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番外篇——即将复活的仙人

已经沉寂的身体再也接收不到外界的一丝信号，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孤独！丹朱、苍玄……我来找你们了，她漏出了一个解脱似的笑容可是突然之间一道声音把她再次从梦魇中唤醒了过来……

“赤鸢！赤鸢！赤鸢！快醒醒啊！不要吓我啊！赤鸢！”

一名男子跪坐在己经残破不堪的院落中，面对着一名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女子大声哀嚎着，直到声音嘶哑，眼睛流出的不再是泪水，而是鲜血，手掌早已经被指甲挖出一个个血红色的伤口来。

那名女子如何呢？她的右足齐踝而断。她的双手筋脉俱废。她的内脏全数毁坏。伤势最重的心口，破损则有十余处之多。但，最致命的伤口是在头部。

那是一道剑伤。

剑刺中她的前额，破坏了她的脑部，接着穿颅而过。若换作普通人，其中任一道伤势就足以令其殒命。可“仙人”并不普通。仙人不死，亦不灭。身经千年而不死。魂历万年而不灭。彻底颠覆衰亡的法则……

他坚信着她会重新醒过来，他继续哀嚎着，嘶声裂肺的吼着，他最后支持不住了，随即便停止了毫无意义的哀鸣……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已经过了正午，那个男子也跪坐在地上一语不发的沉寂的数个小时，这时那个用手缓缓地从躺在地上的那名女子头上划过，似乎是在用那双残破不堪的双手整理着她的头发。

他看着赤鸢身上那熟悉的伤口，忍不住再次仰天大吼着！

他似乎看到了事情全部的经过……

七个与她相处最近的人。

七柄与她相伴最久的剑。

七个人合谋一处，诱她入彀。

七柄剑布下罗网，将她杀死。

“赤鸢，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的！那些忘恩负义试图杀死恩师的人已经不配为人了，放心，我会让她们不留痕迹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随后我会再次去找你，哪怕经历无数轮回无数光阴，哪怕危急不断，我都不会放弃，等着我赤鸢……”随着男子声音的落下，他最后在赤鸢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即那抹落魄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一个有着满头黄色长发的男子走到了山坡上，他看着漆黑一片的太虚山山顶不免叹了口气后似乎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万年的仙人也经历不住人心吗？”随即他便离开了这个地方，而那个消失的男子出现在他原本的地方看了一下他的身影后便再次消失了，仅有留在原地的鲜血证明着这里不止有过一个人……

无边无垠的黑暗中，已死的仙人产生了意识。

起初，新生的意识正如世界的诞生一般，只是太虚中的一个光点。它的权能还很有限，既无法接收感官传来的讯号，也无法下达神经所需的指令。

浑沌之中，微弱的意识遵循古老的本能，盲目却坚定地存在着，延伸着。它还未发现自己的死亡。她拒绝承认自己的死亡——她记忆起来了，那个无时无刻都陪伴在她身旁的那个人……

神州独无二的仙人如今静静躺在残破院落中的这具残躯，当初正是这样的存在。于是，从一个个神经元开始，仙人的大脑和肉体开始了漫长的修复与重组。汲取周遭的每一分真气，织补剥裂的皮肤，接续断裂的骨骼，连延破碎的肌肉，修复损毁的器官逐渐地，仙人的意识获得了知觉。

她仿佛看见了光影交织而成的线从这残破的院落中自东向西，又自西返东。

她仿佛也嗅到蚁虫尸体的腐臭夹杂着枯萎草木的衰香，在这残破的院落中絮绕不休。

她仿佛听见夏去秋至时落叶触地的声响，也察觉枝桠拥抱雷花的轻轻摇摆。

她还感到了疼、痛、酸、麻、胀，身体各处喑哑不停。

千劫加身，百苦在体，这份折磨似乎永无止境。无止境的修复，无止境的痛楚。

仙人一声不吭。

赤鸢……我是谁？

头脑仍是一片混沌，记得一些事情，忘记的却更多。依稀记得的只有那个人，祂又是谁？

记忆只剩只字片语，拼凑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赤鸢……此……何处？

赤鸢……为？

思及此，磨灭已久的情感忽在胸中激荡。

她忽然的想起了……

七个与我相处最近的人。

七柄与我相伴最久的剑。

七个人合谋一处，诱我入彀。

七柄剑布下罗网，将我杀死。

赤鸢……为什么？

汹涌的情感翻腾不休，有愤恨，有疑惑，有忿怨，有恼怒，也有悲伤。

赤鸢.....为什么?

没有答案，只有追寻答案的渴望……

仙人决定等待。

她曾守望长似无尽的岁月，时间于她已不再重要。她要继续等待下去，等到躯体痊愈的一日。

她要找到那七个人，问出杀死自己的缘由。强烈的冲动烙印在飘渺的意识中，

催促着她，敲打着她，改变着她，让等待成为习惯，煎熬变为自然。

然后.....

疼痛……

疼痛……

疼痛……

疼痛……

无止境的修复，无止境的痛楚。仙人一声不吭。她已经忍耐了很久，她还可以忍耐很久……

人若无情天灭地破……

人若有情天荒地老……

天若有情万物不生……

天若无情万物丛生……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死亡之后又会如何……

光……她看见了光……真实存在的光……

PS：抱歉啊，有一部分我完全是从神州折剑录里复制出来的，不知道咋样，哎，灵感也就这一点了，根本写不出来，其实也有一部分是我懒吧，可是我还是认为灵感最重要，没有精神的文字它也就只是文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