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自证清白
会议厅内光线阴暗,闪光灯交错闪烁着,她坐在会议桌中间,哭成了泪人,灯光闪过,泪水挂在脸颊上晶莹发亮,像一颗一颗摇摇欲坠的水晶,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和兮若姐一直很要好的...”她一手拿着湿巾,一手拿着话筒,肩膀颤抖不停,话语断断续续,抽搐哽咽。
记者们围在一旁,无人说话,一本正经地记着她说得每一句话,记录着她弱小委屈的模样。
她的对面,坐着她的父亲,可想而知,这些记者如今的态度也是情有可原。
“那天...我只是想约兮若姐单独好好谈谈...”她垂眸抽泣着,用湿巾轻轻擦拭着眼角。
“请问,你和独孤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呢,传闻你与独孤关系亲密,还单独出入独孤的房子?”
“我和皓翾哥,一直都是以兄妹的关系相处的,他是我的前辈,以前是我的学长,我很敬佩倾慕他,但我还是知道分寸的....”唐青的眼角又是一大颗一大颗的泪水滑下,汪汪大眼眨巴眨巴地环顾了四周,顿了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兮若姐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她具体对你做了什么呢?”记者带着关心的语气问道。
“就那天...我只是想和兮若姐单独好好聊聊,想解开她心中对我的误会...”她撅了撅嘴,楚楚可怜地看了看正在录制的摄像机,“可是...我什么都没做...皓翾哥也明明那天没在剧场,可就是那么刚好...我听到了皓翾的叫唤时,兮若姐就已经自己倒在了地上...”
“你的意思是,夏兮若刻意在陷害你吗?”记者问题犀利,直击主题。
唐青看向了那个记者,眼神懵懂无知,连忙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不知道是怎么会...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呢?那你开这一次讨论会的意图是什么?”
唐青垂了垂脑袋,脊背有些颤抖,在聚光灯下,显得单薄无助,“我没有...我只是害怕兮若姐污蔑我,我只是想自证清白......”
“兮若姐是和林烈一起来剧组的,后来林烈和皓翾哥一起出现的...我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但是我只是想自证清白...我只是一个新人,你们知道的,如果我因此...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呜...”她捂住了小嘴,呜呜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半眸,看不清里头神色几何。
唐建安轻咳了几声,她句中隐晦的意思,大家都懂,可剩下的内容,就要靠这些自由发挥了......
唐建安站了起来,轻轻敲了一下桌子,“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女儿也累了...大家请先回去吧。”
记者们相互之间看了看,有的在细细碎碎讨论着什么,但却不敢太大声,其中偶尔还夹杂着唐青的抽泣声。
终于,有个记者带头开了话,“好的唐先生,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唐建安抽搐了一下面部有些松弛的肌肉,讪讪笑道,“慢走不送。”
众人开了后门,一下子涌了出去,却又在门口停滞住了。
独孤皓翾,穿着一身黑衣,带着连体帽,戴着黑色墨镜,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半靠在昏暗的角落,等待的,便是这一刻。
“哟,好热闹,今天的记者人员,让我想起我和若若宣布恋情的那一次的人数,啧啧啧......”他叼着棒棒糖,嘴角带着狂狷张扬的邪笑,一双幽瞳,竟能透过墨镜,射出蓝紫交错的寒光。
一瞬间,场面上的温度似乎直降了几度,令人不寒而栗。
没有人说话,唐建安察觉不对劲,走出会议室看去。
“大家都散了吧,皓翾是来找我的,大家都散了。”唐建安的声音很浑厚,夹杂着几许命令的口气,隐隐暗示着什么。
众人一听,竟然都已经发话了,再有多大的秘密自己也是不敢再逗留下去了,一个两个,开始选择自动无视独孤,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独孤冷笑了声,见人开始陆续散开,自己慢悠悠地走向了唐建安,将墨镜收了起来,幽光更是清晰可见,散出的光芒诡异而忧郁。
“唐伯父,好久不见。”
唐建安可没有好脸色给他,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自个走了进去。
独孤跟着他进入了会议室,唐青此时已经开始整理妆容了,见到了来人,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样子扭捏,显得措不及防。
唐青见到了独孤,模样瞬间就乖巧了许多,呆呆坐在位子时一动不动,“皓翾...你怎么来了...”
“唐青,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一句话。”他摆好了一个椅子,自己坐了下去,将嘴中的棒棒糖取了出来,转了转,又放了回去,“我是你哥,若若就永远是你嫂子。”
唐青看着他一脸冷酷无情,急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腿直跺,娇声道,“皓翾哥...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独孤皓翾,你不要太过分!”唐建安见女儿这般,着实有些看不下去。
“皓翾哥!”唐青小步跑了过去,拉住独孤的一个手臂,话语中带着点哭腔,“我只是想自证清白而已...我怕兮若姐...你也知道兮若姐的个性...我还是新人...我经不起那样的污蔑的...”
他低头冷笑,刘海遮住了半眼,一股诡异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吓得唐青不敢再有所言语。
“你倒是胆子真有这么小,现在就不会惹出一堆这样的事情...我看你是怕闹得不够大...闹得不够人尽皆知吧。”他抬了抬头,站了起来,从兜里甩出了一张卡。
随手拍到了桌上,“唐青,你是认为我没有眼睛吗?”
“皓翾...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吗?”他的异眸之中像是淬了冰,寒到刺骨。“这里面,是我欠你们家的所有钱,从此,我们两家没有任何关系,当初的约定,也如数作废。”
他语气坚定,不给他们留下任何反对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