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发挥长项
秦贤嘴上骂着一群没良心的,心里却又好气又好笑。反而倒是理解自己身边这些人,他们大多也知道蒋安的脾气,梦儿再可恨但这这么回去也一定没好果子吃。
叫了一声小月,林月从门后探出她带着面纱的斗笠:“以后府内的杂事你就让梦儿帮你做,要是她不肯做就让小元扣他每天的银钱。”
砰!林月狠狠的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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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贤只得叹了一句,好人难做。
梦儿听话说这是将自己留下了,赶紧起身朝秦贤身上贴着:“今日大恩,妾定不忘。”
秦贤倒退两步:“停,我没纳你。”说完转身要回房,梦儿两步跟上:“我服侍公子更衣出门。”
院子里沈佳抱着肩,看着秦贤被梦儿纠缠,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三花可是看不下去,它蹿上秦贤的肩头,伸出小爪子朝梦儿挠去,嘴里还呼噜噜的骂骂咧咧,那样子仿佛梦儿是来抢它小鱼干的。
梦儿饶是退的快,抬起挡脸的手臂上还是让三花挠了几道抓痕。
身后的轻声尖叫让秦贤回头看去,梦儿恨恨的瞪着三花,见秦贤转身忙低下头。
“梦儿,在这呆着有这的规矩,做事听小月的,脸色看三花的,它可是团宠,别得罪他哦!”
趴在秦贤肩头的三花,一脸的傲娇。
秦贤转身进了房间,沈佳随后跟上,招呼了小元和树人,四个人不知道在房间里嘀咕什么。梦儿在庭院中站了半晌,想去偷听又不敢,呆着无趣便扭头看了看林月的那间房迈步推门走了进去。
进门左右两间,林月正坐在等下织补着衣服,即使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的头上依然带着斗笠。
“我睡哪?”梦儿环顾着两间房,林月这边床不大,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屋里还有两个柜子。沈佳那间倒是简单,一张大通铺和一张桌面放着瓶瓶罐罐的桌子。
“公子不是说了,你今晚睡佳姐那屋?”林月头也不抬,隔着面纱低着头,手上穿针引线。
“她是谁?她今晚睡哪?”
“自然是和公子在一起!”
“哼!看着就像妖精一样。也罢,反正我也是公子早晚要娶的人,你来帮我收拾一下,我要歇着了。”梦儿说着走进沈佳的房间,将自己带着的随身物品的小包放在桌上,伸手拿起一个小罐子打开闻了闻。
“这是什么,这么香,一定是这妖女迷惑公子用的。”
林月啪的把手上的针线活放下,走到沈佳房门前:“你能不能,别乱动别人东西!”
梦儿轻蔑的转头看着林月:“你也教训我?”
林月平时声音很小,就连刚刚她觉得很强硬的话,都说的细声细气的,因此梦儿跟本没把这个看不到面容的小丫头放在眼里。
见林月站在门边不语,梦儿转身坐在床边,双手撑着悠闲的晃着腿:“真是没想到,秦贤还能有今天,不过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比你们了解他,他啊就是心软。肯定不会让我走的,更何况我们也有婚约,以后你听我的,我就把你留下使用。你把你头上那个摘下来,让我看看你长啥样儿?”
“好啊!”林月好像并没生气,她轻轻的摘下兜里,飘逸的甩长发。
“啊!!!!”一声惊声尖叫,梦儿仰头吓晕了过去。
林月重新戴上斗笠,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开心能吓死过去梦儿,不开心就是因为自己这张脸。
“月儿,月儿,你没事吧?”林元的声音从秦贤的门口传来。
林月从房间走出来,来到秦贤房门口:“公子,梦儿被我吓晕了。”
“吓的好!你休息去吧。”秦贤安慰道。
有了秦贤的这番话,林月就不纠结了,开开心心的回房去睡。
秦贤找出一套看上去花里花哨的锦缎的长衫穿上:“小元,甄三那边可以去棺材铺打探一下近日都谁家有死人,让郝大去找铁匠,给大家准备应收的兵器。你这几日盯着新月楼的事,一有松动就赶紧跟上。另外盯着点梦儿,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也是纳闷,公子怎么不收蒋安的银子?”
“你觉得以蒋安的身份,他能存有官府錾刻了铭文的官银?那银子就是诱饵,我很怀疑银子的来路,说不好就是栽赃陷害我们来的。”
小元帮秦贤整好发巾束好腰带,有拎了双牛皮软底的靴子放在他脚边。“官银就不是银子,怎的不能用?咱还没见过官银咧。”
秦贤看了一眼树人,树人瓮声道:“官银是用来入库的,支出多在军饷,官薪,宫建,赈灾。民间或者官员私下使用官银都是杀头的大罪。”
“融了不就是了!”沈佳撸着三花一副不屑的神情。
“说的轻巧,那得拿到官府去经过火耗重新打造,火耗就是官府抽头的油头。我说,你不是想着咱们自己把银子融了?”秦贤登上靴子,在地上跺了跺。
树人道:“银的熔点只有961℃,当朝技术来说,我们得先有熔炉。”
“没那么复杂,什么时候官府的线能打通,什么钱我都敢收。我们走!树人,你也该发挥你的长项了,这背背词典知道些历史,不考功名的话用处真不大。说不定历史轨迹虽然还没改写,很多事情已经变化,举个例子啊,施恩的拜帖,如果我去了,那可能就没武松什么事了。你那记忆的东西就没用了,我说的你明白?”
树人犹似不懂,站在那不语。三花扭头朝着他喵呜了几声,树人仿佛悟道:“公子是说,万物语?”
“真不知道是该夸三花聪明还是你聪明,走吧,出发,各自去忙!”
一行人出了房间,小元去安排秦贤交代的事,树人奔着林间走去,三花则撒开四脚朝县城里百草堂药铺跑去。
秦贤和沈佳顺着村子的道路大摇大摆的出了村子,不远处快活林彩灯闪闪,一条沿街也在夜色中行人往来,再朝东面走的官道上,行人渐渐稀少,只是隔着一段便会有几件馆亭驿站,或者一些草房民居,稀稀落落。
“说了半天,我们两个到底去哪啊?”沈佳提着灯笼侧头问到。
“还能去哪,去开房呗!”秦贤晃着手中的扇子。
“秦贤!”沈佳站住,没拎着灯笼的手握着拳。
“放心吧,你吃不了亏,再说,不去你丢东西那驿站开房,怎么查你丢东西的事和那画有没关联。走啊,你别掐我胳膊啊.......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