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浮生若梦,无你何欢
与道悲伤哭泣完之后,花暗思量了许久。
最终,花暗决定去血族界见夏之一面。
“思之,我去血族界一趟,你要乖乖呆在这里。”花暗手摸着思之的头,叮咛道。
思之察觉到花暗要离开,耳朵耸拉下来,尾巴也不摇了,无精打采,一幅被抛弃的怨妇样,眼泪汪汪。
“乖,思之,你呆在这里比较安全,要是你去哪里就没命回来了”。花暗揉了揉思之的毛发。
思之哀怨的瞄了花暗一眼,前脚交叉,趴在地上,那神情好像在说,“你快走,我不会留你的。”
思之的小表情逗笑了花暗,“我走了,思之。”
花暗亦如以前去见夏之一样,不忘带上他的大刀,张开翅膀,飞向空中,速度似风,不停歇。
思之呆呆趴在原地,眼里倒映着花暗的背影。
夏之的玫瑰城堡。
满园玫瑰怒放,十里沁香,永不凋谢。
陆景再次带数千名血族兵围攻夏之,邪恶嚣张至极。
“夏之,可有惊喜的感觉,数千名血族兵,你一人之力,对付得来吗?”
夏之镇静自若的站在原地,红衣与满园的玫瑰相映,风姿绰越。
陆景会再次带兵血族兵来围攻,夏之早已预料到,不想迁移战火,可惜了他满园的玫瑰。
“夏之,如果你求我放过你,我会勉强答应的,哈哈哈。”陆景疯狂大笑,重复了上次说过的话。
夏之依旧和上次一样,不理会陆景,血眸泛红,冰冷若霜。
瞬移加速,攻向血族兵,尖长的指甲似是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生命。
战斗杀敌,迟疑不决是大忌,果断利落是上呈之策。
血族兵面对夏之突然的攻击始料未及,不愧是血族界的说谎者与杀人者,血族兵心中想。
缓冲一下,战斗一触即发,数千名的血族兵统一攻击夏之,密密麻麻,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圈,杀势不可挡,无处可躲。
夏之何曾怕过,弟弟玉不染被杀害才是他此生最害怕、痛苦的时刻。
所有血族兵攻来,夏之眼中嗜血光芒不减,快狠准、不留余地地杀死攻来的血族兵,一招致命。
血族兵攻击不断,夏之一人之力有限,几分钟的交战,夏之的衣服有了些许破烂,妖孽的容颜上沾了血,彼岸花的彼岸绯红美不过这般吧!
他们凭什么来杀他,伯德杀了他弟弟,该死!该死!他们以什么名义来杀他。
夏之身上挂了几处彩,眼眸中杀意更甚。千名血族兵剩了血族兵,百名血族兵被夏之残忍的杀人手法震撼到了,血族界的传言的不假。
数百名的血族围成圈紧盯着夏之,不敢上前。夏之从不喜欢犹豫,无尽的杀戮,他倦了,早些解决。
夏之杀向剩余的血族兵,红衣,白色锦袍,指甲滴落的鲜血,夺命修罗所过之处,是死亡。
赶到的夏之玫瑰城堡的花暗,看到正是此画面。就像是那年他开窗站在玫瑰花园中间唱玫瑰之歌的俊美少年,只是如今眉眼更冰冷了。
“小之之。”花暗挥刀攻进包围圈,眼底浮现了无限的担忧。
“不是让你回魔界吗!”夏之不愿花暗卷进杀戮中,偏偏花暗来了,恼了。
“小之之,我……。”花暗话还没说完,血族兵袭了过来,花暗只好先应战。
“一半的兵给我死死围住夏之,另一半则攻击那个恶魔。”陆景看出了花暗的战斗力不及夏之,立即吩咐道。
夏之攻击的速度比之前更快,奈何血族兵数量上占了优势。
陆景趁血族兵围杀花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袭击花暗。
花暗本身战斗经验不足,血族兵的攻击紧凑,无一丝松懈,来不及躲开陆景的攻击。
陆景一招掐住花暗的脖子,恶毒之意尽显,“夏之,你再反抗,我杀了他。”
夏之见陆景掐住了花暗脖子,停止了攻击,百名的血族兵趁机要杀死夏之,陆景阻止了,“活抓,直接杀了,多没意思。”
血族兵奉命抓住夏之,尖长的指甲靠在夏之的脖子上。
“放了他,陆景。”夏之不急不慢说道,仿佛被威胁的不是他。
“夏之,你搞清楚情况,谈判权与杀生权都在我手中。”陆景邪魅一笑,提醒夏之。
“他是魔界花家的人。”夏之说明花暗的身份。
血族界与魔界自古定有契约,互不干扰,不得随意杀死对方一员。
恶魔界花家的势力最大,是魔界的第一家族,惹上了就是个大麻烦,若杀了他们家族的一员,必追杀到天涯海角。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陆景反问。
“信不信由你,只要不怕魔界第一家族的追杀。”
陆景脸色变了变,思考了几秒,放开花暗,魔界花家惹上太麻烦了。
陆景一松开花暗,花暗跑向夏之,却被血族兵拦住,花暗想动手,却怕夏之受伤。
“小之之。”
血族兵押着夏之与花暗擦身而过,夏之冷冷的说道:“不要再来找我了,花暗,不值得。”
夏之的一句话,让花暗的世界刹那静止了,脑海里只回响着夏之的一句话,“不要再来找我了,花暗,不值得。”
泪如叶尖的露水滑过脸庞,失了魂魄。这算什么,他不怕刀光剑影,一点不怕。
“夏之,这算什么,那为何当初要救我!”花暗第一次正经地叫夏之的名字,哭着大喊。
“你不是爱看书吗?你可知道一句话,浮生若梦,无你不欢。”花暗抽泣,对着夏之的背影大声说道。
渐行渐远的夏之眼眸微闪,喃喃细语,“是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陆景、血族兵押着夏之消失在了花暗的视野,玫瑰园的地面凋落的玫瑰瓣遍地,零零碎碎。
花暗久久地站在原地,泪还在落,滑过脸庞,聚集在下巴,滴落在玫瑰瓣上。
明明当初是夏之救了他,带他回了这里。为何还要赶他走。
他是恶魔,只能入地狱,没资格仰望天堂。
这一次,换他救夏之,他一定会救出他。
陆景一行人押着夏之来到一座大牢,牢里光线较暗,特制的牢房铁门,每个牢房隔有一定距离,牢房里空空如也。
来到一个牢房,陆景一个眼神示意,血族兵将夏之按在墙上,突然有铁链自动锁住了夏之的双手,铁扣自动扣住夏之的双脚,整个人定在墙上。
陆景挥手,血族兵退下。
“夏之,你终究还是落在我手上了!”安静的大牢里响起了陆景的声音。
“夏之,你看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陆景指着摆满刑具的桌子,从中挑了一条带铁刺的鞭子。
夏之面无表情,眼神无光,对于陆景一字都没回答。
陆景见夏之如此,恼羞成怒,拿起鞭子,使劲的鞭打夏之,每一鞭打下去,夏之的身上就出现一道血痕。
夏之不曾哼疼,就默默地承受,陆景打累了扔下鞭子,离开了牢房。
夏之定在墙上,看着牢房四周,他累了,想永久长眠,但有些要有个结局。
夏之艰难的轻启玉唇,唱他的玫瑰之歌。
“玫瑰,玫瑰。”
“高贵,美丽。”
“玫瑰,玫瑰。”
“死亡是最崇高的告白。”
“玫瑰,玫瑰。”
…………
陆景走出牢房,听见了夏之唱的歌,停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
陆景的家是标准的古代式建筑,颇似苏州园林。
陆景进了一个偏僻的房间,关上房间门,床上有一个脸色苍白、年纪较大的男子四肢被锁住,固定在床上。
“啧啧啧,父亲,感觉如何。”陆景“好心”地问道。
“你滚!”男子愤怒的吼道。
“别这样嘛,我要你的永生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哈哈哈哈。”陆景面部狰狞,疯狂大笑。
“滚滚,逆子。”男子激动的怒吼,激动的挣扎,铁链声响不停。
陆景不管男子生不生气,自顾自的大步走出去。
陆景的父亲叫陆文,风流成性,富有的血族,爱慕虚荣,与名利有关的一切,他都想买来。
陆景的是陆文在外游玩时,看上了一个普通血族女孩许依,女孩年纪较小,很少接触男子。
相对于陆文常流连风月场所之间,许依纯洁了太多。陆文看上许依的容貌,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追求,山盟海誓说不尽。
在这样热烈的追求下,少女许依付出了自己的痴心,一夜春宵后,许依发现自己怀孕了。
想找陆文分享喜悦,结果看到的是陆文与其他女子亲吻的画面。
许依自然受不了,想一了百了,但不忍,含辛茹苦地生下了陆景。
之后,又靠一人之力抚养陆景长大,陆文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出现。
随着陆景的长大,许依安心了,自杀了!那时,陆景还很小,许依只留一封信给陆景。
陆景从信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读完后,紧握着手中的信。
自此,陆景开始了他的筹划,至于什么筹划,往后再提。
少女许依还期待陆文见到陆景的时,能记起她,可惜她想错了,大错特错。
莫要轻易交付真心,谨慎一点总没错,虽然遇见一个才子佳人难得。
最后,注释一下,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浮生若梦,为欢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