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儿童阅读能力发展与分级阅读

一、未成年人与分级阅读

分级阅读理论源于西方，国外对于分级阅读的测评标准经过长时间实践的检验，通过对词汇、句法、读写能力等进行精确的划分，设计出合理的检测的标准，指导具体实践的开展。分级阅读是按照少年儿童不同年龄段的智力和心理发育程度为儿童提供科学的阅读计划，为不同孩子提供不同的读物，提供科学性和有针对性的阅读指导。分级阅读理论就是从未成年人的年龄特征、思维特征、社会化特征出发，研究适合不同年龄阶段少年儿童阅读需要的读物并指导他们如何阅读的理论。

20世纪20年代许多发达国家在科学分析了少年儿童生理和心理发展特征的基础上形成了多种分级阅读体系，使人们意识到阅读分级的重要性。另外，伴随阅读心理学的研究进展和逐渐深入，阅读在学校教育中的重要性也越来越受重视。20世纪60年代美国政府开始资助科学性的阅读教育和阅读指导。进入90年代后期，阅读教育进一步成为美国联邦政府和整个社会关注的重点问题之一。纵观西方发达国家阅读教学的发展，新的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总是在对旧教育体系的批判和完善的基础上而产生的。国外比较常见的分级阅读主要有两种分级方式：一种是指导型的阅读方式，从A-Z, A是最简单和初级的，根据26个字母的排列、面对的读者群分成26个级别；第二个分级标准，就是蓝思（Lexile，也有译作莱克赛尔）分级系统，其实是一个分数的系统，从初读者开始划分，最高到1700分。

1. A-Z分级法（Guided Reading Level）

该方法将图书按A-Z进行分级，共26级，从A到Z难度递增。它是由凡塔斯和皮内尔（Fountas&Pinnell）两位阅读专家开发的一套图书分级系统。在其官网上已有32000种图书被分级，且在线分级书单每月更新。A-Z分级法是一个应用较广泛的分级方法，很多数据库采用其分级作为检索项，或用以标注图书级别。

其分级标准既有一套电脑运作的测试程序，也依靠人工。测试标准的主要因素包括：全文词汇数量、单词数量、高频词汇数量与比例、低频词汇数量与比例、句子长度、句子复杂度、句义明晰度、句式、印刷规格、每页词汇数、插图信息量、思想深度、主题熟悉度等。其中客观因素靠电脑分析，主观因素如图例、句子复杂度、思想内涵等则靠训练有素的分级阅读专家进行分析。

A-Z分级法的特色在于：（1）其分级标准将图书的主观因素和客观因素综合考虑，采用电脑软件和专家分析相结合的办法，从而避免了蓝思的“机械化”；（2）如果说蓝思分级侧重语言训练和读物难度，A-Z分级法则在难度基础上更看重图书的内容、深度、印刷等主观要素，因而它对少年儿童的阅读培养来说，更具针对性和推广意义；（3）其不足之处在于它没有对读者阅读水平的测试，不过由于和DRA（Developmental Reading Assessment，阅读发展评价体系）等阅读水平检测方法配合使用，这一缺陷得到弥补。

2．蓝思（Lexile）分级法

蓝思的分级结构已经经过了将近40年的发展了，是非常科学、客观的一种衡量方式。蓝思的分级结构主要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一方面会对读者本身的阅读水平进行测量，另一方面也会对图书的一个难易程度进行测量。

蓝思分级法由美国国家儿童健康与人类发展研究院制定。在分级标注中，蓝思（Lexile）是衡量读者阅读水平和标识出版物难易程度时使用的单位。简单来说，一个蓝思（Lexile）是一个难度单位，读懂一本初级低幼读物与读懂一本百科全书之间差距的千分之一被定义为1个Lexile。蓝思最高分值为1700L。蓝思有一套阅读水准测评系统，包括词汇、阅读理解、熟练程度及写作几个部分的考核，共有两套，分别针对2—5年级、6—12年级。读者可以先对自己的阅读水平进行测试，得到一个分值，然后选择相同分值的书籍。每一个分值的相应书籍包罗面都很广，读者一定能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书，而无须去读不感兴趣的规定读物。在蓝思官网上，除了分值，还有其他检索项，如关键词、图书类型、蓝思代码、页数等。

蓝思分级法对读物的分级主要依据语意难易程度、单词出现频率、句子长短等。语意越难，单词出现频率越低，句子越长，蓝思值越高。蓝思系统分析各项因素，然后通过计算，确定一个读物的难易程度，赋予其对应的蓝思值。

蓝思分级法基于这样一个观点，如果一个孩子独立阅读一本书，能够理解75%的内容，那这本书就是最适宜他的读物。75%的理解标准让孩子既能够读懂足够的内容来欣赏一本书，同时也面临一些挑战，这样孩子不会因为太过简单而失去兴趣，也不至于因为太难而放弃。

借助蓝思分级，孩子们在阅读的过程中，选择适宜的读物，从最初理解75%开始，在家长和老师的指导下，提高理解程度，然后过渡到更高级别的图书阅读，从指导型阅读慢慢发展到独立阅读。

另外，蓝思还开发了一个与分级标准配套的语言训练项目——“蓝思专业进阶计划”（Lexile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可供幼儿园至高中的老师、阅读专家、图书馆专家、校长、写作课教师、课程管理者等使用。

蓝思分级法的特色可以概括为：（1）能够对出版物难易程度和读者阅读水平用同一套分值体系进行检测，十分方便读者了解自己水平，并据此去寻找难度适中的读物；（2）分级标准精确、量化、可操作性强，其意义不仅在于“课外阅读”，更是一个语言发展、阅读能力、写作能力的综合训练工具，是一套行之有效的训练模式，它让学习语言、阅读和写作变得目标清晰、有章可循；（3）其缺点在于它主要是针对语言能力的提高而设计的，不涉及读物的思想性、艺术性等主观要素，只关涉语言难度的水平判断，不涉及价值判断。精确和量化就像一柄双刃剑，优点同时就是缺点，因为思想深度等主观要素是无法量化评级的。

3．阅读发展评估体系（Developmental Reading Assessment, DRA）

“阅读发展评价体系”是用来测定少儿阅读能力的一个标准，教师或家长可根据测试结果来寻找水平适合的图书，以提高少儿阅读能力。测试内容着重读者阅读的准确度、熟练度和理解程度等，其目标是帮助每一个学生成为独立、成功的读者。DRA的应用很普遍，首先这个测试成绩与学生年级水平相关联，比如二年级开始DRA成绩应为20，中间24，到二年级结束为28。然后它也与GRL（Guided Reading Level，“指导阅读体系”）、Lexile、RR（Reading Recovery，“阅读校正体系”）等分值相关联，比如DRA分数为30，相当于GRL为N、600L、RR的21分。很多网站提供几种分级标准的对照表，以便于读者正确使用图书分级目录。

DRA测试有点类似于我们的语文考试，不同的是其考核内容与目标更为清晰，其手段与结果也更具参考价值，值得我们的语文教学借鉴。

此外，RR（Reading Recovery，“阅读校正体系”）、AR（Accelerated Reader Level，“阅读促进分级体系”）、RC（Reading Counts Level，“阅读数量分级体系”）等与此相似，作为发展成熟的阅读计划，针对不同的目标诉求，制定不同的测试标准来检测读者水平，以便于提高。值得注意的是，不同测试体系的分值都可以相互关联。

在我国，儿童分级阅读研究主体主要在出版领域和图书馆领域。国内出版界越来越重视儿童创作分级、策划分级、出版分级等，但这种分级带有很大的主观色彩，基本上是基于对儿童读者年龄的简单划分。2007年贵州人民出版社蒲公英童书馆率先提出分级阅读的理念。2008—2009年南方报业传媒集团旗下的南方分级阅读研究中心、接力出版社的接力儿童分级阅读研究中心成立。南方分级阅读研究中心作为国内第一个非营利性的专业阅读研发推广机构，研发并制定了《中国儿童青少年分级阅读内容选择标准》和《中国儿童青少年分级阅读水平评价标准》，但该标准将分级阅读设定为“课外阅读”，“阅读内容选择标准”只针对1—9年级学生的课外图书。而接力儿童分级阅读研究中心推出的《中国儿童分级阅读参考书目》主要是采用精选儿童读物的形式，属于儿童阅读推荐书目性质的阅读分级。

2011年8月国务院制定并发布《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11—2020）》，其中明确提出，“推广面向儿童的图书分级制，为不同年龄儿童提供适合其年龄特点的图书，为儿童家长选择图书提供建议和指导”。

根据李云飞、袁曦临的研究和统计，国外研究儿童分级阅读的核心学科领域为心理学、教育学与教育研究、康复护理学、神经科学、公共环境及职业健康学、内科、精神病学、儿科学、语言学、社会科学、图书情报学等领域。由此可见，儿童分级阅读作为一个跨学科研究领域，主要可分为三大类型：（1）以心理学、语言学、行为认知、神经科学、教育学为主的认知心理学研究领域；（2）以临床医学、健康护理、儿科学为主的生命科学领域；（3）以图书情报学为主的社会研究领域。儿童分级阅读研究横跨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是一个跨度非常宽的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集中在“易读性”（readability）、“健康认知力”（health literacy）、“读写能力”（literacy）、“耐心教育”（patient education）、“阅读障碍”（dyslexia）等方面。由此可知，国外儿童分级阅读研究多关注儿童阅读文本的易读性，儿童自身的认知能力、读写能力、阅读障碍以及教育等方面。通过对上述高频关键词的归纳，可以明确国外儿童分级阅读研究主要关注三个主要方面：儿童自身阅读能力等自身因素，阅读文本的难易程度以及老师或家长教育方式等外在因素。

二、国外分级阅读研究的启示

分级阅读研究是一个涉及心理学、语言学、教育学、图书馆学等诸多学科的跨学科复杂领域。这些研究的理论和方法影响到国外阅读分级标准的设计和阅读分级的推广。而儿童读物的易读性或者说可读性是阅读分级的核心问题。

“可读性”虽然是一个较为主观的概念，但通过读物的可读性测量可以达到阅读分级的目的。因此衍生出了可读性公式（Readability Form）的研究。蓝思分级是由美国国家儿童健康和人类发展研究院（The National Institute of Child Health and Human Development, NICHD）研制的分数系统。蓝思分级认为，儿童的阅读能力独立于文本，阅读理解其实是阅读能力作用于阅读文本的结果，即阅读理解=阅读能力-文本难度，阅读分级的关键是对文本的难度进行测量。蓝思分级包含两方面：一是对读者自身的阅读水平进行测量（Lexile Reader Measure），二是对文本的难易程度进行测量（Lexile Text Measure），并以此进行相互匹配。

由于汉语与英语有着本质差别，英语重结构，汉语重语义，我国几乎不能直接借鉴或采用国外的阅读分级标准，但是以上关于国外儿童分级阅读方面的研究，对我国儿童分级阅读研究有参考价值。比如，可借鉴国外研究方法，加大量化研究，针对汉语和英语存在的差异，考量影响汉语文本难度的变量和权重，设计出基于汉语的儿童读本可读性公式。目前国内儿童分级阅读的概念主要由出版社舶来，缺乏科学的分级依据。参考国外关于儿童分级阅读的研究方向和方法，对国内儿童分级阅读研究有一定帮助，从而真正促进分级阅读体系的构建。

另一方面，在儿童阅读过程中，认知能力是理解阅读文本的一个重要因素。儿童在不同阶段有着独特的认知结构，这些相对稳定的认知结构会影响儿童的行为特征。如：一岁左右的儿童集中注意力玩玩具的时间仅能维持2秒钟；两岁左右的儿童能集中注意力玩玩具的时间可持续8秒。对儿童阅读认知能力的研究，有助于掌握儿童的认知水平，帮助儿童选择符合其认知水平的阅读文本，从而使儿童拥有良好的阅读体验和效果。因此，研究儿童阅读认知能力，遵循儿童认知发展规律，能够帮助研究人员构建科学的儿童分级阅读体系。

美国政府认为国民的阅读力与国力密切相关，因此为阅读教育提供了很大支持。例如小布什总统提出的NCLB（No Child Left Behind，“不让一个孩子落后”）法案，专门制订了针对K-3（从学前班到三年级）儿童的阅读优先计划（Reading First），以及专门针对学前儿童的早期阅读优先计划（Early Reading First）。由于英美儿童阅读分级研究的深入，公共图书馆针对儿童阅读的服务不仅设计精准，而且服务效果也突出。美国儿童图书馆服务协会1995年开始推出的“生而阅读”计划以及美国公共图书馆协会开设的学龄前儿童识字项目在全美都颇具影响力。英国公共图书馆通常把未成年人分为5岁以前，5—12岁，12—18岁三个年龄等级。5岁以前的儿童，图书馆为他们提供画板、立体书和触摸式婴幼儿读物，开展的活动有“跳跃的旋律”和“幼儿故事小组”。“跳跃的旋律”针对3岁以下的婴幼儿和父母，主要分享童谣和小故事；“幼儿故事小组”则针对3—5岁的幼儿及其父母，通过讲故事活动增加孩子的词汇量和知识储备。德国布里隆市图书馆的“阅读测量尺”是非常有影响的儿童阅读服务。“阅读测量尺”分成赤、橙、黄、绿、青、蓝、紫以及粉红、桃红、橘红10段。上面印有年龄、身高及每个年龄段孩子最佳阅读和语言提高的信息。10个色段分别对应儿童从婴儿至10岁的整个阅读过程，从触摸书开始，到学会翻页，数数，听故事，讲故事，直至逐字逐句地读懂文章。这种测量尺可以挂在家里、幼儿园、阅览室，甚至公共场所的等候区，在德国随处可见，用以提醒父母根据不同年龄阶段孩子的特点选择书籍。

总之，儿童阅读分级理论以及相应的分级标准和框架，能够科学合理地指导公共图书馆的儿童阅读服务，以及阅读推广项目与活动的开展。根据儿童分级的理论及其研究成果，图书馆可以有的放矢地遴选合适的书籍供儿童阅读，也为家长指导孩子建立阅读习惯提供依据。随着我国对生育政策的调整，二孩政策的放开，儿童的教育和健康成长将会被提升到空前高度，提出基于汉语的儿童阅读分级标准和框架不仅可以为学校教育、图书出版行业提供参照基准，也可以为阅读服务和阅读推广提供理论依据，对于公共图书馆、出版社及基础教育等领域都具有理论指导价值和现实意义，特别是对于我国儿童阅读服务和阅读推广有着更大的现实意义。

三、儿童阅读能力发展

儿童阅读能力发展与年龄息息相关。根据儿童的发展历程，可以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1．准备阶段

这个阶段是阅读发展的基础，是指孩子从出生到6岁期间。从教学角度看，在这个阶段应教一些与阅读发展有关的基本能力，如视觉辨别、听觉辨别，眼、手及动作协调能力等。同时，这一阶段也要注意培养孩子积极的情感，扩大孩子的阅读概念等。

2．学习阅读阶段

这一阶段的主要目的是培养儿童学会建立发音与语言符号之间的关系，强调认识词汇，建立阅读的自信心。听知觉与视知觉、更好地倾听与运用语言等能力也需在这一阶段得到不断发展。这一阶段的任务主要有：学习拼音及字的发音；利用前后关系和图片线索获得意义；用不同的语调进行大声朗读；理解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之间的联系与区别；会用字典；等等。

3．阅读技能的迅速发展阶段

在这个阶段，学习全面的基本阅读技能十分必要。从二三年级开始，这期间的主要任务有：扩大词汇量；提高阅读理解能力；增强独立进行词分析的能力；建立阅读兴趣；鼓励学生对各类材料进行广泛的阅读；加强默读能力；鼓励儿童的娱乐性阅读，如看小说、杂志、报纸。

4．泛读阶段

此阶段一般发生在小学中高年级，是运用多种阅读方法和材料时期，提高对研究性材料的选择、评价及组织技能和默读速度，强调独立地阅读。这个阶段的任务有：不断提高对材料的阅读兴趣；进一步扩大词汇量；发展理解技能（主要观念、次序等的理解）；提高词分析技能；增强理解和学习的技能；较好地把握阅读的速度与节奏。

5．精读阶段

这个阶段的任务是：可以根据不同的目的来改变阅读的速度以提高阅读效率；越来越精确地理解阅读材料；强调对结论和中心思想的推断；注重音调和语气的应用。

6．学龄段阅读

一般来说，低年级儿童由于拼音知识处于初学阶段，对语言符号的知识尚需巩固，他们进行阅读时多数要靠父母的帮助，很难完成独立阅读。随着年级的升高，通过拼音的学习，儿童对声母、韵母和声调的组合规则形成了外显的认识，能够运用字形——音位转换规则对字符再编码，语言意识和阅读能力快速提高。识字量的增加使儿童阅读书籍的内容和范围更加宽泛，独立阅读逐渐成为儿童主要的阅读方式。

有研究结果表明，小学三年级儿童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汉语拼音知识，能够较好地运用视听觉加工进行语言意识作业和阅读，父母有阅读习惯并经常鼓励孩子阅读，多给孩子购买喜欢看的课外书，都有助于儿童语音加工能力的提高，促进其阅读能力的发展。

与他人分享阅读感受对小学高年级儿童阅读技巧的发展有着非常显著的影响。父母并不是给孩子买的书越多越好，而是要加强与孩子在阅读中的交流，鼓励孩子分享他们的阅读感想。

三年级儿童已经具备一定的独立阅读能力，相对于单纯的听故事，他们更愿意进行独立阅读并与家长交流互动。因此，在本阶段，家长经常给孩子讲故事对儿童语言意识发展的促进作用并不明显。儿童独立的阅读行为还包括儿童每天看电视的时间。有研究表明，每天看电视时间在1小时左右的孩子，语言加工能力较高。说明适当地看些有益的电视节目、多与父母进行交流，不仅能够锻炼短时记忆能力，还能促使语言能力的提高。但看电视时间过长，不仅对孩子视力发育有严重损害，还会因为沉浸于电视节目中缺乏与他人交流而导致儿童语言表达能力减弱，对儿童语言加工能力的发展产生负面影响。

未成年人的阅读，总体而言，是一个从有趣引入门到有用去拓展再到有益去提升的阶段。所以，家长在创造优越的家庭经济条件的同时，应该积极地参与和实行亲子共读，多给予儿童鼓励和正确引导，培养儿童独立阅读和学习的兴趣。这对于儿童语言能力和阅读能力的发展都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每个阅读阶段都有不同的阅读策略，学前是亲子共读引发兴趣，学龄初阶段是海量阅读奠定基础，中学段就是休闲阅读张弛有度。未成年段是让儿童爱上阅读的最佳时期，也是让父母、家庭共同认识到阅读重要性的重塑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