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书于君
深夜咆哮，又被噩梦惊醒，醒来后感觉浑身滚烫。就喊来丫鬟，丫鬟摸了我摸我的额头。
丫鬟：不烫啊，小姐，你觉得很热吗？
莫璃：我觉得很热，很热，没有力气……
丫鬟：小姐，你莫不是又发病了！我去叫老爷！
丫鬟跑了出去。
我，我要赶快镇静下来，幸亏我身边都是女丫鬟，没有男侍从。
一直喘，一直喘，翻来覆去，去，想去寻找一个地方，真的能让我冷静下来的地方。我想，院子里有水，水里凉。
可是我又没有力气，床上实在太烫，太烫了。
我来不及穿上几件衣服，就踉跄的走到水边，一下子就跳进去，丝毫不去考虑我到底会不会水。只要我能冷静下来，不这么热就好。
呛了几口水，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已是天亮。
父亲还在帐子外惆怅。
老爷：莫璃已经多年未犯病了，这，又是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刺激到她了吗？
丫鬟：奴才不知。
老爷：不是要你细心照料着小姐吗？这就是你照顾的？
丫鬟一下子就跪下了，完全慌了：奴才已经很注意了，也和小姐聊天，真的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又发病了！
老爷：好了，我知道。夫人呢？
丫鬟：夫人在帐里照顾小姐了。
我忘了上一次发病，是怎么好的了，就去问母亲。
莫璃：娘，上一次我是怎么好的？
夫人：那时候我们没有重视，是你自己就好了的。
莫璃：那这次我也能自己好起来吗？
夫人落了泪：一定能的。女儿你好好休息吧，娘一会儿再来看你。
莫璃：好。
娘也知道，发病的我休息不了，一闭上眼睛，就满是心跳声，每一次睡眠都是煎熬。
夫人出来了，走向老爷，在老爷面前哭诉。
夫人：老爷，你说，莫家这是遭了什么罪，就这么一个女儿，还得了这怪病。怎么都医不好。
老爷安慰夫人，把夫人抱在怀里：夫人啊，没有谁惩罚咱的女儿，这是咱女儿一定要经历的，她长大了。
夫人收了泪：你这是……
老爷：是啊，咱的女儿长大了。
莫家可能有些特殊，莫家女儿生长到一定年岁，都会发这种病。晚上难眠，无力，散发异香，身体也随之变软，喘不上气。就像是被人下了药一般的难受。这是莫家女儿必须要经历到，一到十六岁自然发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类似于青春期，但这个反应要大。
知道发情期的动物吗？和这个差不多。
这个算是莫家的秘密了。
莫家的女子一般都美好的很，和这个怪病也有一定关系。莫家女子十六岁发情，吸引着有优良基因的男性，就这样，下一代的基因也坏不到哪里去。样貌不用说，才华也不用说，自然上等。就是有够折磨的。
老爷把这秘密说给了夫人，夫人还是心疼的落泪，甚至后悔嫁于莫家，让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罪。老爷也只能安慰着。
他们也试着换种说法讲给他们的女儿。
莫璃很听话，一直忍着。就是一直忍着，才会一直复发。别的莫家女子都是十六发病，她提前了几年，非但提前了，还一直反复。可能，莫璃比较挑，一直未能找到好的夫婿。但当时她也不知道啊。现在她也刚懵懵懂懂的知道些。
帐子里的莫璃尽量注意力集中，听母亲解释莫家的秘密。最后实在没有力气，就不去听了，但是莫璃明白了，她只需要保持现状不再忍耐就好。但是，莫璃毕竟是女孩子，以这样的方式就把自己交代出去，感觉不太妥当。
莫璃：娘，女儿知道了，女儿有力气了，想起身去外面走走。
夫人忙把自家女儿扶起来，伺候她穿上衣服，来到院子里。
这几天丫鬟都用不得，夫人自己照料女儿。
夫人：璃儿，你要是实在没有力气就不用起身了，在床上歇着就好。
莫璃：娘，那床上滚烫，我待不住。
夫人又落泪，又说后悔嫁于莫家。
莫璃安慰夫人：娘，女儿这样的好也是因为您和父亲优秀。娘可以这样想啊，优秀，品格高尚都是有代价的。女儿熬过去就好了。
夫人：女儿，娘也只好这样想了。
莫璃挤出笑：娘，人家女子到了婚配年龄都是要到处打听哪家的公子合适，您的女儿就不用了，发一次病，就什么都来了。
夫人：也只有你这样想了。
莫璃：女儿累了，女儿想回屋了。
夫人就搀着莫璃回屋，还让夫人离开，说女儿要写文章了，母亲就不要在这里打扰了。夫人笑着就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力气写文章。
“我，这个样子自己都嫌弃自己，哪有女孩矜持的样子？白天清醒着的时候还好，一到了晚上比谁都更向往云雨之事，想一位公子能救自己，让自己免受这情苦。哪有和我一样的女子啊，如此不懂的矜持，又怎么会有公子倾慕呢？”
写了这样的话，随处丢在桌子上。
也不期望能有谁看到。
也期望能被谁看到。
又到了晚上，莫璃让母亲也离开，身边丫鬟小厮也离开。夫人不放心就隔一段时间来一次，不入门只在门外向里面望一望。老爷却把夫人拉走了，说女儿没事的，夫人这样做，女儿夫婿怎会到来，这门还是要夫婿来望的。夫人不懂，但还是听了话，就回去休息了。
莫璃照样难受。
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上也没有几丝的衣裳，床上太烫，就滚到了地上，地上凉，适应了凉又热，就又爬回床上。莫璃不想再睡，就睁开眼睛，努力坐起来，靠着枕头，自说自话。
莫璃：那纸上写的字，真的没人看到吗？
说着竟然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一亮，莫璃感觉浑身酸痛，有点醒不来的样子。睡太死，什么梦都没有。但似乎又有感觉，似乎真的有人来过。救了自己，救了自己一夜。
莫璃起不来，夫人这时候也来了，实在是担心，天这才刚亮，就来了。
夫人让女儿靠在自己身上，夫人问她：女儿，昨晚你睡的可好？
莫璃：我睡着了，睡的很死，没有记忆是怎样睡了过去。但是一醒来就觉得身上酸痛不止，下体也难受。
夫人听了也明白过来了，就说：女儿你的药找到了，以后你的症状就会轻些了。会慢慢好起来的。
莫璃：是他来过吗？娘，你看桌上写着字的纸，有被动过的痕迹吗？
夫人就去看，就说：是你昨日写的吗？
莫璃：是啊，娘。
夫人：它不在桌子上，在桌子下面了。看样子是掉下去了。纸上面也没有别的字添上。他没有回你的话。好神秘的男子。
莫璃：娘，你也不怕你女儿的清白被玷污？
夫人揩泪：谁让我嫁于莫家？
莫璃：也罢了，想必我未来夫婿来过了吧。莫家就这样放陌生男子进来吗？
夫人：和莫家女相配的人都是神转世的人，有一定能力的。尤其是莫家女唤醒他之后。
莫璃：这就是所谓优秀基因吗？父亲这样告诉娘的吗？
夫人：是啊，你父亲也是瞒不住了才告诉我的，看你这个样子，他自然就什么都说了。
莫璃也没什么话说，心情没有多好，女子情白还抵不过后代基因。哎，莫家的根啊。
莫璃让母亲离开，自己又下床去写，只有写出来，心里才会好受些。写了，也希望他能看到。
“深夜入闺房，轻敲几声房门，看了桌上的纸，再看一眼床上昏睡过去的女子。劳烦下一次公子留下姓名，告诉小女子，不要再这样没有声息。”
信，再次放到桌子上，莫璃拉开门，想快点离开这房间，忘掉昨晚的事情。可，昨晚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只是推测。
阳光照进来，莫璃想让阳光洗掉自己身上的莫家基因，她想做平常女子，想平常女子一样恋爱，婚嫁。
但，终是不能。