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偷物缘
你绝非天道也并非王法，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
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也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就是觉得他，那个人杀了很多的人，就应该被惩治。可，我现在才知道，所谓的恶人也有妻儿，也有在意的东西。我就这么不问什么的剥夺了，也是不考虑什么的。那时，年少轻狂，现在，沉淀了许多，但是还是被“女侠”这个词给托着，托的很高，高到我不愿意下来。
江湖上，我没有名气，但是，也爱路见不平一声吼。我杀了很多人，我杀的人也杀了很多人。当时的我，觉得我是对的，我是替天行道，可，现在……
一把剑，一位女子，在江湖上为需要的人家除那些恶灵恶人。没有同伴，也只有一把剑，剑里有一个剑灵。关于他，他是我之前被别人委托要除的恶灵，由于有点于心不忍将他彻底除去，就留了下来。他也不愿意往生，就留在了我的剑里，做了我的剑灵。
这次，我也是偶尔路过，也多少有点耳闻。一个恶人，抢杀掠夺，无恶不作，我也是操闲心，就管了管。
我拿着剑，剑逼在那恶人的脖子上，试图和他对上几句话，可，心里突然就不允许和他说最后的话了，立马手上一动，剑就抹了他的脖子。他就死了……
我也忍心，对恶人忍心，对恶灵却不忍心。我是当着他的妻儿杀死的他。
杀完了，要走了，背后恶人的妻子在我身后大喊：你并非天道，也并非王法，凭什么决定他人的生死！
我想回答，也不知道拿什么回答。我想，可能是我该去做，只是方法不对吧。好多人也觉得恶人该死，我也觉得恶人该死。我也有能力为民除害。可，恶人的妻儿，多少恶人的家人恨上我，视我为杀夫之人，杀父之人。尽管这样，我还是该除掉的就除掉，毫不犹豫。只是我自己也觉得自己错了，不过似乎没有比杀掉更好的办法了。对恶人。
我走了，离开了那个地方，那个我觉得自己做错的地方。
我没有家人，体会不到那个感觉。我的身上的能耐也是跟别人学的。我的师傅也不在了。还记得他死前告诉我，那时我十岁，师傅告诉我，不要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绝对正确的。我那时小，也不明白什么意思。那时候还没剑灵，这时候，我似乎明白了。
我问剑灵：你说，其实我也觉得那妇人的说法正确。可，我不杀了他一个人，就会死更多的人，我也许做的不对，可……
剑灵：你，我也说不上来，你只能悠着来。只能这么说，恶人的命也是命，还是尽量，让天道与王法走到你的前面。你不是天，无法替天行道；你不是法，你无法惩治任何人。你可以顺天而为，你也可以成为行使王法的人，比如去衙门当个职。凭你的能耐，在衙门里肯定会混的不错。也不知道他们要不要女的。
他说的对，我也不能老是在江湖上飘荡，是时候有个固定的地方了。可能飘习惯了，但是，也得有个家，不是？
对的，我去了衙门，想当个捕快。我也在想，他们要不要女的。
面试我的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他问我：什么名字？
我回答他：张清妍。
还是面试我的人：会什么？
我回答他：耍剑。
面试的人：常剑吗？
他的意思是我对剑参透到了哪种程度。
我回答他：有个剑灵。
面试的人：剑灵？厉害吗？
我：还可以，比不上我。
面试的人：好，你过了。
我觉得我过的原因，就是召我一个人，其实是相当于招了两个人。招了两个人，还需要给一人份的薪钱。多好的交易。他也不傻。
我后又补给他一句话：我是女的。
面试我的人很冷静，说：没看出来。不过，你手上不干净，这点我知道。小姑娘，我给你一句话，来这里你也并不是王法，你也只能好自为之。来这里，你也不能随意的惩治恶人，你只能听你上面的人给你的指令。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给你命令，你才能拿人，你才可以去。有一些，你看出来的案子，即使是冤了谁的，你也不要多嘴。因为，你实在是管不了。有时候，你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你明白吧。
我：明白。清妍明白。
我说完明白，面试的人笑了，说：聪明孩子，你也是我们衙门里第一个女捕快。也是最后一个了。其实我们等你很久了。
我：我明白。
面试的人向我介绍自己：我叫刘明壮，叫我壮哥就好，我应该比你大。
我：好，那壮哥，我有嫂嫂吧。
壮哥：你有，她，很好。
壮哥有媳妇。我在想，我是不是也应该找个眉目清秀的公子嫁了。我在想我嫁了后还会不会再当捕快。
壮哥：咋，你还一个人，老大不小了。要不考虑考虑我们衙门里你的哥哥们。
我婉言拒绝：不用了，还早，不担心。一个人也惯了。
壮哥：也是，谁敢找你做媳妇，你煞气那么重。
我笑，尬笑：是啊。
壮哥：开玩笑。好了，去领一套衣服吧。捕快的衣服，得让人知道你是捕快。我领你去吧。
我：好。
壮哥人不错，领了衣服，壮哥和和我嘱咐了几句话，就回家了。家里媳妇小孩热炕头的。我，就住在衙门里了。也只有这里我可以住了。壮哥还嘱咐我洗澡的时候注意一点，一个女孩子家的。还嘱咐我，晚上睡觉要锁门的。我应下了。
衙门里，也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好多的，兄弟们。
也没有多不方便。不过浴堂是不能和他们在一次混浴的。壮哥给了一个浴盆，让我在屋里洗，锁好门，在屋里洗。我乖乖听话。
一件一件脱下衣服，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这么看不出我是女的？
也纳闷。
是不是我脸长得不像女的？还是身材？
都有吧。
屋里有个铜镜，可能也是壮哥给我准备的。看着铜镜里一丝不挂的我，还是赶紧钻进浴盆里去吧。
洗啊，洗啊，花瓣香香的。
洗好了，换上捕快的衣服，我就是一名正式的女捕快了。
这时，正感慨，屋顶上传来了异响。我出去查看。
我：谁！
一个声音：女捕快，你的肚兜我拿走了！
什么，那是我换下来的。也不嫌脏。这是什么小偷，专偷女子的肚兜，没听说过。可能明天衙门里就有他的画像了吧。希望，他没这么快就让衙门里抓到。
额，他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