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魔尊必须死(十)
隐去踪迹,踏进狱炼场。
岩浆一如既往的以绝对高温令大多数人止步,缠围密麻无规则散落的墨石台。
“晚大人。”墨石台旁的黑袍黑面具男人向她微微一笑,优雅弯腰示礼。
向晚瞅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直接拔剑,横在他脖间:“狱炼。”
“晚大人是要找狱炼大人吗?”黑衣男人笑容优雅依旧,从容的模样似乎在包容一个闹小脾气的孩子。
面无表情-ing。
装,接着给老子装。
像是看出了向晚冷漠的不为所动,他眯起狭长的黑眸子,又轻轻垂下,“小晚,有时候,太聪明,可不是一件好事。”
向晚淡漠的收回长剑,神色淡然:“起码在这一刻,起了作用。”
而且,你TMD衣前的木牌上边就刻着“狱炼”两字,老子不想知道都难……
“哦,那王的亲爱的、敬爱的爱臣找我有什么事呢?”狱炼现了原来的样儿,一闪身,人便到了墨石台边缘。他懒懒倚着矮短石柱,眼里挑起几丝淡漠。
向晚也不废话,瞅着他,开口:“他在哪?”
她想知道他的位置,然后……慢慢来。
“王?这我可无权过问,王的心思,我可从不敢猜测。”狱炼一手撑着腮,含笑的眼里映着她的影子,语气漫不经心。
呵,我信你个鬼。
若他两人皆是护法,那狱炼在白倾面前定是更有话语权的那个,瞧踏炼憋屈隐忍和这场子布局的样子就清楚了。
冷冷的看着他。
狱炼无视那刀子般冰冷的目光,勾起透出愉悦的笑,眼里闪烁几分玩味,闲散开口:“王向来随心所欲,时候到了,自然会见面……更何况,王的宠臣呢?”
向晚:……
就TMD不能抛去“宠臣”二字吗,老子是你们死对头!
“狱炼,战。”向晚缓缓拔出青绿长剑,神色浮动阴晦。
台上的人轻轻一笑,侧去半张脸:“不可以的哦,王的命令,臣只有遵从。”
看着没了人影的墨石台,向晚内心mmp的将剑插回剑鞘。
嗯?
拾起地上的黄纸张,上边是极为简单的路线图。
记住内容之后,仔细折好撕烂,又一把火烧了,这才扔进岩浆里。
布下的局,向来跟闹着玩的相差无几。
路上。
“黄口小儿……”看着面前抖动长白胡子bb个不停的老头,她面无表情的拔剑。
“休得猖狂,且看老夫……”
“啾——”
天边那一豆白点,与云间有些别样的色彩。
“师傅!”一声悲喊,一个黑衣浓眉的少年就落到了眼边。
他恶狠狠的瞪着向晚,两黑颊紧咬牙根,颇有大义凛然的意味儿,许是怒上心头,提起剑就有了就义的风度:“为吾师奠之!”
“啊——”
“为徒不堪其耻……”
向晚:……
“大哥,能别加戏了不?老子就是单纯的想路过这座山,你俩半路杀出来……”向晚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悲愤的少年。
“你,你……”少年像是不善言辞的孩童,伸着食指半天挤出一句话。
向晚瞧了眼还活着的师徒俩,摇摇头:算了,无法沟通。
“止步,你可知前方是何物?”她面无表情的转头,那老头儿抚着他的白毛胡,面色肃然。
她没有情绪的眼眸里流动一丝漠然,“和常处,可有差别?”
“自然……并无差别。”老头儿点了头,脸上露出一抹欣赏的微笑。
她没再多言,上了山。
“徒儿,若是你亦有这般性子,又如何当了绊子。”老头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少年一眼。
少年看向远方,突然问道:“师傅,一样与不一样可有区别?”
老头儿一顿,“徒儿,你该修炼了。”
说完,麻溜遁走。
“一样可不一样,不一样可一样……绊子也有绊子的理。”少年嘟囔几句,不甘的望了眼青山,暗暗坚定心思,闭眼投入了修炼。
她已经御剑飞行了三天。
这山它又高又宽啊!
关键是她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
她怀疑有捷径可走,但她没有证据。
又一次回到了绿池子边。
“你这个样是走不出的。”娇嫩的声音从池里传来,几个水响,一头金发的碧眸……半身人就湿漉漉的钻出了水面,荡起层层波纹。
一把寒光凛凛的剑抵着……它粉嫩白晢的肌肤。
“怎么走?”剑的主人挺着身板浮在水面上,冷着脸,对……它那惊艳得令天地失色的样貌无动于衷。
……它单纯的笑着,仿佛脖子上的不是轻轻一压就能挤出血痕的利剑,而是一朵柔美的紫丁香。
“这儿是几万年前残留的战迹,落了花成了果实,一般硬闯自然无可解开。”半身人说着,甩了甩自己的长尾巴,“你若想出了这山,仅有一法。”
向晚:面无表情-ing。
半身人也不恼,笑眯眯着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抚过茂密的长发,“这池子底,有一大阵法,你若是破了,这山的迷途便如同虚设。”
“我,为何要信你?”向晚面无表情的翻动黑色剑柄,勾起一抹淡笑,“再而,杀了锁阵的水兽,可比破阵快得多了。”
“杀了那兽,可没多大用处。”半身人面不改色,还往嘴里抛了颗冰莲子嚼着,“破阵,唯一通道。毕竟,兽在水里边待久了,也会腻。”
向晚:……
“多说无益,你往底下正三步,负五步……”水兽一口吞下爪里的鱼,“就这么简单。”
向晚:……
你这自曝是不是太早了!一点挑战感也没了啊!要不要这么敷衍!
内心反应剧烈,面上仍不动声色,瞧着脚底,一头扎进了水里。
湖面上,水兽满足的眯起眼,舔了舔沾了血腥的爪子,“唔,希望她能活着出来。”
水底。
大眼瞪小眼。
“人类,我的蛟皮不见了,怕是不能和你大战一场,可否明日再来?”金色繁华光芒里,大蛟的语气透着丝丝无奈,“太抱歉了,这阵法须与我战而得其认可……”
“不然全毁而永困,麻烦你明日再来一趟。”
向晚:……
这是什么奇怪的设定?
“我……”还没多吐一个字,那大蛟就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再见。”
心情复杂-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