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神奇的消失
等到周氢吃完回来，他就看到，学校外面有了警车，失落的情绪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太好了！朱老师终于报警了！程溯有救了！
周氢盯着警车，十分的兴奋，他特别希望来的人有白正，有他在，一定可以很快找到程溯的！
班里的很多同学吃完回来，都注意到了学校外面的警车，除了七年级十班的，其他班级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感到兴奋，有些感到奇怪，有些感到害怕。
周氢以及班里的很多同学都去办公室看过了，朱老师不在。他们都猜测，朱老师去和警察一起讨论那两个人去哪里了。
同一时刻，教务处。白正，以及之前的那三个警察，还有朱老师，教务处主任，教务处的一些老师站在这里。
白正说：“朱老师，你说的是真的？程溯失踪了？”
朱老师点了点头，回答道：“跑操完就不见了。”
白正和纪纶对视了一眼，纪纶紧接着说：“那个年级第一是和程溯一起不见的吗？”
朱老师摇了摇头，说：“不是，程溯是跑操前说是去上厕所，结果回来就不见了。白雅凡是回来之后不见的。整个学校都找过了，没有看见过他们。”
“发现他们不见的都是同一个人？”那个女警察接着问。
朱老师点了点头，几个警察沉默了。互相对视了一下，共同点了点头，确认了什么。
老师们看得奇怪，正打算问，又放弃了。要是他们不愿意说，那不就是自讨没趣？他们要是会说，早就说了。
“我们知道了，接下来，注意不要让同学们知道这件事，我们会尽力找到这两个孩子的。”纪纶说道。
几个老师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去，白正却又开口：“朱老师，你留下一下。”
几个老师相互对视了一下，最后又看了一下几个警察，最后走了。朱老师有些不解的看着白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白正盯着朱老师，说：“你想好这两个人父母那边怎么办了吗？”
朱老师如梦初醒的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这个……还没有想好。要如实说吗？”
按照一般情况，孩子失踪，确实得要跟父母说，但是……白正却不想这么做。
白正想了一下，对朱老师说：“年级第一那边如实说吧。程溯那边……就说警察破案需要他帮忙，可能需要几个星期。”
朱老师点了点头，他灵敏的听到最后几个字，问道：“需要几个星期？”
白正刚要回答，纪纶抢先一步说道：“对，几个星期。怎么了？这很明显不是简单的失踪。能不能找到还是个问题，不是已经去查监控了？这都多久了？还没回来？什么结果还不清楚？就先这样吧。你走吧。”
朱老师点了点头，回道：“我知道了。”就离开了。
那个啤酒肚的警察开口了：“白正，有方向吗？”
白正皱紧眉头，说：“说实话，没有准备的方向。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动手了。看来我们没有成功啊。大叔，你怎么想？”
大叔一边揉着自己的啤酒肚，一边说：“那个年级第一，先查查看吧。为什么他会和程溯一起被抓，他们两个有什么联系。或者说，有什么事情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女警察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是一起被抓，但是只隔着一个跑操的时间，没有多大区别的。”
白正来到门口：“要不，开始分头行动吧。老规矩。”
三个人点了点头，然后白正就出去了，直直的往监控室走。
白正现在脑子里很乱，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快出手？为什么他们还要把那个女孩也抓去？是因为成绩？还是要女孩？或者是那个女孩看到了他们才不得不抓走？又或者是随便抓一个刚好是她？
为什么去查监控的那些人还没有消息？他们到底在搞什么？确实那个女孩是个突破口，但是白正觉得当务之急是先看看监控怎么说。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没的？
越想，白正的脚步越快，他来到监控室，刚来到门口，差点撞到一个人，他道歉了下，就立马往里面走。发现里面还在忙，白正就在旁边等。
差不多十分钟，白正发现他们似乎有放松的姿态，就过来说：“好了吗？”
几个人因为过度专心，结果被白正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看到是白正，就又继续看了。
有一个似乎是组长的，站了起来，说：“你是要吓死我啊？快好了，但是很遗憾，如果你是想从监控这里看出点什么，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
白正猜道：“监控被干扰了？”因为有林清这个案例，而且刚发生不久，所以一听到这句话，白正就以为监控又被干扰了。
那个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监控是好的，但是我们却没能看到到底是谁干的。甚至连几个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人都没看到。就好像，这两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咽了口唾沫，白正趁这个空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似乎就在等白正这么问，连忙回答：“你过来看。这里，监控拍到，周氢和白雅凡两个人进教室的画面。然后就是周氢去厕所，然后又回来。这都能看到，然后就又看到他去办公室了。如果这个叫做周氢的孩子说的是真的，那么，白雅凡就跟凭空消失一样。
突然不见了。我们仔细看过周氢去厕所，又回来的时候，教室门口的画面，那个女孩子根本没有出来过。”
白正摸了摸下巴，说了句：“这确实很奇怪。那么程溯呢？”
他又继续说，边说还边把电脑的监控的时间往前调：“一样的情况。一样也是突然不见了的。这里，我们拍到他去上厕所了，然后又回来。之后，我们仔细看了好多遍，他根本就没有出来过。直到周氢回来，他应该在教室的，可是，却没人。”
白正盯着监控看了几下，咬了咬唇，愣了下，然后问道：“窗户！有没有监控可以拍到那间教室的窗户的？”
他摇了摇头，白正却又很快的问道：“那么，窗户下面呢？或者食堂上面？”
他猜到了白正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都没有。这个学校唯一的上面有监控的，就是操场后面的主席台。”
白正咬了咬牙，低头说了句：“可恶。那这样监控还真的是没多大用处了。”
说完，白正就冲了出去，他正打算说话，结果白正却已经走了，他依然说了出来：“所以我说了嘛。监控没有多大用处的。”
等到白正离开监控室，中午正好结束，白正听到铃声，笑了一下。
周氢他们班周五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周氢抱着个篮球，有些怅然若失。感觉程溯不在，篮球都感觉少了一半乐趣。要是可以趁着体育课，去看下白正就好了。周氢打算趁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间，去白正之前的办公室看看，他在不在，要是在的话，顺便问问情况。
铃声响了，周氢下去了，白正在五楼楼梯口旁边站着，听着十班的人的欢声笑语，等到声音结束，他立马上楼梯，来到六楼。
进到七十班教室，径直走向窗户，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回事。如果真的是从窗户这边离开的，那么总该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比如程溯或者白雅凡的鞋子的拽蹬痕。
没有，没有。没有！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白正震惊了！难道他的猜测是错误的？这两个人真的是凭空消失的？白正开始怀疑了，世界上真的没有异能或者超能力这种东西吗？
白正摇了摇头，想要甩点自己这种思想。白正仔细的摸了下窗台，然后看了下自己的手，啧，有点水迹。
白正看了下四周，看到了一个桶，走过去，看了下里面，果然！和林清案一样！痕迹被清掉了！可恶啊，没法保护现场是真的难受！
白正看着桶里的抹布，恨恨的想着。
距离下午第一节课下课还有二十分钟。这时候老师宣布自由活动，周氢立马跑向教学楼，直直的往白正办公室的方向冲，希望白正来了，并且正在那里！
两分钟后，周氢来到房间门口，举着手，不知道要不要敲门，即使敲门了，又该说什么？说自己逃课跑过来的？毕竟现在是上课时间，怎么可能会来。如实说？可是体育课也是在操场上的，也不该来的。
正想着，周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周氢吓了一跳，一下子跳到旁边。结果看到是白正。
白正看到周氢看向自己后，笑着说：“周氢？你怎么来啦？”
周氢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问白正：“你怎么没有在里面？”
白正依旧是笑着说：“我不在里面不是更好？我要是在里面，怎么会知道你在我门口？我就非要来你们学校就只能待办公室？好了好了，说吧，你找我什么事？还有，你怎么过来的？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我……”周氢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白正一拍脑袋，又说：“我们干嘛非要站门口？先进去吧！我给你泡杯茶？你要茶还是牛奶？”
“啊这……不太好吧？我要牛奶。”马上说。
白正不禁又笑了一下：“嘴上说着不太好。结果还不是要？”
白正这么一说，周氢的脸又红了几分。
白正自己先端起来一杯咖啡，嗫了一口，发现周氢还不说话，问道：“说吧？什么事？怎么来的？”
周氢拿起牛奶，喝了一大口，感觉尴尬少了一点，然后开口道：“我们这节课是体育课，然后不是自由活动了嘛，自己趁这个时间过来找你的。
我之所以过来找你，主要是想来看下你有没有来。因为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够很快的找到程溯。而且是你的话，我也比较放心。因为我比较担心他。”
然后周氢就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明显是在等白正说话。
“吸溜！”白正喝了一大口咖啡，还喝出了声音。然后用勺子搅拌一下咖啡，还吧唧了下嘴。
之后又喝了一口，然后说：“首先，我得跟你说的是，哪怕是我，也不能保证马上找到程溯。因为我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不见。
其次，你担心他，就过来找我，这个逻辑我没搞懂。要是班里的同学都是你这样的话，那全班同学不就都可以过来找我了？
最后，哪怕不是我，你也可以放心。因为，不过来的是谁，他都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找程溯的。所以，请你慢慢等，好吗？”
周氢咬着唇，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说道：“那个……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也和你一起去找程溯啊？”
白正愣了一下，微微的嗫了一口。然后盯着周氢看。周氢也抬起头，也盯着白正。
两个人盯了五分钟左右，白正低下视线，又嗫了一口，然后说：“好。下周。而且只能白天。你还要上晚自习！”
周氢重重的点了下头，然后喊道：“谢谢！”
之后就低着头，急急的跑走了，白正就这么看着他离开，到门口的时候，周氢又停住，回头问了一句：“那老师那边怎么办？”
白正目不转睛的说：“我会帮忙去说的。”
周氢又鞠躬道谢，然后才离去。
白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把咖啡杯放到旁边，然后坐到自己的专属椅子上，扶着头，沉思着。
周氢离开之后，吐了口气，笑了一下。缓解一下肌肉压力。之后，他回到操场，刚好集合。他不禁自言自语了一句：“真巧。”
时间过的很快，三节晚自习转瞬即逝。这时候的学校格外安静，悄无声息。
六楼。音乐教室。“啪嗒！”她轻轻的摸了下琴键，然后突然重重的拍了下去。声音几乎响彻整个楼道！让人惊奇的是，琴键竟然没有任何损害！
她咬牙切齿的说：“不管你是谁，敢带走凡，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