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梦·百老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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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笔

——共产党给我一支笔,千歌万曲向党颂

苦难写满了童年

校园的门中途关闭

将期盼

关在了希望之外

却在

梦里徘徊着

解放军用号角

将希望吹响

于是

校园的门将新的天地打开

一个红色的早晨

校长将一支金色的笔

奖励给一个农民的儿子

于是

这个农民的儿子

有了一个金色的梦想

努力长

成用这支笔

唱响千万支红色的歌

【注】本诗记述了戚老经历苦难的童年,解放军来了又让他重回校园,获得一支笔,立志成为一名作家并誓言:“共产党给我一支笔,千歌万曲向党颂。”

附:新长恨歌

戚泉木 邢光汉

题记: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白居易

像西湖的秋波梅岭的水,深沉的眼睛里满含清晖;像山区的翠竹迎风翩翩舞,轻盈的身姿像含苞嫩玫瑰。

啊,世人但赞姑娘美,又有谁知姑娘悲;常常独对孤灯写“长恨”,一字字,浸透了多少相思的血和泪——

曾记否,双双胸佩大红花,梅岭山区同插队;乡亲们敲锣打鼓喜相迎啊,笑盈盈拉着手儿喊弟妹。

三年插队情谊重,两情相悦多宝贵。青草池塘听蛙鼓,畅谈理想常忘归。

闹春种,你翻土地我播种,夏积肥,扁担接着扁担追;秋收割,隔着粮山喜对歌,冬开河,踏泥挑胆雨打眉。

宣传队里献才艺,你吹洞箫伴我跳芭蕾;跋山涉水去汇演,又歌又舞好似彩蝶双双飞。

箫管吹奏出历史的风和雨,舞步蹦跳着战斗的火和雷;乡亲们看了谁不夸哟,志同道合配成的好一对。

梅岭山区风光美,山山水水令人醉;满腔激情关不住,曲曲赞歌萧中飞。

箫声中,梯田绿上碧云天,箫声中,渔姑笑迎白帆归;啊,耳畔犹闻战马吼,箫声中,巍然屹立革命老一辈!

《梅岭三章》动人心,你谱新曲音壮美;颂将军呵,月夜铁骑追残寇,笑敌兵哟,丟盔弃甲大溃退。

一唱赞歌万里和,一曲箫声万里飞;只因唱的都是心里话哟,知音人听了,怎不流下激动的泪。

《梅岭三章》新曲受人爱,箫声飞过多少山和水。听到箫声斗志增千倍,历史的画卷幅幅闪光辉。

纵然历史能篡改,岂知人心不可违;贫下中农识真才,选你到省城参加调研会。

杨柳依依送你行,双桨轻划桃花水;你坐船头箫声脆,我驾小舟人欲醉。

梅岭绿水映双影,胸怀激荡滚风雷;双目相对总是笑,心花开是向日葵。

“四届人大”提出了四个现代化,有多少图画亟待去描绘;但等明天并蒂花开结硕果,敢叫满山满林镶翡翠。

登岸握别如何所赠,玉笛一支新买回;换上旧箫作留念,情丝绵绵如流水。

省城初演就成功,欢声掌声如春雷;人人心头激情涌,奔腾澎湃就像东海水。

想不到“文革”小组的大人物,大声咆哮不许为老总树丰碑!自古道:人有志气诗有骨,辩论会上拍案怒斥“新权贵”。

“为什么不许歌颂革命老一辈?为什么要往先烈脸上抹黑灰?为什么歌颂陈老总就有罪?你们呀,到底在搞什么鬼?”

“大人物”一听暴跳三丈高,“右倾翻案”帽子紧跟随;你泰然自若视等闲,悠扬的箫声照样天天吹!

巧遇清明雨霏霏,省城广场花圈如山堆;多少人踏着刀丛来,多少人一腔热血沸!“悼念周总理陈老总有何罪?”诗文如涛滚滚讨“四害”!你寄托哀思起悲歌,谁知竟遭刀劈警棍追……

小百灵,难敌秃鹫饿狼刁,心上人,囚困铁窗何日归;夜夜梦见沉重的镣铐响丁丁,一声声似毒蛇咬得我肝胆碎。

灯影里依稀站着爱恋的人啊,血淋淋可怜遍体鞭痕伤累累;扑上去轻轻的抚啊细细地摸,猛惊醒泪水又浸湿了半床被。

捶着胸脯问苍天啊!为什么悼念功臣元勋也有罪?难道是屈原放逐的悲剧又重演?难道是“文字狱”的历史又复回?

我仿佛看到了风波亭上岳武穆呵,我仿佛看到了首创“莫须有”的贼秦桧!狠毒的“大人物”竟下令把你押出城,“反革命”的帽子呀,像泰山压顶令人畏。

你“充军”万里身孤单,我独坐灯下难入睡;莽苍苍森林多虎豹,未知你此时是安还是危?

望断远处重重山,望断云天雁南归;“恨别鸟惊心,感时花溅泪!”

节日的酒菜摆满桌,念你冤屈呵难举杯;实指望盼你归来重相聚,怎忍看盼到的竟是半盒冷骨灰。

顿觉得天在旋呀,地在转,秋风卷地落叶飞;烈轰轰,捧着灰盒手发抖,昏沉沉,眼前恍觉山崩溃。

呼一声你的名字动山河,喊一声你的名字溅血泪;千声呼啊万声喊,为何听不到你答回?

灰盒里有没有你的英灵在?灰盒里有没有你的冤魂归?抱住灰盒紧紧贴在胸呵,我的心呀为你全哭碎!

默默地抚摸你留下的箫啊,美妙的玉音何日再来吹?细细端详与你合拍的照啊,冲天的干劲何日再发挥?

折断的鲜花越来越枯萎,姑娘的面容越来越憔悴;残菊犹有傲霜枝啊,学你何惧风刀霜剑严相摧!

春雷一声震寰宇,大地万里欢歌飞,党中央力挽狂澜镇群魔,喜得我连夜参加了游行秧歌队。

三中全会是甘露,枯木逢春开蓓蕾;亲眼见件件沉冤得昭雪,却不知何日为你重评是和非?

倚门远眺思绵绵,想你又是一春回;忽见远处开来小轿车,喇叭声声多清脆。

啊,原来是你活着回来了,如醉如痴疑是梦中来相会;相对无言久久望啊,想不到你竟断了一条腿!

“四人帮”迫害诬陷了多少人,骨灰盒里的冤魂该是谁?要不是雾散云消见青天,这篇《新长恨歌》不知要写到哪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