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为何去
一炷香的时间本来就短的不行，而削了半炷香之后，更是极其短暂。
在极其短暂的叙述之后，叶榭换来的，是依然沉溺的梦。
“祭司大人，我知道你在暗处看着我，但是我已经做好选择了。”他笑了笑，将自己手心里的那盏不算是灯的心灯放了下来。
“哦，恭喜你，已经做出选择了。”高大的身影的出现同时伴随着剧烈的白光，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实际上已经为这个年轻人铺好了道路。
“那么给你一点时间，再好好思考一下吧。”祭司挥了挥手，在黑暗中连脸都没有露全便是离开了。
思考什么呢？再思考什么呢？拖延时间让自己犹豫吗？
那祭司在原地留下了一瓶毒药和一柄抹了毒的剑，便是慢慢离开了。
自己，还有什么选择吗？
仰望黑暗的人如此想到。
……
第三天了，粉红色衣服的少女足足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三天，才草草打扮了一下，准备再去野外销毁点僵尸，最近来月宫的旅人太多了，那些北穹教和明教的家伙们也都以为拜月教好欺负吗？
这些垃圾的黑羊儿，有什么用呢。
她从圣湖的湖底唯一一条外流的河流顺流直下，带着大堆的僵尸跳河。
圣湖是拜月教灵鹫山最神圣的地方，镇压了百万恶灵，确实是一个分食僵尸的好地方。
但是考虑到那里的水还是太过于阴邪，少女拜月教主还是选择了这条足够消化恶灵的阴气小聚之地。
在她悠扬的笛声指引下，那些僵尸纷纷都是跳进了那圣湖流出的小河里，不出半会，大堆的恶灵被引来，将那些肮脏的东西吃了个干净。
“但愿你们的灵魂可以在彼岸升华。”少女挽着笛子，在祈祷之后不由自主望向天空，“还是销毁多了，我不应该只留这一个的……”
少女将笛子缓缓收起，然后转身看了看那只面容英俊但却留着长长口水的僵尸，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吗？你弟弟又骂我了？为什么每一次我想要他正常地和我说说话都不行？”
她的眼角突然冒出来一点泪珠，但也很快被她擦尽，最后少女不知道怎的只是看了看风景，便是再无意为那些逝去的亡灵祈祷，便是笑了笑，低着头回到了山上。
“小郁，怎么了，今天又去玩黑羊儿了？”祭司本来只是在月宫前召集各个部下商议事情，但是看着那的走过的颓废的少女，也是不禁问道，“你又生气了？谁那个丫鬟又惹你了？”
空旷的大殿上，那个拖着曼珠沙华长裙的少女并没有回答，她这几天似乎对什么都漫不经心。
但是她却是在那一刻转身了。
“禀告祭司，南方武盟余孽三百人准备要后日投祭圣湖，以渡亡灵，还请祭司聚集教众……”
“什么？”少女在那句禀告后突然转身，竟然是抓起了那提议之人的头发质问道：“你在说什么，再给我重复一遍？”
见着少女的动作，那些拜月教的长老们都是满场沉默，虽然拜月教主从来都是有名无实，但是这一任的教主却是独得祭司的喜爱，在整个教中，都没有任何人敢拂逆这个任性的教主。
如果不是她自己的提议，恐怕也没有人会敢让这个任性的祭司去学习“百毒万劫灭心大法”这种极其阴毒的术法，那些奇怪的僵尸也无人敢去招惹。
但是，这一次，倒是有所不同，那原先无比宠溺教主的祭司竟然反驳了自己宠溺的少女的话语：“小郁，不要胡闹，自己赶紧去做其他的事情去，不要妨碍教中事务。”
那样高高在上的祭司的话语还是慈祥的，似乎只是一个老父亲在劝阻自己的女儿。
但是呢，少女却是罕见地和祭司杠了起来：“临筱大人！求求你您不要杀那些人，那里有我的朋友！”
“不行，投进圣湖的日子不能变，没有这三百人，如何能够祭奠那圣湖的亡魂，去安抚那些邪魔的心？”祭司握着权力的法杖，竟然是摇了摇头，“圣湖血祭不可废止，除非小郁可以找出能够替代的三百人。”
“大人！”少女放下了那个传话的长老，便是跪在了地上，叩首道，“求求您，请放过那些无辜的人，他们……其实都已经投降了啊！”
“他们是投降了，但是投降可以换来我们历年来那些弟子被那南方武盟斩杀的性命吗？只要他们的血一日不下圣湖，那么圣湖的亡灵便是一日不得安息！”祭司大人斩钉截铁，眉宇间似乎还有不为人知的愤怒。
这一届的各位长老已经很久没有再见到祭司大人发脾气了，所以那些细微末节的怒意，却是从来没有捕捉过的。
“大人，不能杀！”少女却也是咬着牙齿站了起来，拿出自己的教主之令，大喊道，“我才是教主，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把申请全部驳回，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杀，违令者死！”
那一枚红色的教主令是千百年来从未出现过的东西，因为拜月教的教主，千百年来从未得到过，不过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现在，那东西竟然出现了，这是证明了什么吗？
难不成教主的实力再一次超越了祭司，凌驾于祭司之上了了吗？
全场寂静的下一秒，人们再次感到了什么叫做宠爱。
“小郁，把你小时候的玩具收起来，否则我现在就下令处死那些人。”
“不！”粉红色衣服的教主，带着愤怒，“大人求求你，放过那些人吧，不然我就真的要用这东西……”
少女说到一半突然梗咽住了，她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再也无法出声。
其实也不为什么，那千百年来未曾动怒的祭司，动怒了！
“小郁，终于是连你，都要开始反抗我了吗？”祭司突然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慢慢飞到了空中，“就像潇雨、泠薇、甚至涟竹一样，开始反抗我了吗？不满自己的权力，无法对那些想要掌控的事情做出决断而反抗我吗？”
“不！不！不！”少女拼命地辩解着，将自己所有的眼泪全部倾泻出来，“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她竟然是抱头开始痛哭起来，然后把自己的令牌一丢，就是跑出了大殿。
“还是一个小孩子啊。”祭司的愤怒还没有消退，但是心里却开始了感叹，“就算已经有二十五岁了，但是看起来，和心里面，依然还是十五岁啊。”
不过她真的什么都不懂，祭司开始暗自庆幸，自己的大徒弟终于是答应了掌管拜月教，不然这背后的一切，永远没有人去揭开真相了。
……
哭泣的声音一路传进了那间豪华的庭院，黄衣少年慢慢从修炼术法的静坐状态中醒来。
看来，有条迷路的小鱼进了自己的口袋呢？
“哟，郁珠妹妹怎么今天又时间来光临寒舍了，哥哥招待不周，还请妹妹见笑了。”少年说着，便是打开了庭院的大门，而那个少女竟然就是在庭院的大门前坐下，低声哭泣着。
少女看着这个对自己的称呼由姐姐到妹妹的转变的家伙，竟然是意外没有和他冷嘲热讽，而是恳求一般地跪下：“汾泠哥哥，你应该知道什么方法，可以让祭司大人回信转意的吧，整个月宫里就没有你不知道的术法是吧！你是整个月宫里最厉害的人，求求你给我一种能够让祭司大人回心转意的东西吧！”
“当然可以……”少年等待不知道多久，才终于是等到了这一天，他的眼睛慢慢地变成了红色，然后慢慢掏出了一颗赤红色的珠子，“郁珠只要给师父吃下一颗，那么师父就绝对可以满足郁珠的愿望了，但想不要啊……”
明明对方的实际年龄不知道比自己要大多少，但是他却是一个劲地开始玩弄对方的情感，那颗赤红色的珠子慢慢在少女之前摇晃，发出极强的诱惑力：“想不想要啊……但是呢，拿我的的东西可是要有交换的哦……”
如果是江湖上有些道行的人，恐怕都是明白少年这颗红色的珠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用来使人回心转意？恐怖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就算是明教教王，北穹教教主，不过都只是它手里的绵羊而已。
万年赤寒龙血珠。
使术法之人一步登天，但见血又可以屠戮神魔的世上神器，只要一出，便是会引起天地间疯狂的争夺！
这种不详之物连诛灭神魔都犹如切豆腐，用来对付那祭司，不过也就是轻而易举罢了。
少年的话语从某些角度来说，确实是对的。
“什么？”少女显然还没有任何的道行，久居深宫的她只是伸出了双手，“你要什么，连教主之位什么都可以给你？只求求你让祭司大人回心转意！”
“当然。”少年的脸颊突然浮起一抹冷笑，然后他自然而然地将珠子递给了少女，“小郁姐姐，你既然这么想要，我倒是可以给你，不过同时的，你将会失去你的那些灵力，这个要求不算太多吧。”
少女本来还以为会是什么东西呢，他高兴地取下了额头上绣着的那朵曼珠沙华，那竟然不是画，而是真实的物品。
如同弯月亮一般的物品在少女的手心，作为交换全部给了年，同时他也接过了那一颗全身都闪耀着赤红的珠子，那上面有着血色的光泽，只不过是少女辨认不出来而已。
少年看了看那毫无力量的弯月物品，笑了笑，然后在空中写了一段文字：
不可直接服用，应在明日午时碾碎入饭，切记切记。
这种懒散的欺骗方式恐怕也只能够骗一骗那没有经历过江湖的少女了吧。
少年笑了笑，然后朝看完文字的少女点了点头。
郁珠得了那珠子，便是在繁花盛开的路上奔去。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何而悲喜。
少年轻轻一笑，自己的计划已经开始了，所有的人，都是会在那第五天到来的时候，和整片山峦一样，变成了一座废墟。
（我最近在烦恼着，为什么我的作品不能够签约，我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只要写的好久可以成功）
（但是我失败了，我被拒签了，可能是因为我写的太过于苦涩难懂吧，可能是因为我根本不是写网文的料吧）
（总之，今日比平时少更了五百字，我的心静不下来，不知道该如何描写场景和对话细节，愤怒的心情老是安静不下来）
（见谅，我后天开始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