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 28
沈丹澜抬眸，盯了有一阵。
顾呈森温浅的眸子看着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丹澜大大方方的拍了拍顾呈森的肩膀，“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这就叫这就叫。”
“交给你了。”
顾呈森拍了拍沈丹澜的肩膀，拉开凳子，往导演那走。
“王导。”
“阿森啊，怎么了？剧本有问题吗？”
“没有，我有个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顾呈森拉了椅子坐下，“我有个朋友，之前我们也是一个剧组的，她是《玉满山》的编剧，更是江导的徒弟，现在在京院修导演呢，江导呢，托我照顾照顾她，所以您看，您这缺不缺导助，我……”
“江离导演？？！！！”王导声音很大，“江离导演的徒弟？？？”
“是啊。”顾呈森笑的很温和。
“！！！！！”
“江导还管我要您的微信呢。”
“江…江导要我微信？？？”
“是啊。”
“给了吗？”
“还没呢，江导刚跟我说。”
“我我我，你把江导微信给我！怎么能让江导加我，我加江导才是！”王导声音颤抖，“天啊，江导是我的偶像啊！虽然我现在年纪不小了，但是当年他拿下金棕榈奖的时候，我年纪可不大啊，当年是真的太激动了！”
您年纪可不是不大吗，您还比我小两岁呢……
“那…您看，江导的徒弟？”
“来来来，当然来！什么时候来啊？说了吗？”
“这，要不您跟江导聊聊？”
“好好好！好！”
“好的。”顾呈森笑了，“那我这就把微信推您。”
顾呈森拉开椅子起身，回到沈丹澜那边。
“师傅，叫完啦。”
沈丹澜摇了摇手机，对着顾呈森使了个眼色。
“你刚刚跟导说什么啦？他怎么这么高兴？”
“哦，他是江导的小迷弟，就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顺便，给咱们组里推了个导助。”
沈丹澜瞪大了眼睛，好半天，竖起了大拇指。
“不要告诉她。”
“放心放心，秘密嘛，我懂的。”
“她什么时候来？”
“她说大后天，正好周末。”
顾呈森想了想，“嗯，有点晚。”
“晚嘛？”
“晚。”顾呈森点了点头，然后笑了，“不过没事。”
“昂？”
“明天就让她来。”
夏舒锦刚和沈丹澜约完探班，冲个凉的功夫，江导的电话就来了。
“导？”
“快快快，跟你学校请假。”
“啊？”夏舒锦擦着头发，一脸懵逼。
“让你请就请，哪那么多废话你。”
“不是，什么事啊师傅。”
“我朋友新拍了个片子，你去当导助。”
“啊？”夏舒锦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啊？我还答应丹丹去探班呢。”
“还探个屁，就是她的电影，到时候你就天天见了。你明天就去，赶紧赶紧，订机票。”
“啊？”
“还啊什么啊，就是顾呈森和沈丹澜的电影，王磊导演加编剧的，好导演好剧本，但他们剧本也穷，比咱们还穷，制作比较小，你到时候再看看你有什么可帮忙的吧，王磊导演你别看他年纪轻，他挺不错，顾呈森也没少夸他，你现在就去吧，他们都开拍三天了，别拖着。”
夏舒锦立马严肃起来，连忙出浴室，拎箱子。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收拾东西。”
“嗯我等下把导演微信推你，你好好表现啊，人家知道你是我的徒弟，你可别给我丢脸啊。”
“我知道！”
“行了行了那没事了，你加油啊。还有见了顾呈森帮我转告他啊，欠我顿饭啊。挂了挂了。”
“知道啦，谢谢师傅！师傅拜拜。”
这边跟江导挂了电话的夏舒锦连忙打了教授的电话。
“喂李教授吗，对对对，我是夏舒锦，是这样的……”
夏舒锦买了最早一班的航班飞上海。
拎着箱子酒店都没找，直接奔剧组。
她被人领进来的时候，沈丹澜正在拍戏。
顾呈森站在导演身后看他们演戏。
她悄悄站在原地，看妹妹演戏。
沈丹澜正在拍和爷爷的戏份。
“卡！”王磊导演喊了卡，“非常好非常好！不错啊！”
“导，夏小姐来了。”
“嗯？？”
王磊导演连忙回头，夏舒锦见了，赶紧加快了步子上前。
顾呈森站在一旁，抱胸看她。
“哎呀，小夏是吧。”王导特别热情的伸手。
夏舒锦连忙上前，两只手握上。
“导演导演。”
“你是江导的徒弟啊！”
“是。”
“真好真好！”王导一脸羡慕，“直接过来的啊，没去酒店啊。”
“是的。航班晚点了，我怕迟到就先过来了。”
“好好好。那剧本看完了吗？”
“看完了！”夏舒锦一脸膜拜，“很好的故事，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看，刚刚在飞机上有过了一遍，非常棒！这是我近几年看到的作品中，最优秀的一个！”
“哎！听说《玉满山》的剧本是你写的啊，我也很期待啊！昨天和江导聊天，他说你们的作品送去参选戛纳电影节了！哎呀！我也太期待了！”
“我认为《地下室的租客》完全有资格参选，就是时间上来不及，但这部作品真的太优秀了！威尼斯电影节应该赶得上，一定要冲一冲！真的是非常非常优秀的作品。”
“啊呀！”王导热泪盈眶，刚要开口。
“咳。”
两人相继看顾呈森。
“你们商业胡吹，是不是停一停？不拍戏了？”
“拍拍拍！”王导连忙回神，“来来来小夏啊，你坐这，你看看啊。”
“准备下一场，下一场谁的戏？”
“导，顾老师的。”
夏舒锦回头。
顾呈森低头看了眼她，忍不住笑了，他伸手，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别被吓到。”
夏舒锦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顾呈森走了。
同样的地下室，顾呈森搭建的30平米不到的房间。
肖文的房间很暗，只有旧电脑的灯光，此时旧电脑正在放着色情片。
他坐在椅子上，镜头给的是顾呈森的背影。
他的肩膀耸动，接着传来的是几声极低男人轻喘。
夏舒锦一愣，坐直，认真观看他的表演。
顾呈森的动作和声音越来越大。
然后……老电脑死机了。
屏幕灭了。
一片漆黑下，是疯狂砸电脑的声音。
“吗的。”肖文大骂，抬脚踹了显示器，“真他娘的扫兴。”
他推门，外面同样是阴暗的灯光，肖文的裤子散搭搭的在跨上，这时正遇上路过的肖雯。
肖文勾唇，极阴森一笑，一把拽住肖雯的胳膊。
肖雯挑眉，驾轻就熟的抽了口烟，吐在他脸上。
“干嘛？”
“你说呢？”
他伸手，搂着肖雯的腰贴近。
“我屋的灯坏了。”
肖雯挑眉。
“来修修？”
他勾唇，伸手推开房间的门，拽着肖雯进来了。
“卡！”
灯亮了，顾呈森过来看回放。
夏舒锦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锦锦。”
“我刚才来看到你演戏了！不错！我惊呆了！”夏舒锦膜拜，“我觉得都不像你，和爷爷那场，我忘记你是沈丹澜了。”
“哈哈哈哈哈哈！”沈丹澜笑了，冲着她眨眨眼，“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哦！”
顾呈森手搭在夏舒锦椅子背上，身子前倾，看回放。
某声音传开、夏舒锦波澜不惊的脸下，耳根子通红。
然后，正巧被逮个正着。
“来。准备下一场。”
………剧组的时间总是很快，他们在等晚上的那场雨。
预计7点，一直到10点都没等来。
剧组时间安排紧，等不来雨，只能拿明日的戏份过，演员又重新补了镜头，最后拍摄结束已经要11点了。
“辛苦大家了！”王导鞠躬，“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咱们接着拍。”
沈丹澜的戏结束的早，先回了酒店，顾呈森的一直拍到最后，她这边没车，顾呈森让她等他于一起回酒店。话说回来，顾呈森的助理还是小乔，对，就是那个给夏舒锦送饺子的小乔。
除此之外，他还找了个司机，司机是他老熟人，听说是顾呈森从家那边带来的。
“锦锦姐，哥让你去车里等他。”小乔跑来传话。
“好。”
夏舒锦没等多久，车门被人拉开了。
是熟悉的人，顾呈森上车，坐在了她的旁边。
“戴上了啊。”
夏舒锦一愣，然后想到了他说的是什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腕。
她耳尖有点红，轻点了几下头。
“好看。”
“谢谢。”
“不客气。”
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那个…小乔呢？”
“哦，他东西落组里了，找东西去了。”
“好吧。”夏舒锦点了点头。
“有吓到吗？”
“昂？”她不解，转头，对上顾呈森意有所指对脸。
“………”
你大爷！
又胡说八道说什么！！！！！
小破编气急败坏的咬了咬下唇。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