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
“你……”
小红要上前与他辩论，我伸手拦住小红。
“好了，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就先走了。”我洗干净手准备离开。
“慢着，”厨子伸手拦住我们，“我来验收一下。”
胖厨子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咀嚼。
“嗯，好吃。”他还陶醉在菜香中，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下一秒，胖厨子倒在地上。
“完了！这个馋鬼！”我连忙抓住胖厨子要把他拖走，可是拖不动。“小红，你过来帮我！”
我们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起把这头将近三百斤的“大肥猪”拖到了厨房的案板下。
“老大，这会儿怎么办啊？”小红慌了神。
“你把他脱光，衣服直接用火烧掉，防止他出去。”
小红立即开始解厨子衣服上的扣子，我走到门口，拽着门把手，把门打开一点儿，从手表里取出一瓶胶水，涂在门里外的门把手上。
“老大，都烧完了。”小红走过来，擦着额头上的汗说。
我看了一眼旁边盆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和黑色的残骸。
“很好，现在我们直接出去。”
我戴好帽子，推着装有盒饭的小车向门外走，小红走在前面控制车的方向。
“用脚开门，千万别用手！”我喊道。
“哦。”小红愣了一下，一脚踹开门，把小车拽了出去。
“我来关门。”
我转身抓着门，把门拉过来，又用指甲慢慢关门，门最后还是留了一条小缝。
“让我来。”
小红站到我旁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根细铁丝，在门把手的根源处绕了两圈，然后一拉，门关上了。
“可以啊，小红。”我不禁感叹道，忽然我又意识到了什么，“小红，你之前没少撬锁吧？”
“嘿嘿，一般般吧，之前接触过开锁的行业。”
“嗯，希望你是当着人家面开。”
我们一前一后推着小车进入地牢，地牢的看守闻到饭菜的香味纷纷赶来。
“今天伙食不错。”
“是啊，新来的厨子就是不一样。”
我们给他们分发盒饭，看着他们吃完盒饭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我兴奋地跳起来。
“耶！我们成功啦！”我与小红击了个掌。
“还是老大手艺好。”
“好了，我们去找钥匙吧。”
我们立即给那些人搜身找地牢钥匙，最后小红在一个人的身上找到了一串钥匙。
小红拿着钥匙到牢房门前去试钥匙，牢房里阴暗潮湿，一群花季少女蜷缩在一起，听到外面的声音，死死地盯着我们，眼中是恐惧。
牢门打开了，我们走进里面去。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的。”小红示好说。
“谁知道你们是好人坏人。”一个短发女孩瞥了我们一眼说。
“坏人已经被我们的制服了，我们真的是来救你们的，抓紧时间走吧，不然真来不及了！”我说。
少女们开始窃窃私语，其中的一个看起来稍微成熟一点的女孩站出来，说：“好，我们跟你们走。”
——南方——
收银员小姐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南方抽完一支烟，喝了一口桌上的酒说：“也许你现在跟着我们走，一切还来得及。”
“我跟你们走。”收银员小姐低着头，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抹眼泪。
“很好，带我去见这里管事的。”
“她不在，她今天出去了，但是地牢那里还有另一个监管，是一个酗酒男人。”
“那我们……”
“走吧！我们去挑个房间！我们这里的床又大又舒服！”
收银员娇媚一笑，抱着南方的胳膊向走廊尽头走去。
“说实话，你刚才吓了我一跳。”南方压低声音说。
“酒吧前台那里有他们的人，我不想让他们怀疑……不过你为什么要害怕？有一个美女主动提出这种要求，你应该高兴才对，难道……你是处男？”
收银员一脸惊讶地看着南方，她不敢相信这种浑身透露成熟气息的男人，竟然……
“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南方严肃道。
“哦，抱歉。”
走到走廊拐角，收银员小姐放开南方的胳膊走在前面。
“从这里走，到负一层。”
南方跟着她来到负一层，负一层空间狭小，通道一次只能走三个人，地上墙上到处都是烟头，烟灰和酒渍。
只有通道左侧有两扇门，其中一扇门的门把手发出一种奇怪的光，上面像是抹了油一样锃亮，门把手底部缠着一根细铁丝。
“地牢那里有多少人？我指监管的。”南方问。
“大概六七个吧，他们轮班，大多数时间在一起打麻将，喝酒，他们不敢动姑娘们，这里的当家的不让。”
“呵。”南方冷笑一声。
“再往前走左转，就要到地牢了，不过今天这里怎么这么安静，会不会有埋伏？”收银员小姐瞪大眼睛看向南方。
“不会的，我朋友这个时候应该进去很久了，也许……”南方说。
“嘘——都小点儿声，别作出太大响动。”前面的拐角传来声音。
“快过来。”南方和收银员小姐快步走到拐角，靠在墙上。
——姜拾柒——
“咱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要万分小心。”我嘱咐道。
“嘘——都小点儿声，别作出太大响动。”走在少女们前面的小绿说。
少女们手牵着手跟在我们身后，看着她们团结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群人……
林茜啊，你们过得还好吗？
“哒哒。”前方拐角处传来轻微脚步声。
我举起手示意停止前进，小红拍了拍我的肩，问我要不要杀过去。
我猫起腰，小红和小绿也压低身子准备跟我冲过去。
我在心里默数，3，2，1！
我立即向拐角另一边冲了过去，直接撞在一个人的怀里，他向后退了两步，抓住我的肩膀。
“拾柒！是我。”
“额？”我抬起头来看他，“南方？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哈哈，不过这里好像已经不需要你了。”我微勾起嘴角。
“这次你帮了我大忙，我想想该怎么感谢你。”
“哈哈，感谢的事以后再说吧，先离开这里。”
我与南方对视了一秒，转身向出口走。
“站住！谁都不要走！”一个大块头扶着墙站在后面瞪着我们。
身后的少女们立即抱成一团，围在我们旁边。
“你怎么没睡觉？”我疑惑着。
“老子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你们这是要闹个底儿朝天。”大块头扶着墙气喘吁吁地，小腿打颤，带着一股屎味儿向我们靠近。
“我去，都虚了。”我忍不住吐槽一句。
“有种单挑，来场真男人的对决！”
大块头撕开自己的衬衫露出身上的肌肉块，这身材简直了。
“有什么好看的。”南方一把推开我花痴的脸。
“哎呀。”
“你先来，就你……”大块头指着南方。
南方呼了口气，攥紧拳头。
“旁边的小个子。”大块头又说。
“我？”我用手指着自己，完全愣住了，这大块头竟然还喜欢挑软柿子捏。
“对，就你。”大块头向我招手让我过去。
我看了眼南方，向前迈出几步。
大块头正在热身准备开始肉搏，我站在原地看他跟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
“大哥，你好没？”我问。
“放马过来吧！”大块头在地上一跳，地面震了一下。
“麻醉枪！”手心里出现一把枪，我举起枪对着他的胸部打了四枪。
“啊，卑鄙小人……”他用尽全力吐出最后的几个字，向后一倒昏睡过去。
“好！”小红小绿为我鼓掌欢呼。
“呵，跟我设想的不太一样。”南方低沉着声音说。
“你不会真让我去打吧？他长那么大，压我身上都能把我压死。”我说。
“不是还有我吗？”
“骚话真多。”我撇了撇嘴。
“砰！”
一声枪响回荡在整个走廊，腹部一股热流窜出，强烈的疼痛感令我窒息，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倒下的，只听到他们的呼唤声在我耳边回荡。
“拾柒！”
“老大！”
眼前一片黑暗，又逐渐明亮起来，南方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听见自己的心跳。
“南方……咳咳。”我嘴角溢出来东西，满口全是浓烈的血腥味。
“快，快叫救护车！”南方大喊一声，不知从哪里撕下来一块布堵在我的伤口上。
“姜拾柒，别睡！”南方用力拍了拍我的脸，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我没睡，有点困，头好晕……”
“喂，别闭上眼睛！睁开眼睛看我！”南方用力摇了摇我，扒开我的眼睛强迫我与他对视。
“你在跟我比谁眼睛大吗？这个身体能比过你，另一个身体能压你五条街，哈哈……咳咳！”因为笑得太用力，我一咳嗽喷了南方一身血。
“衣服脏了……”我抬起手擦了擦南方衣服上的血，结果血迹越擦越多，原来我的手上也沾满了血。
“先不要管衣服了，我们现在就出去。”
南方横着抱起我，看着众人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们三个一会儿带着她们跟警察走。”
“可是老大她……”小红急切地说。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南方掂量了一下我，抱着我向外面跑，他加快的脚步声成了提醒我不要睡的闹钟。
“柒柒，你千万不要睡，一会儿带你去游乐场，带你去吃火锅，无论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千万不要睡。”耳边又多了他的碎碎念。
“行，我不睡，不过你可要说话算数，说好的游乐场，火锅，还有，还有……你也要留下来陪我。”
“好，我都答应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咧着嘴角勉强笑着，“哈哈哈，南方，我终于把你攻略到了，我好开心。”
“喂，别闭上眼睛啊。”
“没闭。”我瞪大双眼看他。
那是——音乐声，越来越靠近音乐声了，眼前的灯光五彩斑斓。
我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在南方的怀里蹭了蹭。
“都让开！”
南方抱着我在人堆里横冲直撞，终于到了外面。
天空阴沉着，仿佛随时都要下雨，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被送上了车，南方坐在我旁边，紧紧握住我的手。
“哗！”外面终于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拍打在车窗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眼皮越来越沉重，开始不受我的控制。
“睡吧，我在这陪着你。”南方摸了摸我的头说。
“谢谢你，南方。”
——南方——
大手里握着的小手如冰一样冷，他真的怕自己再次失去，那种心灵上的疼痛是挨多少子弹都不能够替代的。
如果姜拾柒这次醒不过来，还会像之前一样再次复活吗？
不，她不会死的，她死不了，她还有脉搏，还有呼吸……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听着雨水声，他回忆起刚才的场景……
他与姜拾柒面对面站立着，枪声的位置大概是从他身后传来，是有人站在他身后举着枪打了姜拾柒，所以子弹才打到了姜拾柒的腹部。
他开始嘲笑自己的粗心大意，如果他当时再谨慎一点，悲剧也不会再度重演。
袭击她的人会是谁？彼岸花的人吗？
不，不会的，如果是彼岸花的人，早跳出来把他们都解决掉了。
不过这个人好像是冲姜拾柒来的，那么他只可能是……
“毁灭……”南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上次就是他把姜拾柒害死的，这次也是他准没错！
终于到了医院，姜拾柒被推进了手术室，南方坐在长椅上等待，手机时不时地收到江轩发来的信息。
江：姜拾柒呢？
N：在手术室。
江：发生什么了？
N：在做任务途中出了点情况，怪我。
江：很严重吗？
N：腹部中枪，没伤到重要器官。
江：那就好，等我这边解决后，再去找你们。
南方关掉手机，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
医院里静悄悄的，这种安静勾起了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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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空很静谧啊……”
“对于你这个人……真的，我不想多加修饰，只能是坦白从宽，什么也瞒不过你。”
“我猜你小时候，是一个表面坚强，内心脆弱，眼神犀利的爱哭鬼！”
“也许有一天你累了，想休息一下了，你也会有一个安稳的生活，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举办一场动人的婚礼……”
“行，我不睡，不过你可要说话算数，说好的游乐场，火锅，还有，还有……你也要留下来陪我。”
好，我陪着你，一辈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