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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床上的女人

“已经很晚了,你别喝了行吗?”严冰恒耐着性子苦劝借酒浇愁的思雨,“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也犯不着糟蹋自己的身体呀!”

她酩酊大醉的笑而不语。

严冰恒鼓起勇气冷酷无情的说:“你这样是做给谁看呢?我可不愿看啊,我也不会心疼你!身体喝坏了,到头来只有你的身生父母心疼吧!哎呀,我真是可怜他们!……”

“谁也用不着你可怜!”霍思雨傲慢倔强的斜睨他说,努力挣扎着试图站立起来,但却趔趔趄趄地倾倒在老同学的怀抱里。

严冰恒无奈的搂住她,一手抓起她的皮包,跌跌撞撞地搀扶着她向茶楼外面走去。

站在深夜灯火阑珊车水马龙的街头,他犯了愁,又暗自后悔跟她出来喝酒:她喝的这样烂醉如泥可怎么回家呢?

如果他送她回家,难见她家的父母,有理也说不清;叫个代价或出租车送她回家,于情于理更说不过去,她的人身安全还得不到保障。

看来只有让她留宿在他家,明天醒了再说。可是家里只有一张床,他们孤男寡女的怎么睡呢?

左右为难的严冰恒咬咬牙,眉头紧蹙的搂住女同学的纤腰,有些艰难地向梧桐树下的他那辆白色轿车走去。

途中霍思雨依旧不醒人事,他突发奇想送她去秦芳家过夜,但又觉得这是弄巧成拙引火烧身之举,生性多疑的秦芳不一定怎么揣摩这件事呢!最好的办法是将身旁这醉酒的女人雪藏,把今晚的故事抹的干干净净!

打定了主意,严冰恒又暗自希望秦芳不要在霍思雨醒来前过来他家,当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比他中头彩的概率还要低。没事的时候,他用八抬大轿请她都不会来呢!

思虑周全的严冰恒不禁在幽暗中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然而古语没说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他刚进家门,在他凌乱的床上安顿好霍思雨,准备打开客厅的沙发就寝时,秦芳突然打电话来了。

他有些慌乱地接听道:“……在家呢!你还没睡呀?”

感觉敏锐的秦芳觉察到他声音里的紧张情绪,顿了顿说:“今晚你没来看我,我睡不着了。”

这种情意浓浓的温柔情话,若在平日,严冰恒的心定然立刻就被融化了。但此刻他压抑着内心的感动之情,略微冷淡地说:

“我知道了。今晚我有点事,你早点睡吧!”

谁知秦芳情意缠绵地又说:“明天我去给你送早餐吧!你想吃什么?”

“不!你别过来!”严冰恒突兀的慌忙拒绝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转而说道:“明早你不是要去公司上班吗?不用专程过来。”

秦芳冷淡轻蔑的眯起眼睛来道:“没关系,我和水牧儿交代过了,明天迟些到公司,反正最近业务不忙。”

这下严冰恒没办法推辞了,只得嘟嘟囔囔地说:“那你明天随便买点什么过来吧!也不用来的太早,这时我还没睡,明天肯定不会那么早醒来。”

“好的。”秦芳若有所思的镇定道。

当晚霍思雨在床上睡的香梦沉酣不吵不闹,严冰恒却在狭窄的富有弹性的长条沙发上辗转反侧如睡针毡。

无论他如何乞求神明的护佑,秦芳仍然比他预料的早到他家,而霍思雨还懒洋洋的赖在床上没起来。

好在他的衣服和被褥尚且散落在沙发上,垫絮和被褥里尚有他身体的余温,以秦芳的聪慧细心,她应该能够发觉真相——他们虽然共处一室的过了整夜,却并未同床共枕,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然而秦芳不如他想象的细心周到,对沙发上的狼藉之像视若无睹,她只望了望床上蜷缩着的长发女人,辨清了她的真面目,冷峻紧张的神情却变得轻松释然了,微笑道:

“难怪你不让我过来呢!原来怕搅扰了你们的好梦啊!”

“芳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也没干!……”严冰恒急切的解释说。

秦芳扭转脸来瞅着他,平静又冷淡的轻声说:“原来你还想干点什么,是吗?”

“不!”严冰恒激动地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说,“昨晚我们在一起谈事情,她喝多了没法回家,我只好带她回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要相信我!”

秦芳被激怒的正要质问他,被他们吵醒的霍思雨这时在床上揉着惺忪睡眼招呼说:“秦总,你可真早啊!”

秦芳不得不压抑着满腔妒火,勉强温婉的应承她道:”你早,打扰你休息了吧!对不起,我只是过来给严主任送点早餐。”

“秦总还真是体贴呀!”霍思雨嬉皮笑脸道,一边难为情的预备穿衣起床。

严冰恒慌乱地走到她身旁恳求说:“霍思雨,你快给她解释一下吧!昨晚我们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什么都没发生,对不对?”

秦芳虽满脸怨怼半信半疑,此刻却也同样殷切希翼的望着她。

霍思雨望了望他们,莞尔一笑道:“解释什么?昨晚我喝多了不省人事,就算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我能说什么?”

严冰恒瞧见秦芳失望的拉下脸扭头就走,急得直跺脚骂老同学道:“你这丫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我好心好意带你回家,想不到你竟然这样报答我!”

“我怎么了?”霍思雨满脸无辜的仰面问他道,“实话实说而已。我确实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啊!就算你趁人之危对我做了什么,我也浑然没知觉,倒是便宜了你呢!”

严冰恒气急败坏地对她摆手道:“算了,不和你啰嗦了,照顾好自己,我去追她了!”

他匆忙的跑出门去,留下尚未醒酒的霍思雨躺在床头慵懒无力的傻笑。

按捺着几近沸腾的情绪,大步流星的将要走出小区大门时,秦芳才被严冰恒火急火燎地追赶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说:“芳芳,那丫头还没醒酒呢!她说的醉话,你也相信吗?”

竭力地挣脱他的纠缠,秦芳冷静地说:“我该去公司上班了,对你们的事,我没有兴趣,请你放开!”

“我和她没有事,什么事都没有,你别这么说!”严冰恒怯懦的讪笑道。

“不管你们有事没事,我说过了,对你们的关系我不感兴趣!”秦芳冷酷决绝地说,面若严霜。

严冰恒的内心不禁打个寒噤,声音低沉的哀求道:“芳芳,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吧!……如果因为这次误会,你狠心抛弃了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记得前天晚上,你还信誓旦旦的说爱我,要和我结婚;没想到昨晚,你却和别的女人睡在同一间屋子里,还要我相信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严冰恒,你太令人恶心了!做人不能无耻到你这种地步!”

“我们确实睡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我们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我独自一人在沙发上蜷缩了一夜,这就是本质的区别,难道你不明白吗?”

“在我看来都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呢?”严冰恒惊异又愤怒,觉得她几乎不可理喻。

秦芳固执己见道:“怎么不一样?你们一直纠缠不清,你们的感情一直暧昧不明,难道不是吗?身体是否睡在一起,真的那么重要吗?你觉得我是那样封建狭隘的女人吗?”

“呵呵!很不幸的,你就是那样的女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冷笑着又不禁冤屈的怒目圆睁道:“你不就是因为那丫头的几句酒话,就疑心大发,心里不痛快吗?芳芳,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为人品格呢?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生活放荡,随随便便的男人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也不了解你。”秦芳冷漠不屑的撇嘴笑了笑,毅然决然地从他的身旁走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