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烬燃
这些花花瓣繁复,香气浓郁,但不刺鼻,反而令人精神一震。言沉与杜柯落在同一朵花上,竟然也不显拥挤,可见这花有多大。
杜柯伸手摸了摸花瓣,触手微凉,柔软滑腻,手感好极了。“师弟,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言沉仔细观察了片刻,摇摇头:“不认识,从未见过。”
杜柯放开花瓣,站起身来,环视一周,从大致形状来看,这里大概是个山谷,周围,漫山遍野都是这红色的花,映的天边都染上了朦胧的红晕。
杜柯这才发现这里居然是隐隐约约能看到太阳的。言沉站在他身边,低声道:“已经傍晚了。”
杜柯轻笑:“这儿的景色倒是很美。真难得啊!”说着还伸了个有些克制的懒腰。
言沉瞥了他一眼,刚想讽刺他几句,突然听到了金佳期惊喜激动的声音:“哎,你们在这儿啊!”
也得亏他们俩站起来了,不然金佳期和金如梦在下面还真是看不见,这万花丛中显得格外娇小的俩人。
杜柯见两人纵身一跃就上来了,好奇的打量俩人:“你俩的灵力恢复了?”
金佳期挠挠头:“是啊。”
言沉和杜柯对视一眼。
金如梦上前一步说:“是这样,我们刚才落到了一棵溪边的大树上,然后就遇到了苏姑娘,她让我们喝了溪水,然后灵力就恢复了。”
“那她人呢?”言沉问道。
“苏姑娘与我们分头行动,我们沿着上游找到了这儿,苏姑娘去下游了。”金如梦道。
然后她看了金佳期一眼,兄妹二人的默契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就懂了,金佳期手里火灵力燃起,幻化做游龙模样,在天际盘旋着。
正在沿着下流搜寻的苏瓷惜看到天际火红的游龙,就知道他们是找到人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找到谁了。”
话音未落,又一条游龙盘旋而起,这是找到了两个人?苏瓷惜等了片刻,发现再没有变化,便明白了,他们找到了两个人,其他人还是下落不明。
于是她继续沿着下游走,余光突然捕捉到一抹红色?
苏瓷惜立刻过去,发现红衣男子正直挺挺的倒在溪边,半边身子还泡在水中。“南洲?”她拍了拍男子的脸,对方却毫无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她抓起他的手腕,灵力游走一圈,发现他的身体现在十分虚弱,灵力被抑制,内里似乎还有些暗伤。
“难道南洲遭到了袭击?”苏瓷惜灵识释放出来,四处探查,没发现有任何异动。她运转灵力,把祁南洲从溪水中挪出来,烘干衣物。然后,拿出装溪水的瓶子,给他喂了点水。好在他还能吞咽。
解除了抑制,苏瓷惜扶着祁南洲坐起来,双手按在他的背后,开始为他疗伤。
半柱香的时间,祁南洲身体里的暗伤恢复的差不多了,灵力也开始正常运转了,苏瓷惜便收回了手,结果祁南洲失去支撑,突然向后倒了下来。
苏瓷惜下意识的伸手打算扶他一下,结果一双素白有力的手牢牢的握住了祁南洲的双肩。
“扶人这种粗活,还是为夫来做吧。”
苏瓷惜:“······”
莞尔一笑:“你最近好像很忙?”
苏瓷惜看着云梦回将祁南洲放平后,问他。最近一段时间,云梦回既不出声,也不出现,估计是在恢复?
云梦回扶起苏瓷惜,从身后环着她的腰,“来来想我了吗?”
苏瓷惜侧了侧头,在他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你说呢?”
云梦回探头亲了回来,然后低低的笑了:“嗯,想我了。”
然后抱紧了一点说:“我最近在恢复,随着你修为的提高,我正在一点一点唤醒以前的力量,所以有些时候会陷入沉睡······冷落来来了。”
苏瓷惜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别肉麻了,快回去吧,一会儿他该醒了。”
云梦回把她转过来,亲了亲她柔软的唇瓣,“那我回去了。”
说完恋恋不舍的看了苏瓷惜一眼才回了琉璃心。
正巧,他前脚刚走,后脚祁南洲就醒了。
“唔·····头好晕·····这是哪儿啊?”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苏瓷惜立刻转身看去。
祁南洲像喝多了一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后看到苏瓷惜,原本有些迷蒙的眸子,立刻亮了起来:“惜惜!”
“醒了就好,我们去和他们会合吧。”苏瓷惜说。
祁南洲点点头,乖巧的跟在苏瓷惜的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苏瓷惜问道。
祁南洲:“我也不知道,我掉下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晕过去了,醒来就看见你了。”
苏瓷惜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祁南洲自己都不知道,那也没办法了。
俩人顺着金佳期游龙的方向快速赶来,落地后,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祁南洲仰头看着比自己还高的花,震惊的问:“这是什么花啊?怎么长这么大?”
苏瓷惜一见到这种花,就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的雪颜花。
“这不是雪颜花,这种花叫做烬燃,花瓣极多,香味馥郁,是一味稀有的疗伤药材,烬燃花王更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云梦回听到苏瓷惜的心声,于是主动解释一番。
“这么神奇啊?”苏瓷惜灵光一闪:“那刚才的溪水,是不是也是因为上游这些烬燃花,才有那样的功效?”
如果是这样,那她带不走溪水,可以带走花啊!
感觉到了她的兴奋,云梦回笑道:“确实是这样,烬燃花的药效全在花粉里,你若是想要,不如拿烬燃花王的种子,可以自己培育。”
苏瓷惜心动了:“怎么分辨烬燃花王?”
云梦回:“很简答,长得最大最好看的,就是烬燃花王。烬燃花王的种子会一直储存起来,直到花王死去,种子才会落地生根。”
苏瓷惜明白了,这时祁南洲拉了拉她的袖子:“惜惜,他们在那儿!”
苏瓷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突然笑了,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