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深夜中，陈默躺在床上时而捶胸叹息，时而狂抓头发，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心中总有一股焦虑。

手机上的几个软件翻来覆去也没像样的东西可看，但他就那样翻了许久。

外面传来的几声猫叫更是让他睡意全无，他蹬掉被子，拔掉了电热毯插头，试图用寒冷清醒自己，使自己不再焦虑。

但是他错了，十分钟后他连打了三个喷嚏，心中的焦虑压根儿没少一丝，他摇了摇脑袋把被子拉了回来，重新插上了电热毯。

……

陈默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挂在天边，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后，就着馍馍和昨夜的开水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收拾好要带回家的东西，他离开了出租屋。

他望了一眼手机，刚好十一点，他放慢了脚步，因为还有三十分钟才有回家的车。

他走的路上还有积雪和融化的冰水，冰水渗进了他那断了底的旅游鞋中，有些刺骨，他紧抓着书包和手里的东西咬着牙冲过了这里。

鞋里依旧灌进了很多水，几乎大腿以下所有部位都湿了，“卧槽！还不如不跑。”看着自己的惨状他爆了句粗口。

“陈默，你在这儿干嘛呢？”

旁边突然传来一女生的声音，闻声望去，他看到了一名穿着打扮的不错的女生。

“赵虹？你要去哪儿啊？不是放假了吗？”陈默干笑两声挠了挠头对女生说。

赵虹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道：“我去上补习班儿。”

不等陈默说话，她指着他背后鼓鼓的书包道：“你背着书包也是要去吗？”

陈默摆着手道：“不是，不是，我回家。”

“哦，那好吧，我先走了，拜拜。”

“好，再见。”

赵虹朝他挥了挥手半跑着离开了这里，朝远处一高楼的方向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陈默又望了望自己，他自嘲的笑了两声带着东西离开了这里。

大街上人很多，路过那些饭店时总有饭香涌入陈默的鼻孔，他摸了摸口袋，里面还有二十块钱，吃一顿饭绰绰有余的，不过他径直走到了停车站台。

他望了一眼对面的烧烤店，摸了摸自己不争气地肚子心中暗道：“妈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回家直接吃就好了。”

世上有很多件人头疼的事，在陈默眼里等车算一件，因为回乡的车一小时才有一辆，而且这些车有的并不准时，总会错个十几分钟。

这不，十一点半过去十一分钟后那辆公交车才姗姗来迟，顾不上抱怨，车刚停打开门的那刻陈默直接窜了上去，紧接着周围无数人你争我抢的挤进了车内。

原本空旷的车内瞬间挤满了人，不过还好，他抢到了一靠窗的位子，不用跟别人挤在一起。

……

在一次村里发小们的聚会上，陈默一堂哥坐到他旁边道：“现在在补习？”

“嗯，在一中。”陈默点头回答他。

“你如果考不上，我会很高兴。”那家伙当着众人的面儿对他说。

陈默起身直接给了他一拳，扯住他的衣领道：

“你考不上并不代表别人考不上，你可以滚了。”

“我要是不滚呢？你拿我怎么办？”陈学强叫嚣到。

没人阻止，大都是在看戏，一面容白净的少年起身道：“别吵了，谁再吵，请离开我家。”

陈默松开那家伙坐了下来，谁知陈学强在他坐下后突然踹了他一脚，陈默更加怒了，直接把他摁倒在地拳头不停地招呼在他身上。

“打的好！”

“打死他！”

……

旁边那些人没有一个人阻止，还喊起了加油，开始为两人助威呐喊。

刚才那白净少年拿起一酒瓶推开众人来到了他们面前，他拉开陈默，抬脚踹了陈学强一脚。

“滚蛋！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