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启
刚才博通差点喊出来林凡名字的时候，林凡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一句“闭嘴，无耻老贼”忍不住脱口而出。
不然被你喊出来我的大名，我特么就白忽悠一整章了！
博通：“？？？”
他看着林凡脸色不善：你给老子说明白，我怎么就成无耻老贼了？！
林凡继续飙演技：“虽然你要强行带我走，但你能摆弄我的人、却没法摆弄我的心。我龙傲天就是死，也不会答应当你儿子的！无耻老贼，你就死了当我爹的这条心吧！”
博通：“噗……”
他突然明白林凡说这一番话的意思了——他这是在骗人呐！
同时，博通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差点犯下了错误——林凡这个名字现在在破军城可提不得，不然麻烦无穷。
但龙傲天这个化名……
说实话，博通想笑，憋得难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博通仰天大笑，随后脸色一正，“傲天，我强调一下，我真的只是想收你当徒弟而已。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林凡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博通真是一个和他心有灵犀的捧哏。
王嫣然彻底信了。
她看向博通的眼神立刻古怪起来，敬畏中夹杂着恨意。
看向林凡的眼神更复杂，同情中夹杂了心疼，心疼中夹杂了无奈，无奈中夹杂着可惜……
林凡顺势煽情：“嫣然老师，我舍不得你啊！我真的很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跟你学药师。但……我们终究有缘无分，再见。”
王嫣然脸刷的一下红了，她随后看向博通，更愤怒了。
但她敢怒不敢言。
博通暗暗踢了林凡小腿肚一下，示意他“够了，别演了”，然后对王嫣然道：
“看什么看，还有心思在这看。你爸快被鼠王用鞭子抽死了，他现在连路都没法自己走，还不赶紧去看看。”
王嫣然脸上立刻浮现出担忧的神色，转身欲跑。
但她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手往兜里一伸，摸出一个粉红色的笔记本，扔给了林凡：“这是我平时做的药师笔记，你拿着好好学，不要荒废了你的药师天赋。”
见林凡稳稳接住了笔记本，王嫣然红着脸赶紧跑了。
林凡目送王嫣然走远，低头看向手中的笔记本。
笔记本留有余温，甚至还带着淡淡的体香。
【王嫣然的贴身笔记：记载了大量草药配方和药理药性，翻阅后，可以转职为“合格的药师”，需要满足“见习药师”前置职业。】
林凡立刻打开了笔记本简单的翻了几下，上面娟秀的字体记载了一条又一条公式，还有常见草药的简笔插图。
【发现“合格的药师”转职凭证，前置职业“见习药师”已满足，是否花费100经验300海蓝星通用货币就职？】
“是。”林凡心中默念。
【恭喜你，你成为了一名“合格的药师”，生命+50，体力+15，精神+1，体质+1，草药学面板已更新。】
下一刻，一股清流在林凡脑海中流淌，让他浑身一震，大脑一片清明。
一股股关于药材、药理、药性的知识凭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同时，草药学面板里也出现了一张张基础药剂配方，就如同他苦读医书多年，做过很无数次临床诊断和治疗一般。
很充实。
“嘿嘿嘿。”林凡开心地笑了起来。
博通突然对着林凡的屁股踢了一脚，踢得平底锅叮当作响：“龙傲天，你笑什么笑！”
林凡收起笑容，看着博通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尴尬地挠了挠头。
博通并没有刨根问底：“龙傲天先生，路上再慢慢给我解释吧，现在先离开这里。”
林凡点点头，不过拒绝了博通的怀中加速奔，跟着博通步行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内城鼠潮的重灾区在西南部，林凡和博通走出那片区域之后，变异老鼠几乎见不到了，街道上都是内城的普通居民。
和外城不同的是，这些内城平民没有慌乱逃窜，而是在几个身披白袍的教士引领下，站在空旷的街上低声祈祷。
“……天启女神啊，请赐予我们平安……”
“……天启女神啊，请将鼠乱驱散……”
……
听着隐隐约约的祈祷词，林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博通顺势开始给林凡科普一些知识：“他们是天启教会的信徒。”
林凡当然知道他们是天启教会的教徒，但为了装成一个合格的外城小伙子，林凡配合着问道：“天启教会是什么？为什么我在外城没有听说过。”
“天启教会是西大陆唯一一个合法的教会，六大财团都正式承认了它的地位。天启教会的教士可以在财团掌控的各个城市内传教，当然，前提是遵守各个城市的秩序与法令。
其实天启教会偶尔也会去外城传教，不过主要对象都是富裕的大户人家。那些连吃饭都吃不饱的普通家庭他们是不会接触的，因为没钱拿。”
“啊，那这教会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林凡感叹了一句，随后瞬间化身成好奇宝宝，“财团竟然有六个吗？是哪六个？西大陆究竟有多少个城市啊？”
“先听我讲完天启教会的事情好不？别打岔。”
博通没好气地呵斥了林凡一句，继续讲道，“天启教会信奉天启女神，他们的教义之一就是——天启女神注视着人间，会在合适的时间降下神迹，引导全人类，而信奉者将更容易聆听天启。”
“更容易？”林凡挑出来了博通话里的疑点，“你的意思是，不信奉天启女神的人，也能聆听天启咯？”
“对。”博通点了点头，“比如我。”
林凡适时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天启确实存在，但我绝不相信‘有天启女神住在神国注视人间’这种说法，不过我又说不清楚天启究竟是以什么形式存在。”
博通眼中首次露出迷茫的情绪，然后给林凡介绍起了更加深刻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奇的能量，它叫灵能，没人能说清灵能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真正开始利用灵能，是从大灾变之后才开始。
人类可以吸收灵能入体，强化自身，突破极限，成为超人一般的武者。野兽也可以吸收灵能强化自身，越来越强，最终成为怪兽。甚至植物也能吸收灵能，发生各种变异……”
林凡觉得博通解释得有些啰嗦，直接打断博通：“这些和天启有什么关系？”
博通瞪了林凡一眼：“这么着急干什么！你啥都不懂，我要不说仔细点，一会儿你又要问东问西了，烦得慌。”
林凡：“……”
林凡给了一个博通一个“您老请继续说”的手势。
博通深吸一口气：“和天启有关的地方就在于，人类需要通过灵能修炼法引灵能入体才能吸收灵能，而这个灵能修炼法……它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它是直接整篇出现在某个人的脑海里的！比如说我。
龙傲天，你说这是不是天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