的位面，建立很庞大的系统。”
秦贤猛的站起来，朝后退了几步，转到椅子后面：“你，你是外星人？”
“看你吓那样，我不是外星人。我简单的说，我们那个位面不知道比你们要进化了多少，我们甚至已经解开多维空间的秘密。只不过，我们的位面已经崩塌了。”说到着的时候，沈佳的神情里极少会出现的黯然。
“崩塌，是什么意思？”
“灾难！各种毁灭性的。你知道吗？人们理解多维，时间轴就像一棵树，每一个维度都是时间扭曲的结果，就好像一颗主干上生出的枝节，然后枝节上因为时间扭曲和变数的延伸再生出小的枝节。”她一边说着一边再桌面上比划着。
“不论生出多少个枝节，多少个维度，每一个衍生的维度，最后都会崩塌。离主线越远，走的越快的枝节维度崩塌的就越快。你看，想砍倒一棵树很难，但是折断一根树枝却很容易，离开主干越远的树枝就越细越容易断掉。”
秦贤感觉自己的嘴巴不自觉的有点张开了，他忙收起惊诧的神情：“你是说，你们那位面不知道先进多少，但是这种先进带来了严重的后果。”
“是的，因为只有主干最终会延伸到终点，我们的位面过早的实现穿越时间点改变了历史，比如说在宋代就开始出现电力，进行工业革命，历史的进程到后期是几何倍数扩张的加速。但毕竟我们那个位面是主线历史规律的一个分支，当我们破解了位面崩塌的规律的时候，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研究人影发现纵观历史，维度的走向和主线最贴近也最健康，主线的位面无法穿越，但是我们已经统治占领了很多平行和主线相近的位面，就比如你们的T9431751”
秦贤恍然大悟：“这么说，那个什么生物意识管理也是你们搞出来的？”
沈佳点点头，只是接着说道：“我们的世界有两派主流对抗，一派主张利用我们科技去占领那些稳定的维度，另一派则希望保持那些维度的稳定性，以确保大家有更长久的生存空间。”
秦贤打断了沈佳的话：“你属于哪派？”
“不是我属于哪派，而是你所在的维度是由我们在维持历史规律的稳定性。这个位面要保持稳定就是我的任务，每个朝代都有我们的机构，当然这些机构都是官家的机构，但是除了听命朝廷，我们还要遵从我们的战略。当这个机构的掌握在我们手里，就必须保证它的运行。龙神卫一共四厢，捧日、天武、龙卫、神卫分管不同，实际都在监督着这个位面在科技，军事，文化，民间方面方面的动向。就是防止穿越到这个时代来的，不论是原生命体还是意识链的行为上对历史的改变。”
秦贤好像没听懂了，又好像听懂了：“秦朝尉缭、汉朝绣衣使者、北朝内外侯百官、唐朝丽竞门，明朝锦衣卫.....”
“有的是，有的不是这个，比如大唐时期的梅花内卫不在你说的之列，但是那时候确实是我们的人在管理。”
“你们的人，你的意思是你们的人可以本尊穿越？”秦贤想起沈佳一直在强调，她就是沈佳。
“我们那个维度可以实现实体穿越，但所以接受穿越任务的人大多一辈子都回不去。”
“是因为科技技术问题？”
“是因为时间弯曲之后，更会有时间的差和比。比如我们那个维度的一小时就是这个维度里的一个多月....”
这个理论让秦贤想起盗梦空间，看来科幻的东西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
“真可怜！”秦贤撇了撇嘴。
“说我可怜，你呢？你以为你回的去？”
“你既然都清楚，那我再死一次，甚至我们再死一次不都可以了？”
沈佳冷笑了笑：“能把人类的意识链研究透彻，整合起来形成物质结构在绑定，你以为是这个朝代能做的事？”
呃......那还是好好活着吧。
“好吧，说重点，所以呢？你们就是来终结穿越者的？”
“要是那样，直接弄死你不就可以了吗，还费这么多事！”沈佳嘟囔了一句：“终结一名穿越者，可能结束的是两个生命，很多穿越者只是想平静的生活，他们也可以创造财富，推动进步，凡事都有双刃剑。而到了刘义这位大人掌管龙神卫时期，他的主张是把这些人收编。”
“然后呢?养着吗？那我也去！”
“想得美！这些穿越者不乏想改变历史的，差不多每隔二十年就会有一次位面对接的机会，他们就会集中被宋代其他的位面。”
“对对对，死道友不死贫道，让他们去别处霍霍去。”听到这秦贤越来越觉得这事开始有意思了。他探着身子小声问道：“那既然你找到我，还让我帮你们做事，就不怕我也是那种想改变历史的人？”
沈佳看了看秦贤摇摇头：“你不行！”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就不行了。”
两人说话的气氛放松了很多，这么交流比之前绷着劲不知道舒服多少，沈佳也笑道：“你这人做不了大事，格局不大，格局大的人没那么招摇着跑去当棺材，盯着那几百两银子的格局不会太大。还有你心软，心软的人都做不了大事。但是，这并不妨碍你这人情商高，有亲和力，还有脑子能赚很多钱。”
“呃，就算你夸我吧，可你堂堂一个龙神卫，总是钱钱的不丢人嘛？”秦贤耶讷道。
“没钱才丢人，童贯做了右相之后，消减了龙位和神卫，所以才两厢合并叫龙神卫。以后这段时间，你也知道会出大事，我们那还收编了那么多人，不养人就会出更大的事。本来我来这里就是送一批人到他位面，还有一个推演出来的计划要实施，关系到南渡之后龙神卫的命运。所以就需要更多的钱。”
“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以你们人的能力，还不能左右朝廷？”
“你懂什么叫不能参政，不能改变历史主线吗？我们只能将可能出现的重大人为隐患排除，却不能干扰进程，难道你希望这位位面坍塌啊。”
秦贤觉得，沈佳说服了他。信不信都对自己没损失，关键是接下来做什么才能赚到钱。
“你就当真的说，我呢当真的听，虽然这些都部关我的事，但是赚钱我还是喜欢。以后咱两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等有机会去京城，你带我去见见皇上，给我个一官半职。咱们就算两清了。”
实在是聊累了，秦贤觉得自己得好好消化消化。沈佳却问道：“你可是要想清楚？！”
“想清楚什么？”
“怎么赚钱啊，还有，怎么找刘大人！”
“想清楚了，你这么大本事，赶紧跟你组织联系上送点什么生物意识过来，我把那棺材整回来，咱来大变活人，一次收费二百两银子，干两年就够了。”
“滚！”沈佳也听出来秦贤是故意的，气笑了骂道。
秦贤站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哎，你干什么去。”
秦贤是坐累了，而且这边信息够大，他得知道树人还有什么信息。朝房间走去，秦贤头也没回：“我滚了！”
“你，还没说完呢，回来！”
“滚远了！”说话的时候，秦贤已经进了房间，一回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