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年纪轻轻的我
集镇上开始热闹起来，各种吆喝与叫卖传到贺凡的房子里。
原本想着再给武云来一碗的贺凡经不住劝说，最终放弃这个打算。
“其实他们也和我徒弟一样，很喜欢吃我煮的面条。”贺凡触景生情，勾起了回忆。
三年前贺凡在天启废墟中执行任务的时候，其中一个徒弟性格耿直，不顾贺凡和另外一人的劝说，执意营救那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伤患，结果中了对方的埋伏，为了让贺凡和另外一人顺利脱困，直接用生命固守险处，为他们争取活命的机会。
“大叔，你既然都已经收徒，为什么会让武云当你小弟，您这逻辑有点......”武幽兰听到贺凡的这个故事之后发问，从辈分上来说，武云就有了后辈，要是贺凡当个师爷，那武云就是超级加辈了。
“后来我把队伍解散了，另外一个徒弟也被我撵走了。”贺凡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我自始至终认为这是我这个当师父的问题，要是我多教教他们察言观色，并且叫他们一板一眼的认真执行我教授的东西，小峰怎么会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大叔，请节哀。”武幽兰表示歉意。
“都已经过去三年了，现在总院出的征召令，我也需要出一份力，毕竟我的命都是总院给的。”
“经过我三年反复的考虑后，我得出结论可能我并不适合当师父，所以只让武云叫我大哥。另外我相信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原本前两天就已经开始注意到你们两个了，由于过程比较赶，所以昨天早上对你们进行试探，武云总体表现还不错，而且演练的天启拳让人感觉浑然天成，所以你这兔崽子在藏拙才对。”
“难怪，昨天王樟看到你就像是老鼠见了猫。”由于昨天根本没有看清楚贺凡激射出去的是什么物品，刚才贺凡的话中窥见端倪，武云这才恍然大悟，他们都是属于天启学院的人。
“大哥，请尊重一下我。叫我靓仔，不然的话这个事情就没得谈。”武云琢磨着刚才的话，从来到他家时就已经被叫了两次兔崽子，以后要是顺口了，我的属性点去哪里挣？武云一副怒目而视的样子。
“行行行，我们队伍里面都会取代号，方便战斗时更快速的响应战斗指令。叫声靓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你的脸皮受得住。”贺凡从他的话中感受到了少年人才有的活力和俏皮。
“那大哥在天启学院中处于一个什么样子的地位？”武云一脸期待的看向贺凡。
“别说我了，说说今天来找我主要是因为什么事情吧。”贺凡直接把话题给转换掉，没有回答。
刚才的交谈中武云得到两点有用的消息，第一个是目前贺凡是属于天启学院的人员，和自己目前的处境不但没有对立，反而可能是机遇。第二点，贺凡最低的级别是个队长，有专门的作战小队，比起王樟那种学院的天启教官更加能够锻炼自己。所以他试探性的询问贺凡的职位。
另外他隐隐的推测出自己的秘密有被察觉的风险，贺凡所说浑然天成的天启拳是迟迟在武云脑海中推演的，有的地方与学校天启教官教授的大相径庭，长此以往不同寻常之处必然被人发现。
他想尽快带着迟迟回到原来的世界去，昨晚彻夜未眠，一边在屋里演练着天启拳，一边推敲着后续可能出现的状况以及如何避免。王樟偷学天启拳的事情也被他特地开发出了破解之法，这也关系到他开培训班的授业内容。
“大哥这个院子挺空旷，既然天启总院已经发布征召令，想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被他们预料到了，身为天启分院的学生，务必要贡献自己的力量，所以我想开培训班，地点就在这个院子。”武云慷慨激昂的陈述着已经准备好的台词。
贺凡盯着武云打量了一番，话语中尽管义正严词，他仍然感觉到这里面还带着一丝别有韵味，具体又说不上来。
武云其中有一句话确实说的不错，天启总院确实察觉到了危机，所以才走上刺激全民觉醒这条路。像他这种奋发向上的小青年融入进去，才能激发活力。
“大哥，场地费我出。生源我自己想办法。”武云看着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的贺凡，他接着开出退让条件。
“大哥的伙食我负责照应，但是食材我不准备，另外学院津贴名单里面没有我，我还是个孩子。”武云心一狠，大不了自己累一点，当贺凡的保姆又怎么样，属性点都即将清零了。
在武云的狂轰滥炸下，贺凡开出条件，如果武云烧的菜能获得他的认可，就答应他的请求。武云打量着略显坑洼的地面，心中盘算着后面如何使用。
他主动要求当贺凡伙夫的时候，后者微不可察的眼睛明亮了一些，津贴的事情贺凡其实第二天下午总院那边已经回复办妥，一个月后就能发下津贴。原本是想趁着这个让武云痛哭流涕的机会吸纳武云进入自己的队伍，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自己送上门来。
他刚刚只是故作深沉的熬了下武云，顺便在脑海中印证两兄妹的学校档案，看看品行。不到几分钟，免费的伙夫也有了。
现在一日三餐就早餐贺凡自行解决，中餐和晚餐都是吃的流云镇分校伙食，他不是懒惰，或者是不会烹饪，而是因为十几年来的工作或者训练具有太多的不可预测性，前脚食物刚刚下锅，后脚就得移动到另外一处据点。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然后烹饪技艺给弄丢了，自己都难以下咽，所以他一直没有再自己煮饭烧菜，有食堂吃食堂，没有食堂就随便凑合。
绝大部分食堂的伙食只能饱腹，要说有多美味那完全不可能。基础条件在那里，食堂的承包者也需要挣钱，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隐藏身份的人物开小灶。差的蔬菜肉类都会往食堂里面供应，满足食品安全是学校食堂的唯一要求。
贺凡可以出现在学院里，没有人公布身份，武云已经猜到身份有可能是保密的。
“年纪轻轻的我，已经开始承受不该承受的重，”武云看着眼神有些不同寻常的贺凡，心中暗道会不会不够沉稳上当了，开口幽怨的对着贺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