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残窗

《残窗》

风花雪月的年代，

无论走过多少往事还会矗立在心头，

那个时候，我的家乡很遥远，

遥远到似乎已经被外边的世界抛弃了，

没有任何车辆能到达那种地方，

也没有任何一条大道能够通向外面。

外边世界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在充满幻想，

围绕在我们身边的是四面八方的大山，

那里有条从山上留下来的大河套，

成为了唯一供养生活的水源。

人们平于四季春夏秋冬不同变化中去资源生活，

走进深山砍去条枝编成兜蔻赶往集市，

在平邑的地面下开垦播种所需的口粮，

等到树枝干枯用皮绳子挎在肩头披伐，

在到冰雪覆盖之时用铁夹子埋成洞窑。

奔跑中的野生兔子不慎掉落成了口福，

没有办法嫂子刚生下来孩子没有奶水。

这是我们平时生活所需的一部分而已，

村里的大小事物都是由村长一人完成，

青年在这里成了我们不敢动摇的主干。

像我们这群孩儿自然都远离了大人们的思想。

那位有学问，有知识的，

我们都跟着屁股后面转。

希望他（她）能交我们读书写字，

那里有面红旗插在历史残留的炮楼上，

它每天都在雄赳赳气昂昂，

回过头来没有一条红领巾。

我们心中的期盼呀！……。

那个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而来了一位老师，

让我们与她一起唱国歌，一起朗读课文。

她教会了我们许许多多都不曾有和看过的东西。

尤其是她的女儿，

在黑暗最光亮的角落里拿出两个小人在屏幕后面画呀画，打呀打。

使我们全村人围在那里开怀大笑，

随后她偷摸告诉大家这个叫皮影。

村里人给娘俩安排了一间房，

正是在整村的最前端，

那里离深山老林更进了，

半夜有什么叫声使娘俩有些胆怯，

村里安排人要每人一晚在外守着。

有一次老师喝多了问我厕所怎么走？

我说上个厕所要拿上电棒走出一里地，

老师将我领回她的屋，替他守家，

那个时候还没有电源，

一盏蜡烛点放在桌沿，

小女孩就爬在那里笑笑，

我却看不清她的脸。

只看见那盏蜡烛是白色的，

晚风浮来一点点快要吹散了腊心，

即将这渺茫的光亮燃到了尽头，

她却跑到炕头用棉被盖住自己。

那时候我真的很生气了，

她把我当成了不存在一样，

随后她的一句话又让我找回了自己，

“有你在！真好。”

是的，有你在真好，我在心里回了她一句，

你的到来奉献给我们最快乐的日子，

今夜的安详，也是我的安详，

透过这残木多年快要掉落的残窗，

散发着尘封已久不变的气味中沉睡，

在一望没有一点光亮的世界，

回过头有了睡梦中的呼吸声。

所有的都已经过去了，

当最后的那一天来临的时候，

也是迎接新的一天开始。

有人在喊：“东河桥建立了，我们能到外面的世界去啦。”

可我还想在一次看到你玩的皮影，

连你也走了，

多想最后问你一回，

你会忘记我吗？……

不知将来能否在重聚，

残窗上有你抚摸的痕迹，

终极了走过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