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去先人谷
其实，我晚上是不需要睡觉的，《易筋经》内功讲究心法自然，晚上修炼内功便等于在休息，既便是睡着了，内功也处于自然运转状态，循环往复，不断进步，什么疲累皆一扫而空。
自从在这个世界入道后，我体内的一内一外两种力量形成了黑白两色的阴阳鱼图案后，我发现无论修炼哪种力量，另外一种力量都会随着对方的增强而增强。也就是说，我白天练灵气，晚上练内功，不论修炼哪一种，另外一种都会同步增长。这样看来，我修炼一天便等于别人修炼两天，修炼成果自然事半功倍。
终于在我十二岁那年，灵力等级二十二级，贯通三窍，达到三窍青木时，眼睛异变，瞳术迎来第一次觉醒，能够洞察灵力的流动脉络，从而看穿对手的某些细微动作。
「是六圈黑线！这种眼睛只有天生通七窍以上的人才能获得，且是在一定机缘下，并不是每个人通了七窍都能获得，极其珍贵！」师父激动地跪了下来，「晓莫，你知道吗？整个天眼族，只有在先人谷生活的个别祖先开启了六圈黑线，据说这种图案的眼睛，会根据不同人的特质会觉醒特别的能力，被称为掌控生死的最崇高瞳力，据有真正的创世之能。自从五百年前，整个天眼族迁徙至汐月谷后，族里便没有人再次达到六圈了。即便我与族长被称为一代双骄，也仅仅觉醒了四圈，能够获得最高的瞳术便是幻境，你以后能够达到何种瞳术，为师猜不到也教不了了……」
「师父，您这是打算放弃我了吗？」我开玩笑的说，相处了六年多，我深知师父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便与他谈话变得没大没小起来。
「要是能放弃就好了，不用为此头疼了，可惜为师偏偏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师父说，「五百多年前，天眼族世代居住地先人谷突然闭谷，外界的人纷纷以为是我们受到了威胁，不得不闭谷躲避，其实他们哪里想到，这是我们族人讳莫如深的事，根本就不会透露出去真正的原因。事实上，是天眼族后代天赋匮乏，极少有人在瞳术上再突破五圈黑线，或许是因此惹恼先祖，谷中灵力式微，再居住下去无异于自寻死路，当时族中有人以瞳术占卜，说先人谷即将闭谷，直到有人获得六圈创世眼，才准许重回先人谷。自那以后，先辈们便举族搬迁至汐月山谷，重建先人祠堂，每当族中小孩年满六岁，便以天查眼观之，寻找开七窍以上的天赋孩童，期望他能获得六圈创世眼，带领族人重返先人谷。」
「师父，您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的父亲是上一任族长。」师父平静的说，「他与爷爷一直认为先人谷中还藏有许多秘密，可惜曾有族人重返先人谷，因为瞳术能力不够无法进入，他们相信，只要六圈创世眼现世，必能再进先人谷。所以，接下来的修炼计划是，我们一起前往先人谷！」
「是带上二叔他们一起吗？」我好奇问道。
「不！悄悄去，就算对你二叔也要撒谎，就说我们是外出修炼。因为五百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先人谷到底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等我们去把情况了解清楚了，再回来接他们。」讲到这里，师父当即便站起来收拾东西，当然，他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将干粮和两件衣服装在一个布兜里，便算是全部家当了。
「师父，您没开玩笑，说去就去啊？」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当然，难道还有假？」师父边说边拎起来了布兜，看起来即刻就要出发了。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啊。」我无奈的说。
「你一个小孩子准备什么，回家跟你二叔说一声就走！」
「不是跟二叔道别的问题，而是我心里没有准备啊，比如先人谷在哪里？怎么去？去了又该干什么？再比如，除了跟二叔道别，还得跟大壮道别吧？我的泰迪宝宝又该交给谁抚养，可我又舍不得跟它分开……」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就是不想现在就出发，在这里生活了六年，没有感情也有情感，突然就走真有些舍不得。
「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知道先人谷在哪里，到了之后自然知道该干什么。第二个问题，我们是去修炼，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好道别的！至于那个小狐狸，确实很可爱哈，你要是实在舍不得跟它分开，就带着一起！」
「真的哇，太好了！」听说可以带泰迪宝宝一起，我欢呼起来，因为问了这么多，主要还是想带着泰迪宝宝，正好泰迪宝宝也跑了过来蹭了蹭我的腿，像是知道要一起出门一样，望着它懂事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担忧，「师父，仙人谷远不远？带着它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这个好办，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师父将收好的包裹放在一边，然后来到床边，挥起拳头，一拳打向了石床中间，上面的石板竟然是空心的，应声而断，露出了里面的一个黑乎乎的盒子。
师父吹掉盒子上的尘土，轻轻掀开木盒，拿出了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金色袋子，「此乃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乾坤袋，为弥勒所有，又称如意乾坤袋、黄金袋，专做储物之用。拥有不可思议之力，内部有着奇异的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现在送给你了，将小狐狸装进去，再放点吃的喝的，里面有空气，住上一个月没问题！」
「师父，真的有上古神器啊，不过这也太贵重了，我不敢收。」就算这不是上古神器，它也极其贵重。
「有什么不敢的！」师父睁大眼睛说，「乾坤袋确实贵重，上古十大神器中，我们天眼族只拥有这一件，但是再贵重的宝贝也需要人来传承。我的父亲临终前将它给了我，现在我传给你，那以后就是你的了，拿着！」
师父一再坚持，似乎要生气了，我便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乾坤袋果然很奇妙，它还没有泰迪宝宝的脑袋大，但是我将泰迪宝宝往袋子里放时，它突然变得比泰迪宝宝还大，之后又恢复原样。而将泰迪宝宝从袋子里面取出来时，泰迪宝宝似乎还很享受刚才的过程。
「师父，既然有了乾坤袋，我们多采购一些东西，明天再出发吧？」我心心地问道。
「臭小子，师父都这么大岁数了，晚出发一会就又老了一会，不趁现在还能走的动多教教你，难道要等我死了吗？」
「不是不是，师父你现在正值……」
「正值个屁！出发！马上！」
「好好好，现在就出发，即刻就出发！」我慌忙出了洞口，回到家取了几件衣服和私人物品后，只跟二叔说要出趟远门修炼便告别了。
奇怪的是，师父催着赶着我出了汐月山谷，当他找到前往雍州的大道后，便放缓了脚步，仰着头，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还有点得意。
我跟在后面，有点不明所以，还好不用着急忙慌的赶路了，赶紧将泰迪宝宝从乾坤袋放了出来，它这六年来一点也没有长大，身体依然娇小玲珑，扭了一下腰就爬到我的肩膀上了，好奇地环顾四周。
「晓莫，出来修行可不是游山玩水哦。」师父不知何时回过头来站住脚步说，只见他左手拿着一张地图，右手拎着一个竹筐，一脸的坏笑。
「师父，这是……」回想刚才师父的表情，我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也不用紧张，就是前往先人谷路途遥远，赶路的这段时间也不能荒废了，所以为师思索良久，为你量身打造了一套修行方式。」师父举起地图说，「这段道路相对太平，师父便在地图中标记了几处地点，你只需要每天背着装满石头的竹筐前往地图中的地点，然后再回来找到为师即可。」
「这么简单？」我有些不敢相信。
「是很简单啊，所以为师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许使用灵力，也不能使用你自学的那些跑步很快的术，只依靠体力去完成。但是返回的时候，可以使用瞳术寻找为师。」师父边说边将竹筐装满了石头。
「哎，就知道师父的笑有问题。」我只好将泰迪宝宝又放回了乾坤袋。小家伙贪吃，知道袋里装满了它爱吃的野果，所以噌地一下就钻了进去。
「你周身八窍全通，没有窍点关卡阻碍，所以这几年灵力提升很快，为师担心欲速则不达，通过这种锻炼方式，一是可以增强体魄、磨练意志，二是可以夯实根基、提纯灵力。同时，师父是不会站在原地等你的，返程时找到为师，是对你瞳术的一种锻炼。」
原来师父还有这样深层次的考虑，可谓用心良苦啊，我当然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当即背起竹筐后，朝着地图中的第一个标记地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