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爱右手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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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以后才知道,原来在爸爸竹棍下讨来的生活,会成为以后生命中最美,最向往的日子!

妈妈说,安夏,意味安静的夏天。妈妈还说,她出生的时刻很美好,那时晨露降临,精灵们正成群结队的回家,白昼刚刚拉开序幕,她正在此刻,降落在妈妈怀中。

妈妈怀她的时候,不管是从怀像,还是口味上,大家都觉得是个男孩子。但等到她呱呱落地时才发现是个女孩,妈妈多少有点失望,但这小娃娃似乎比她更委屈。刚出来的时候一声不吭,哭起来就惊天动地!

妈妈被她吵得月子都没做好,长期一段时间面黄肌瘦。但是他爸爸很高兴,抱着她眉开眼笑的说:“你看你看,这鼻子,这嘴巴,跟我一摸一样诶。”他妈恹恹的摆摆手:“是跟你一样,小丑八怪一个!”

安夏其实一点也不安静。但是没有办法,名字是爸妈取的,性格却没随着名字来,完全跑偏了的节奏。

好像哪里热闹,哪里就有她,下水摸鱼,上树抓鸟,和小朋友打架斗殴……用她爸的话说,她的罪证数也数不过来。

长大后安夏的性子到是安分了不少,但就是得理不饶人,嘴巴太过厉害。常常气得她老爸老妈捶胸顿足,咬牙切齿……

这不,妈妈又横眉竖眼的说了:“祖宗,你的形象真的很对不起你的名字啊,你能稍微安分一点吗?”

安夏嗤之以鼻的说:“你们生我的时候,并没有跟我商量,我是不是喜欢这个名字,那个时候你们剥夺我的发言权,我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现在你们要是还想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会上告法院,第某某条规定:国家保护一切工民的人生自由。所以呢,你们最好要三思而后行……”

老爸一个巴掌就拍过来了,就像拍夏天烦人的蚊子一样,绝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安夏大叫:“哎呀,虐待未成年儿童,《国法》第某某条说:虐待未成年儿童者,严惩不待。老爸你要违法吗?”说完还得意的朝她爸挤眉弄眼,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爸爸气得头发都要往上竖了,转身就满屋子转,安夏一瞧形式不对,跑到门口就做好奔跑的起势,果然,爸爸最后手里拿着一根碗口粗的竹棍,像冲峰上阵似的冲了上来。安夏“啊”的一声就跳出门,她是很懂好女不吃眼前亏的。

她妈总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安夏马上接道:“那上辈子我是有多对不起我爸呢?都到这辈子了,还让他老人家整天抱着竹棍追着我打!”

妈妈一副看白眼狼的眼神:“你怎么不说,小时候你半夜鬼哭狼嚎的时候,是你爸不畏寒冷,用大衣裹着你,在雪地上一走一两个小时的哄你睡觉啊!”

安夏努努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我又不知道。”妈妈一个抱枕就飞过去了:“小白眼狼!”

爸爸突然进来吓了安夏一大跳,她冲过楼着老爸的胳膊说:“我英俊神武的老爸这是从哪回来的呀?”

爸爸心情大好的说:“我给你们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然后直接无视安夏的存在,屁颠屁颠的走过来挨着妈妈,献宝似的拿出一个大大的包裹说:“你看,咱闺女多争气,咱们给她选的学校,考上了!”妈妈马上来了精神,接过包裹,兴奋的说:“真的呀,我看看我看看。”

就在两个人眉开眼笑的研究安夏的入学通知书时,一颗脑袋凑到他们面前极为不满的叫道:“你们还记得我是谁吗?”

妈妈激动的抱着安夏,在她脸上响亮的亲了一下:“我宝贝真棒!”爸爸嘿嘿一笑:“也是我宝贝!”

虽然习惯了他们时不时的肉麻一下,安夏还是装作嫌弃的耸耸肩:“谁稀罕当你们的宝贝了,我要吃大餐,老妈的红烧排骨都在家实验一个星期了,我都快吃中毒了!”

爸爸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行行行,今天你说去哪吃就去哪吃,老爸请客。”安夏高兴的拍手大叫:“走吧走吧。”妈妈赶紧拉住她:“出门也得换件漂亮衣服啊,你看你,一点形象都没有。”安夏想:“吃个饭要什么形象啊,吃的好才是大事好不好!”但是还是被她不由分说的妈推进了房间。

老妈挽着老爸,兴高采烈的走在前面,安夏在后面扁扁嘴:“切,我看你俩才是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来续缘来了,我完完全全是个意外嘛!”爸爸冷不防丁的在前面喊:“发什么呆呢,快点走啊,像个呆头鹅似的!”安夏只好屁颠屁颠的迈开脚步追上去。

陪依晨去学校旁的咖啡店结算假期工资,安夏就坐在靠边的桌子前,嘴里咬着依晨请她喝的冰汽水,眼睛贼溜溜的盯着窗外。

夏天是真热啊,特别是香樟树上的知了声,声声道着:“热呀热呀,别出门别出门!”安夏对走过来的依晨说:“这个天气还肯陪你出门的,一定是真爱呀。”依晨捏捏她的脸笑着说:“是啦是啦,你最可爱,再请你吃个冰淇淋好不好?”安夏马上仰着脸贼笑:”要得,要得!”

躲在有冷气的咖啡店吃冰冰凉凉的雪糕,实在是不要太美妙!依晨坐在她旁边说:“不知道以后要在一起吃冰淇淋,会不会这么方便?”安夏咬了一口冰淇淋说:“反正在同一个城市,一有空我就去找你玩嘛!”依晨说:“嗯,到时候还给你买冰淇淋。”安夏啃着冰淇淋摇摇头:“no, no no ,到时候我也要自己挣钱,请你吃冰淇淋。”依晨勾勾她的手:“好的,等你哦”。

两个女孩子正在聊知心话时,就看着冠磊歪戴着鸭舌帽,穿着宽松的8号球衣,骑着山地单车飞快的朝咖啡店骑过来。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已经有明显的喉结,唇上也已经开始范青,浑身闪发着青春张扬的气息。

看到冠磊走过来,依晨俏俏红了脸,冠磊直径坐下来说:“我就知道你在这,舅妈说你来找阿晨,这么久不回去,肯定又在阿晨这儿骗吃骗喝吧!”

安夏白白眼:“又没吃你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冠磊转向依晨:“阿晨,你看你交的什么朋友,就是一个癞皮狗!”安夏对着冠磊翻白眼:“就算我是一只癞皮狗,也是一只可爱的小狗;不像你,大热天还在外面游荡,就是一只有脏又可怜的流浪狗,没人疼没人爱,真可怜……”

依晨好笑的打断他们:“好了好了。”转向冠磊问:“你来做什么呀?”

“大后天,我们家办酒,庆祝我考学,我来请舅舅舅妈,顺便来问问你们量那天来不来?”

安夏用手拖着脑袋说:“我们去不去有什么要紧,主要是飞儿来不来?是吧,表哥!”说完不怀好意的朝他眨眨眼!

依晨默默的啃着冰淇淋不说话,冠磊说:“飞儿应该不会来,她那天有事!”安夏靠着依晨说:那我们也有事,去不了。”冠磊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就你会凑热闹,怪不得老被老舅揍,活该!”

“疼死啦,死冠磊我要去告诉大伯,说你小小年纪,学人家在学校谈恋爱!”安夏捂着被敲痛的额头大叫。冠磊只好求饶:“别,别,我再请你吃一个冰淇淋还不行吗?”安夏手指一伸:“一人两个!”冠磊直接赏了她几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