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安吉尔
雪花飘舞的冰原上夜幕降临,一轮幽森弯月缓缓升空。
寒风呼啸着卷起细碎雪花,宛如白雾般迷离,恩佐与奥奎恩离开死寂的冰罚森林,快速朝着凯渊城方向进发,不久后便看到远处漆黑的城墙,以及黑暗中摇曳的火光。
一路走来,周围随处可见血迹和尸体。
城门口,无数人影激烈厮杀,马匹的嘶鸣以及受伤士兵的哀嚎声不绝于耳,凯渊城附近到处都是哭喊奔跑的平民,以及强盗般的铁镰刀士兵。
“已经攻破城门了吗?”恩佐目光望向前方,坚固的城门早已支离破碎。
“应该是铁镰刀家族的老三‘安吉尔’出手了!”奥奎恩神情严肃,眸光冷峻,道“:凯渊城的防御工事虽然不如巨狼城,但城楼上驾着弩车,军队想要从外面强攻也需要时间,除非是大骑士出手,顶着弩车的攻势强行破城门。”
不远处,一个骑兵似乎看见了恩佐两人,狞笑着狂奔而来,二话不说便挥舞战刀斩向奥奎恩。
“哼!”冷哼一声,奥奎恩猛击一拳。
刚才来的路上,他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一拳挥出直接将战马砸的痛苦嘶鸣,连着背上的骑兵摔出了几米远,顿时便一动不动了,而那个骑兵挣扎着站了起来,慌忙想要逃跑。
恩佐顺势捡起一根长矛,猛投出去贯穿了他的后背前胸。
骑兵的死似乎造成了一些动静,他的同伴闻声后,也朝着两人围了过来,这些身穿交叉镰刀标志盔甲的骑兵在之前的战斗中,早已经杀红了眼,看见凯渊城的男人就直接杀死,女人则用铁链套住当奴隶。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两个堪比大骑士的战斗力。
虽然身负重伤,但奥奎恩恐怖的体质,令他恢复片刻便如狗熊般,体内拥有斗气支撑,仅凭蛮力便将一群骑兵扯下马,生生捏碎了他们的骨头。
解决了一群杂兵,恩佐与奥奎恩各自挑了一匹马,朝着凯渊城奔去。
越过城门,凯渊城内的场面更加混乱,铁镰刀家族的士兵烧杀抢掠,街道两旁的店铺被砸的破破烂烂,角落里到处都是瑟瑟发抖的平民。
而在街道的尽头,一个身穿金黄色盔甲,手持长杆巨斧的男人正骑着黑马缓缓前行。
“安吉尔!”奥奎恩眼眸微眯,面色森然。
巨斧骑士回过头,脸上顿时闪过诧异神色,但紧接着眸光便浮起冰冷光泽,目光上下打量着着奥奎恩,挑眉道“:既然你还活着,那么看来泽维尔已经失败了,他人呢?”
“背叛者没有活着的资格!”奥奎恩寒声道。
“泽维尔死了?你竟然杀了他!?”安吉尔有些惊愕,摇了摇头,微微叹息道“:不到25岁便成为突破大骑士的天才啊,本来安德鲁大哥还打算将女儿嫁给他,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奥奎恩面无表情,神色冰冷。
“既然泽维尔没有完成任务,那就由我来接替好了!”安吉尔抬起头,眸光闪烁,冷笑道“:我们铁镰刀家族对于凯渊城势在必得,今天就是夜煞家族的终结之日。”
说话间,安吉尔的目光望向奥奎恩的腹部。
那里之前被长枪刺穿,此时伤口已经包扎不再流血,但如果奥奎恩剧烈运动,依然会崩裂伤口,再次失血削弱他的战斗力。
“当年巨狼城主曾击败过我大哥安德鲁,号称冰原第一强者!”
“你能正面击杀他,自然夺去了那个称号,说实话,如果你能保持原本8成以上的战斗力,我还真没把握和你对战。”安吉尔一边说着,一边阴恻恻的举起战斧。
“不过现在,你的身体已经被诅咒腐蚀,又在不久前经历激战重伤,如今还能保持几成战力?”
“五成?还是三成?”安吉尔狞笑着发起冲锋,长杆战斧高高举起,猛地朝奥奎恩劈了过去。
奥奎恩扛起巨剑格挡,感受到战斧上传来的巨力,身体顿时塌了下去,连胯下的马匹都发出嘶鸣,咬牙将其推了过去,连人带马后退数米。
“哈哈,就这点本事?”安吉尔咧嘴,嗤笑道“:冰原最强者?真令人失望!”
说罢,安吉尔便挥舞战斧,再次冲向奥奎恩。
“阴影潜行。”恩佐眸光一闪,立刻发动巫术,化作阴影出现在距离安吉尔不足半米处,漆黑短刃对准他胯下坐起的腿骨,一刀斩去。
利刃斩断马腿,安吉尔猝不及防摔了下去。
但他很快便翻滚着站了起来,目光震惊的望着恩佐,心中打起十二分警惕,整个人贴住身后的墙壁,双手紧握战斧横在自己胸前。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巫术吗!?”安吉尔惊疑不定。
恩佐一言不发,脸色微白的望着安吉尔的动作,寻找着下一次进攻的机会。
刚才与泽维尔战斗时,就多次使用阴影潜行,恩佐体内的魔力即将耗尽,最多再支撑两次巫术所需,所以必须尽快解决安吉尔才行。
“看来杀死泽维尔的人不是奥奎恩,而是你吧?”安吉尔面色凝重,心中思绪变换,全身肌肉紧绷,眯眼道“:传说中支撑巫师使用术法的能量被称之为魔力,既然你没有主动进攻,想必是魔力不够?”
“怎么?被我猜中了吗?”安吉尔眸光闪烁,身体微微向前倾斜。
就在下一刻,他忽然动了。
安吉尔脚下发力,就像猎豹一般冲了上去,手中沉重的战斧像是玩具般轮了起来,速度极快砸向恩佐的头颅。
虽然芯片在脑海中急促警报,但两人距离太近,恩佐已经没有机会闪躲,果断使用巫术化作一团阴影,接着瞬间出现一刀朝着安吉尔咽喉割去。
安吉尔怒目圆睁,低吼一声,却并没有后退闪躲,而是微微后仰,接着抬腿一记膝撞!
刷!短刃在安吉尔咽喉处划过,却只擦破一层皮,而奋力一击的膝撞却正中恩佐胸前,他立刻感觉一阵剧痛,身形连连后退,才稳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