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植株意曲
“多谢百花宫主，倾城欠你一个人情。”
知道牡丹仙子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倾城满目感激的看着她。
二人相视一笑。
她们两人的默契看的清水嫉妒不已。
虽然牡丹只是一个小小的仙子，但她毕竟是王母娘娘的干女儿，深得王母的欢心。
她曾经有意结交过，可却被委婉拒绝了。如今看到她对倾城是好，让她怎能不记恨！
“众位仙家，百花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众位仙家快快请进。”
“有劳仙子。”
“宫主客气了。”
“……”
“……”
在百花宫的正殿中，牡丹身居首位。整个宫中，身份最高的便是倾城和清水。她们二人分别坐在离牡丹旁边半米的座位之上。
午时已到，原本热闹非凡的宫殿瞬间安静下来。
牡丹给旁边待奉的人使了一个颜色，那个人对着牡丹点了下头，然后拍了拍手掌。
四个身穿淡黄色衣衫的花仆，将百花宫今年培育出的新品种抬了进来。
新品种被黑布笼罩着，众仙在座位上抬首望去，只看到一个圆形的花盆。
“宫主，不知这花为何会被黑布笼罩？”
底下一个不知名的小仙官，看了许久都没看出名堂来，便询问起牡丹仙子来。
“仙人有所不知。”牡丹脸上挂着雍容的笑容，“这花名叫意曲，只有听到美妙的声音，它才会盛开。”
“我早就已经在它上面施了法，隔绝了它与外界接触。”
“意曲，这名字倒是奇特。”
“不光名字奇特，想必这花更为神奇。”
“这因音而盛开的花朵当真想要快些看一看。”
“……”
听到下面众仙的议论之声，清水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转瞬即逝，而后又看了倾城一眼，满是阴寒之色。
“不瞒诸位，本宫打算将这花献给王母。”
牡丹仙子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像他们这种卑微的小仙，恐怕终其一生都难见王母一面。
若是能够将此花培育好，必能够讨得王母笑颜，到时候…
“牡丹宫主，小仙不才，想要试上一试。”
说话的是天界第一乐师。
“乐师，请。”
牡丹仙子一抬手，一道粉红色的灵光便冲着那新植株而去，植株上面的黑布掉落。
这回众仙家全部看清楚了，那圆形的花盆之上，半颗叶子也无，只一层泥土覆盖，最中间的那一层泥土有一个凸起，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旁边是放的花仆搬来一个圆形的矮凳，那位仙家便坐于圆凳之上，手中拿着一只碧绿色的长箫，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宫内一片寂静。
回旋婉转，箫声渐响，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在那箫声的作用之下，盆中渐渐冒出一抹绿芽，伴随着萧声，绿芽逐渐变长变大，绿叶从枝长起…
曲毕，盆中原本要开花的植株，却因萧声的停止，却突然断了。
那段枝落在抬板上，化作一缕白烟，消散不见。
最终又变回原来的样子，盆内跟之前一样，上面的一层泥土，仿若从未发生过变化一般。
宫中之人一片惊愕。
云萧看着盆中的泥土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面容。
“宫主，云萧惭愧。”
待云萧回过神来之后，便对着高座上的牡丹叩首。
亏他自诩吹萧仙界第一，如今竟连一盆小小的植株都奈何不了，当真是惭愧至极。
“云萧仙人的曲子甚是动听，这事本宫刚刚也说了，这植株是因音乐而生长的。植株虽小，但对乐声却极为挑剔。”
“实不相瞒，本宫前些日子也找了月宫中的嫦娥仙子，结果也未能如意。”
牡丹仙子这明显是给云萧仙人台阶下，云萧仙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可还有谁愿前来一试？”
牡丹仙子和善动听的嗓音在殿中响起，可却无一人应答。
刚刚听到的那萧声，极美，极妙！
连这样美妙的音乐都不能唤醒那盆植株，更何况他们这些微末的技艺。
“小仙不才。”
百花宫中的众人对着牡丹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无能为力。
“宫主。”莲花仙子挑衅的看了倾城一眼，“小仙倒是有一个主意。”
“你说。”
牡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小仙听闻寒刃神君对他的夫人宠爱万分，寒刃神君是何等人也。”
莲花仙子对着倾城露了一个算计的笑容。
“小仙觉得，夫人既能够得到神君的万般宠爱，一定有过人的本事！”
“我没有过人的本事。”倾城揉了揉腹部，颇为委屈的看了莲花仙子一眼，“不过夫君说过，他对我可是一见钟情。”
宫内听到倾城的这番话，酒杯掉落的声音不断响起。
“……”这女人简直是无耻，师兄才不会对她说出那种话。
“……”无论如何，今天，我是不会让你跑掉的！
“……”夫人这是在公然秀恩爱吗？
“夫人，您这可真是太谦虚了。”莲花仙子满脸倾佩的看着倾城，“别人不知道，但小仙对你的本事，可是一清二楚。”
莲花仙子特意加重了“本事”这两个字，看想倾城的眼神满是鄙视。
倾城不过是灵山的一个孽种，她可是打听清楚了。灵山中的人，根本就不拿她当人看…
“这么多仙家都看着呢，夫人就不要再藏着了。”
“是啊，嫂嫂。”清水看了下宫中的人，“在场的都是天界的人，嫂嫂又何须害羞。”
清水满目笑容，她可是很期待她亲爱的嫂嫂的表演的！
“若是嫂嫂奏乐奏的不好，相信也不会有人笑话的。”
“夫人尽力而为，便可。”牡丹仙子倒是真心诚意，“这意曲若是在赏花宴上培育不出来，本宫便这样原生原版的送给王母，相必王母也不会见怪。”
牡丹仙子这话便是准备护着倾城了。
“哦，那我若是奏的不好，你们可不许笑话！”
“自然不会。”牡丹仙子柔和的冲着倾城笑了笑，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
“夫人。小仙己为夫人准备好了古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