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一直不停追寻的花样，你我的年华
高中的学习生活总是这样，始终的老师，始终的面孔，始终重复很多次的课程。
每天一大早就起床，骑着自行车往学校奔，路过快餐店，买上自己的和同学叫带的早饭，然后继续前行。
这样的反复，不变的还有很多早晨都是踩点，早不了几分，晚不了几分。
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好朋友小秦，却总是去的很早，成绩也不错。
小秋回忆起自己和小秦的相识，那是军训的时候，小秦是暂编2班的，回家和自己同路，那天下午去学校训练的时候，突然后面就有个女生叫住自己:“喂，同学，你怎么走这么快啊，追你好久了...”
一切便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很庆幸，我们俩被分到了一个班，因为离家都远的缘故，我们就一起骑上了自行车上学放学，约定每天在什么地方等，一道回家，一路说说笑笑。
想起那些时日，也是如此的开心，即使每天都忙忙碌碌，但至少充实。
一年了，一年过去了，很熟了，放假会一起出去玩耍。
曾经老师说过：也许每天和你牵手的朋友不一定是你的同桌。
小秋和小秦便是这样。
说真的，小秋很荣幸有这样的一个朋友，确实可以说是荣幸。
而自己便也会用真心去和这样的朋友相处，如果真到了某个时日，真的会很难以笑着离开吧，也许这样的日子很快便会到来，比如必然的两年后。
每日陪伴的，便是自己的同桌，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小铃，文静。
她是小秋的第一个同桌，也是小秋在四班一直的同桌，而小秋却会影响她，两人一起说话，不，是说笑。
成绩比小秋要好一点，结果这次期末考落到了小秋后面，可能她不和小秋一起坐的话，成绩会更好。
在四班，小秋最喜欢的老师便是语文老师，最喜欢的课也是语文课，一直学语文都会用心。
记得在高一的时候，一次半期考，小秋的语文是班上最高分，语文老师上课时说的那句话，小秋都还记得，即使所有人都从没注意过，“我记住你了，戴眼镜的，穿绿色衣服的小姑娘。”
那是多么的一种亲切感，如此温暖，浸进心灵的柔软。
一年了，一年过去了，如此的一种喜爱，依旧。
高二了，时光过得确实很快，仿佛昨天还在高一开始报名的那天。
而看到讲台上一堆堆的新书，便很明确地表明了，已是高二。由于第一桌的原因，便被老师安排发新书，的确是个不错的差事，因为小秋现在很无聊。
发到新同学一桌的时候，小秋便特意看了新同学一眼，没想他也正看着自己，瞬间的感觉，那个眼神，至今也还记得住，而他也许也从未注意当时的那个瞬间，如此深邃，配着那双漂亮的眼睛。
特别的一个人，从那时的眼神便就感觉如此不同的一个人。
而如此平凡的小秋便也不会入他的眼吧，那双如此难以捉摸的眼。
也许，两人处于的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之中，可以远远相望，却也只能相望而已。
所以，可能两人很难有要交际的一刻，也许到了毕业还是会说到不上十句话。但是那时，班上还没有和小秋交际贫乏地如此的人出现，莫非，他就算是？
其实小秋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一些人直到毕业还不知道某同学的名字，而自己在开学不久便会自然或刻意去记住所有同学的名字，至少那是对人的一种尊重。
但是对于那个新同学，很多天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而知道他名字的时候，还是从后面同学依序传来的购买机读卡的名单中看到的，“墨小霖”，一个陌生的名字便如此记录在了心上，不得不说的是他的字，写得很好，很随意，却不失笔风。
也许他便是如此，随性，却不失原则。
这点，许是小秋欣赏他的第一理由，在日后，也许会成为对某个问题的合理解释。
班上以前一直有个规定，每周都会换座位，两桌一组从前依次往后，倒数第二桌就直接提到第一桌。
小秋的这个第一桌好像坐了很久了，和刚开始的课程一样，也许座位调换也还未走上正轨，一直维持现状，停滞不动。
小秋想要往后调，不为别的，只是感觉有些许麻烦，开电扇和开电灯的麻烦。
记得一个晚自习课间，两个未曾谋面的女生跑到窗子边，然后问小秋他们班上的新同学墨小霖是哪一个。
小秋看了看外面，看到后门外面靠墙的穿红色短袖的墨同学，“喏，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就是。”
“哦，谢谢。”
“不客气。”
还没多久就有女生来找了，莫非还是个很受欢迎的主。
罢了，那又怎样。
夏季，季末，余留的热气，依旧还是有点闷热。
位置的调换，小秋已经坐到这组的中间，窗子最大的位置，吹一阵风，便是凉凉的气息。
最后一桌的同学却一直都没有动，一直坚守着那个根据地。
小秋算了算，自己再调两次就会坐到新同学前面，怎么说呢，必定是一次很有挑战性的接触吧。
每一次这样静静的坐着，便会想起很多事情，关于很多，关于那些过往的人，关于家里的一些事情，关于自己这不好不坏的生活。
而作为思想复杂的小秋，总是爱把自己困在臆造的一切事件中，所以一直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思路，在自己的年华里，还是迷茫的，很久了。
高考，就像一个恶魔，死死困住没有任何把握的自己，而真的到那天，自己也不会紧张吧，因为没有理由，没有压力，的确，家里很少给过自己压力。
都说顺其自然。
但是，哪有那么多的自然，小秋的父亲一直还以为女儿依旧很优秀，其实呢，也许该是摊牌的时候了，为了避免以后会很失望……
其实，很多时候老师都给小秋说过。
从初二失足，一直都在说。
也都说得大同小异，如果你再努力一点，哪才这样的成绩，就是懒成性了，就是不多花一点时间学习，所以才一直停滞不前。
一直不好不坏，连上本科都成问题。
不错，小秋也知道，这些道理谁都明白。
小秋自己呢，其实连自己都不清楚是个怎样的定位，即使自己做过很多的要奋斗的决定，却没有哪个真正在实施。
尤其是这样一个慵懒的夏季，结束了，什么都没有，只是时日过去了，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印记，迟早都会忘记。
就像那些刚过去的关于感情的日子，现在不也淡了吗。
大家不也都过得很好吗，依然过着不痛不痒的生活。
那个周末，位置又一次的调动，小秋就正式的和墨同学接触上了，很久以前就预见了的一幕。
天气逐渐在凉爽起来，本来闷热的教室也不像以前那样了，也許过后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不一样的天，不一样的眼神，不一样的心境，却始终一样的小城。
这个充满暗角的城市，便会多了一份对阳光的守望。
而到底是什么，模糊不清，却在慢慢的滋生，似乎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
季末，季初，今年的更替好像复杂了许多，参杂了许多，关于很多。
其实呢，小秋发现墨同学也不是那么很难去接触的，过后的事情便都是他的同桌小辰引起，从一次打闹开始。
是的，小辰说：“这个小姑娘可以闹着玩。”
原来如此。
小辰是以前初中校友，也是个不正经的男孩子，到也是班上的一个活跃分子。
对于墨同学，现在便看的出，有喜欢他的人，亦有讨厌他的人，很自然。
他骨子里有股傲气，这是否算的上讨厌他的一个合理解释？
同样他也会有孩子的一面，恋玩，这又是否算的上喜欢他的一个正当理由？
而在当时的小秋看来，她的心境是处于中立的吧。
时日，无惊无喜，满烦满忧，和墨同学一等人便日日更加熟稔起来，故事很自然地发展开来。
关于夏末，秋初，关于渐凉的温度，关于日渐繁琐的高2生活，关于日渐疯闹的日子，关于一些值得回忆的年华……
这个小城，有你有我，有你我共同唱响的歌。
无论怎样的曲风，都满满描绘着这样的年华，关于年华里的种种，关于你我的种种，一直不停追寻的花样，你我的年华。
关于很多，还有暗角对阳光的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